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秦昆摇摇头:“我觉得你杀不了我,不过你的要求,我可以一试。”
  “牛猛!”
  “剥皮!”
  “和尚!”
  “无头!”
  “笑面!”
  “嫁衣!”
  炎热的夏天,房间鬼气激荡,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湿气凝结出白雾,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嗡’地一阵刺耳的震颤,接着哗啦啦一阵声响,窗户上的玻璃尽数被震碎。
  房间里,秦昆沙发周围,六只鬼差出现!
  六只恶鬼,六只半步鬼将,或站或坐,围在秦昆周围!
  吊死鬼一愣,六只……恶鬼?!
  “竟然有这么多鬼差!你是……当代陪天狗?!”吊死鬼惊诧不已。
  一尊牛魔,一个血尸,一个和尚,一个断头鬼,一个笑脸鬼,一个红衣女鬼,六只恶鬼,鬼气无比骇人,压迫而来。
  吊死鬼随后摇了摇头:“可惜,你这些鬼差太弱了,还弄不死我……”
  “谁弱?!”
  论脾气,牛猛最暴,牛脾气一上来,单蹄拄地,另一条牛蹄高高抬起,牛蹄刮出一阵狂风,踢向吊死鬼头颅。
  飞魂腿!
  牛猛2米2的身高,反身一蹄,踢在吊死鬼的脑袋上,碎颅声响起,吊死鬼脑袋应声而爆。
  阴魄凝成的无头鬼尸从绳子上滑落。
  剥皮鬼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双手抓住吊死鬼的脚腕。
  吊死鬼全身,突然长出密密麻麻的黑草,那些黑草撑破鬼尸的皮肤,将对方皮肉剥离,剥皮鬼双手一抖,一个血淋淋的鬼尸从皮囊里被提了出来。
  剥皮的鬼术——鬼草刺!
  “昆哥,这谁啊?”
  剥皮鬼拎着尸体,脸上带着嗤笑,什么时候这么弱的鬼都敢这样说话了?
  水和尚不忍地摇摇头:“阿弥陀佛,寄生鬼术太过残忍。剥皮,和尚以后不睡你旁边了。”
  “爱睡不睡,就你事多!”剥皮鬼气得不轻,大家都是鬼,我能残忍到哪去?你怎么不说牛哥呢?
  水和尚的打岔让一帮鬼差笑了起来。
  嫁衣鬼靠在秦昆身边,咯咯一笑:“剥皮,小心咯,那个家伙在龙槐鬼城可厉害着呢。”
  厉害?
  剥皮鬼讶然一笑,“大姐头,别开玩笑,咱以前可是龙槐鬼王的近卫,城里厉害的家伙哪个不知道?”
  嫁衣鬼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是吗?老槐树消失之前,你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
  剥皮鬼愣住。
  他知道嫁衣鬼来历神秘,在秦昆的鬼差中,最为见多识广。
  龙槐鬼王消失前?
  剥皮鬼想了想:“王上消失前,似乎负伤了,他说要闭关,这一闭,就再没见过了。”
  嫁衣鬼道:“对咯,老槐树当时要灭一个大家伙,就是你手里这位。”
  剥皮鬼眨着眼睛,他?
  秦昆嗅了嗅空气,突然提醒道:“剥皮,它没死!”
  话音刚落,剥皮鬼脖子一紧,整个身子被吊起。
  旁边的牛猛,同时被吊起。
  地上的尸体恢复原状,吊死鬼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看着空中乱蹬的两只鬼,轻蔑一笑。
  牛猛挣断绳子落在地上,鼻孔喷出两道粗气,闷声道:“鬼蜮伎俩!再来!!”
  剥皮鬼狼狈地挣脱,落在地上,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份警惕。
  “先不急。”
  吊死鬼没理会挣脱的二鬼,转头看着秦昆身旁那只红衣女鬼,微微一笑:“白壁人,你又漂亮了。”
  嫁衣鬼掩着嘴:“是的呢。杨慎的鬼差里,就你还算有趣。怎么样,被困在鬼城的日子好受吗?”
  “自然不好受。”吊死鬼摇了摇头:“当年杨慎念及旧情,没按照约定杀了某,却将某困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命老槐树看着,呵呵……非得这样吗?!”
  嫁衣鬼摇了摇头:“谁让你浑身戾气,身份又特殊呢。”
  嘿……
  秦昆来了兴趣。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晁老道一直想找的鬼,还是杨慎的鬼差!
  秦昆带着好奇,看向嫁衣鬼:“嫁衣,这家伙来头很大吗?”
  嫁衣鬼点头道:“自然,杨慎三十六恶刀卫之首,八大鬼将要拼起来,都不一定杀得了他。主子,你有没有发现他长得有什么不同?”
  三十六恶刀卫?!
  那一定是耍刀的了,但是要说他长得有什么不同……秦昆抬头,打量起吊死鬼来。
  披头散发,头发很长,舌头很长,眼球很凸,看样子不是清朝的鬼,但长得又有什么不同呢?
  恍然间,秦昆睁大眼睛:“我居然记不清他长什么样?!”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好似脸盲一样,明明见过对方,脑海里却一直想不起他长相的细节。
  秦昆有时候看东西时,也会发现这种情况,一些字盯久了,就会产生诡异的陌生感,有些时候照镜子也是一样。
  秦昆越看吊死鬼,就越记不起来他的模样,不止是秦昆,其他鬼差也纷纷惊疑。
  “大姐头,这是怎么回事?”剥皮鬼更加警惕。
  牛猛瞪着牛眼,闷哼道:“哼!原来是一只影灵!!!”
  影灵?!
  包括秦昆在内,所有人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