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嗡嗡翁，来回晃荡着两个词眼。
一个是“克隆”，一个是“畸变”……
所以，王芳露所属的这个秘毒研究所，过来此番的行动过程，却是让这些看上去仿佛“克隆体”的男人，全部沉浸到忘川河水中去。
那么，目的呢，是什么？
看着那边一个又一个的疑似克隆体，在秘毒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安排下，仿佛行尸走肉下饺子，沉没进了黑乎乎的河水中去，那场面多少还是有一些震撼人心的。
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帮人的聚集处，差不多有百米左右。
视线所及，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如果再近一些，可能就会被发现。
我甚至都不敢正眼打量那边的情况，害怕顶尖高手那可能存在的、非人的敏锐直觉。
所以只能余光扫量。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不算前面，光我瞧见的，从那五辆车厢上，就下来了三十多个疑似克隆体。
他们穿着同样的连体服，胸口的标签上，似乎还有着编号。
所有的克隆体都下了河中，在内中浸泡着。
大部分秘毒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包括王芳露在内，都全神贯注地站在河边，似乎关注着水下的疑似克隆体……
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试验品”。
小无相山这边也没有闲着。
封总管带来的这些人里，除了八个轿夫，和两个贴身保镖，以及几个客人之外，其余的人也都站在河边，三三两两，严阵以待。
一众手下都严守河边，时刻关注着河中的动静，反倒是老大们，闲了下来。
然后大佬们开始聚在一块儿，聊天扯淡。
秘毒研究所这边有两个，领头的并不是那个白大褂，而是一个穿着一身西服，看上去很是洋气的半老头子。
其次才是那个灰白头发的白大褂。
然后小无相山这边，永远都只有绝对的一个c位。
那就是封总管。
其次才是席行简、欧阳超，以及马家兄弟。
那个很是洋气的半老头子，想必就是王芳露口中的负责人。
迈克尔唐。
他将手一挥，一个随从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端过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却是一排雪茄。
迈克尔唐似乎在与封总管讲解雪茄的抽法。
简单聊了一会儿之后，几人在马车旁边吞云吐雾，一阵闲扯……
倘若不是河边那些严阵以待的阵仗，这帮人感觉就好像是专门过忘川河边来吹风的一样。
悠闲自得。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那帮人的雪茄，却是抽了一大半。
就在我都有些懈怠，觉得事儿或许就这样的时候，突然间那边的河水之上，泛起一片波澜。
紧接着，有一个浑身挂着黑乎乎液体的实验体，艰难地爬上了河岸。
与之前的行尸走肉不同，也不知道秘毒实验室在水下做了什么，这个家伙爬上来之后，半边脸都毁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了去，血淋淋的……
另外一边，面露青筋，仿佛枝桠一般密布。
然后双目通红。
口中却是发出了一声尖啸。
嗷呜……
那架势，与之前下水时行尸走肉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一下子就被灌注进了灵魂一般。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肌肉还在不断扭转。
表面的皮肤上，似乎有许多细小的爬虫钻来钻去……
那声尖啸，充斥着巨大的痛苦。
并且他爬上岸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抽搐着，还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吼声。
此间却是那忘川河边，更远处则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周围皆是可怕的引魂使者……
数量众多。
所以早就在此等待的两拨人，赶忙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按住那个家伙。
那家伙浮出水面之后，模样虽然十分凄惨，但身上却凭空多出几许怪力，小无相山好几个家伙扑上去，却都给直接挣开了。
有一个人，甚至被甩开，差点儿跌落掉进河里去。
一阵手忙脚乱，最后还是王芳露一介女生，勇敢地站了出来，在那人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箓。
原本发狂的实验体，终于停止了狂躁的挣扎。
静静矗立。
这一幕，瞧得我实在是太眼熟。
好嘛，这尼玛不就是炼尸的手段吗？
只不过，人家这个是流水线生产，集团化操作……
河边的变故，也引起了正在吞云吐雾的那帮大佬关注。
秘毒研究所的负责人迈克尔唐率先走到了那爬出河水中的实验体跟前来。
旁边自有人员递过来一堆工具。
僵直不动的实验体被放倒，迈克尔唐半蹲下身子，开始给实验体做检查。
我这边相隔甚远，不止瞧不真切，而且他们说了什么，也完全听不清楚。
但我却能够感受得到那帮人的情绪，是十分兴奋的。
实验似乎比较符合他们的预期。
场间大部分人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轻松与欢乐的气氛。
而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陆陆续续，又有身影艰难地爬出了水面……
每个实验题的表现各不相同，但大部分身体都显得残破不堪，衣服撕裂成破烂布条，然后基本上都很是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