“那你去还吗,姜少爷?”
  他是无所谓姜洛洛去不去的。
  就姜洛洛这个病病殃殃瘦瘦弱弱的模样,真去了发生了矛盾,他的小跟班一手就给按住了。
  不去更好。
  不去的话,他正好对着这两个优质股散发魅力,好好谈谈,加深一下感情。
  毕竟人家找着机会也要跟自己独处呢。
  他倾着耳朵认真听姜洛洛的拒绝,又扫了个眼风过去。
  只见那个狐狸精姜洛洛又扭头看两个男人,说不准是在勾引对方。
  看完之后,姜洛洛回头,露出一张上帝精心雕琢过,让人嫉妒的漂亮脸庞,
  “我要去。”
  “去就去吧,正好这么些年,我也想你了。”
  苏岁弯着眼睛目露威胁。
  他对姜洛洛的挑衅太专心了,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在他说出“我想你”的时候,两个男人的眼神又冷了冷。
  那家私房菜闹中取静,环境清幽。
  苏岁带着两个小跟班,还有姜洛洛他们三个人在包厢坐定,等着上菜。
  傅庭川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随手交给服务人员,用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纽扣,一点一点将袖口挽折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慢,做出来又很优雅。
  加之面容俊美气质脱俗,仅仅是一个挽袖子的动作,就格外的赏心悦目。
  傅庭川伸出结实修长的手臂,将那块腕表摘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
  “傅总这个表是百达翡丽的鹦鹉螺吧?听说这款全球仅有不到一百块,已经炒到8000多万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看到!”
  坐在苏岁右边的人目光炯炯,一双眼睛粘在了傅庭川放在桌面上的腕表上。
  苏岁的眼皮也随之跳了跳。
  8000多万的手表随随便便就带在了手上,是他小瞧傅庭川了,对方绝不是商界新贵这么简单。
  “哦,你认识?”傅庭川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认识认识我当然认识!”
  那人一脸激动,“不过这么贵的表,傅总您怎么摘下来了?”
  傅庭川眼皮掀了掀,眸中墨色翻涌,
  “怕一会儿弄脏。”
  “也是!”
  “这么贵的表,万一吃饭洗手的弄脏了,那可真是可惜!”
  “要是我能得到这么一块表,我都不舍得戴,非得放在家里供起来。”
  傅庭川笑了笑,“不说这个。”
  “你们刚刚在商场里说的是什么?什么一次800块?能不能仔细说说?”
  “当然可以啦!”
  苏岁表情夸张,他看向坐在傅庭川和席琛中间的姜洛洛,故意问道:
  “以前的事情,我说给两位先生听,姜少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席琛刚把茶水倒好,递到了姜洛洛手边。
  苏岁见到这个画面,脸酸到几乎变了形,最后几个字他咬的格外重,听起来近乎尖锐。
  姜洛洛把那杯茶捧在手心里,一双漂亮又干净的眼睛看向尖酸刻薄的苏岁,声音软糯从容:
  “不介意。”
  苏岁笑了笑,只是笑得格外虚假,他冷嘲热讽:
  “被人揭老底,姜少爷竟然不害怕,还真是勇敢。”
  抿了一口茶水的小少爷抬起眼睛,反问:
  “我为什么要害怕?”
  傅庭川和席琛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他简直安全感爆棚了好吗?
  有人撑腰的感觉太好了,姜洛洛连面对着苏岁的恶心都冲淡了不少,他看向故意挑刺的人,声音缓缓:
  “施暴的人都不心虚,我又怎么会害怕?”
  “姜少爷可真会讲笑话。”
  苏岁冷笑,“看来上菜还得一会儿,趁着这个时间,我就给两位先生讲一讲吧。”
  这大概是姜洛洛听过的最偷梁换柱最无耻所以不分黑白的说法。
  在苏岁的暗示中,自己小心眼儿又妒忌,从小就嫉妒家境优越的苏岁。
  哦,还淫 荡又虚荣。
  所以才会自己给自己印“一次800”的小卡片,满足自己,勾引同学。
  他说话也很有艺术。
  并不是直接抨击自己,而是欲言又止,停在最让人好奇的地方,然后开始掩着嘴笑。
  他旁边的小跟班自然会很有眼色地把话补上。
  三个人狼狈为奸,话说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熟悉自己的人,单单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不知道会把自己误解成什么人。
  “真是不好意思啊姜少爷,刚刚一激动,我说的有点多。你应该不会小心眼到介意我说实话吧?”
  苏岁终于泼完脏水,假模假样地问他。
  姜洛洛抿完了杯子里的水,他将茶盏放在桌面上,瓷与木的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为什么要污蔑我?”
  他翘着长长的睫毛,认认真真地问:
  “我一直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也没有和你发生过矛盾,连交集都少的可怜,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呢?”
  “不是吧?我们岁岁说两句实话就是针对你了?”
  坐在苏岁左边的人连声嘲讽,
  “姜洛洛,你这话说的可真绿茶。”
  “你们也别说他了……”
  苏岁装模作样的在那里劝着,
  “姜少爷刚攀上高枝,大家看破别说破,给人家留点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