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问赵秀才是如何的万般无奈?”
  赵华年愣了一下,方才那本就是一句托词,他也是没想到的顾景和居然会刨根问底。
  村长王海说道
  “这个龚平,坏人姻缘,对他人的未婚妻有不轨之心,那女娘家的人便是我们村的,我身为一村之长,自然是不能不管,再说各村处理事情动些私刑在所难免,那也是我们村的事儿,就不劳劳您费心了。”
  说完,村长便给一旁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上前想要将顾景和赶出去。
  谢明川又怎么会让旁的人近顾景和的身?一脚便将人踹了出去。
  “我看谁敢动!”
  这时谢明康将带着些血迹的纸捡了起来,恭敬的递到了顾景和面前
  “老爷,这里有东西。”
  顾景和接过东西,一目十行的看完,再抬眼看向村长和赵华年的时候,眼里的寒意似乎都要凝成冰霜。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瞧了他们一眼,赵华年和王海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顾景和扯了扯嘴角,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缓缓开口念着纸上的字
  “龚家的六十五头羊,每只十文卖与王海,赵华年,龚乐二两银子卖与赵华年?”
  顾景和走到两人跟前
  “想必这字迹是出自赵秀才的手了?”
  赵华年不敢应声,还没等他想好说辞,顾景和一脚便踹了上去。
  这山洞里站着的都是顾景和带来的人,所以他们俩人根本就不敢还手。
  顾景和猛踹了几脚,尤觉得不解气,看到地上放着几根木棒,那上面还沾染着丝丝血迹,想来是他们方才便是用这个打龚家兄弟。
  顾景和捡起来一根棒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也是蠢,竟然和你们这种人费了这么久的话,有时候刀不割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说着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不一会儿,村长王海还有赵华年就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
  “你不能打我,我是...我是..秀才,你个商贾之流竟然敢对我动手!我...我要到沐大人那里去告你! ”
  谢明安上前
  “老爷,他们二人合谋企图侵吞他人财物,伤人性命,还涉嫌买卖良民,有了这个契书,即使到了置治所也够他们喝上一壶了,便不要在脏了您的手了。”
  顾景和将手中的棒子扔下
  “明川”
  “在!”
  “将他们二人绑起来,还有外面那群助纣为虐的狗东西,一个的都别让他们跑了,待会儿魏荣来了,一并交给他。”
  “是!”
  赵华年还在那里挣扎
  “你不能绑我,我是秀才,我上治置所都可以不跪,你凭什么绑我!”
  “我是村长,我是村长,你也不能绑我,你不是衙役,你没权利绑我们!”
  顾景和不愿意再听他们诡辩,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真吵。”
  谢明康上前便将两人的嘴堵了。
  这时外面便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不一会儿,谢明启便带着魏荣一众衙役走了进来。
  魏荣进来后,也是一声惊呼
  “怎么闹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姓龚的那几个孩子吗?”
  顾景和将手中的几张纸交到了魏荣的手中
  “魏叔,王家村的村长王海,伙同赵华年赵秀才,聚众重伤龚家兄妹和李家夫妻,企图用武力胁迫龚家几兄弟,用极其低廉的价格转让财物,他们还企图买卖良民,一应证物皆在此,我马车里还有人证!”
  魏荣看着手中的纸,怒声说道
  “一个村长,一个秀才,行事居然如此狂悖!”
  王海赶紧告饶
  “差爷,差爷,我也是被逼的,是这个赵秀才,他们…他们有私人恩怨,他说了不想让他好过,所以才会…才会…”
  王海心中已是悔不当初,早知道这龚家兄弟背后有如此靠山,他一定不会沾上这个麻烦,如今不仅被打让人给绑了,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赵华年听王海这么说,大声反驳道
  “王海!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没动这个心思,怎么我一说你就同意了!现在反过来怪到我的头上了!”
  王海肿着脸说道
  “要不是你以秀才的身份相逼,我怎么会干这个事儿?你怨恨龚平坏了你的亲事,想教训他便罢了,竟然还想要人家的家产,我之前便说了,让你凡事不要做绝,是你不听劝!”
  顾景和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对骂,却不知已经将事情交代了个干干净净,魏荣厌恶的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嘟囔了一句
  “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扬声说道
  “行了,都别吵了,等到去了置治所,有都是时间吵,来人,给他们几个,还有外头那些带回去!”
  “是!”
  “是!”
  将这些人带了出去,熊洞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魏荣看了顾景和一眼
  “我先带他们回去,若是立时便审,可能少不得要你去一趟置治所。”
  顾景和微微点头
  “好,我随叫随到。”
  魏荣他们离开了,李家夫妻也醒了。
  夫妻俩见他们也是一懵,不知他们是何人,只是两人都下意识的站到了龚平他们几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