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穿成无cp文里炮灰女配 > 穿成无cp文里炮灰女配 第70节
  这宫殿看上去没他们刚刚去的那座荒凉,却肯定也是比不上朝华殿的,他们几人对这一块没多大讲究,赵决推辞了他们想帮自己治疗的好意,挑了间屋子先进去换衣。
  屏风后,赵决一件件褪下外袍,内衫,身材肌理分明,只胸膛处那几个指印异常明显,赵决右手抚上心口处,里面是蓬勃弹跳的心脏。
  依稀还能感觉到有什么在里面游走的感觉,这就是噬心蛊,这蛊在他体内埋伏已久,蛊虫都被喂养长大,欲/望也是愈来愈强烈,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厉害。
  发作起来时,这蛊虫就会一口一口咬着心脏,却并不会吞食,用锋利的牙一点点磨,偶尔吞吃一些心头血。
  赵决细细体会了下,最近的蛊虫并没有变化,那他之前是什么感觉?
  他从未尝过情爱,与这二字更是痛恨至深,联想到它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放下胸口的掌心,赵决不再让自己去思考这个,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自幼就自己处理,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家常便饭,没一会工夫他的指尖全被上过药,若不是怕他们起疑,他这会儿或许都能让它好起来了。
  门外传来动静,赵决皱眉打开房门。
  是一个小宫女过来禀报。
  “皇上醒了,想见见各位。”
  作者有话说:
  赵决:完了,莫不是我要犯病了?
  不,你是动心了!
  其实男主之前就动心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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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十)
  “是……是有些热了”
  皇上的寝宫内点了龙涎香, 明黄色的床幔洋洋洒洒铺落在地面,床下还跪了个小太监。
  “是你去与赵不度求药救了朕?”李枭背后垫了个软枕,目光中虚弱却透着阴辣, 小太监只觉得背上传来一道压力。
  他点头回答道:“是, 是赵公子的药,说是服下之后一刻钟之内皇上就会醒了。”
  李枭拿起床边上那个刻着精致繁复梅花的小瓶子, “是这个?”
  “是——”
  他话音未落,头上便被那只小瓶猛地砸了下, 一阵钝疼从脑后传来,瓶子顺着他的肩膀滚落在地, 地上铺着厚垫, 瓶子在地上又滚了几圈并未碎掉。
  “放肆,什么东西也敢拿来给朕吃,”李枭破口骂道,小太监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头, 便又不住地磕头嘴上说着“恕罪。”
  李枭没有管床下那个小太监,他想到了赵不度, 赵不度此人, 神鬼莫测,自己贵为一国之主也不过全仰仗于他鼻息之下。
  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自然醒悟许多。
  他初登皇座的那几年也是满怀抱负,立志要创出一片开明天下, 不过这些壮志一点点嗟磨在声色犬马中。
  他终于不耐地挥手, 大发慈悲让小太监停止了磕头, “你叫什么, 朕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奴叫小林子, 今日赵公子借皇上口谕请了怀山派几人入宫。”小林子伏在地上,声音都带着颤抖,就怕皇上再突然暴起。
  李枭在听到“怀山派”三字的时候愣了下,“可是以除妖闻名天下的怀山派?”
  “回皇上的话,就是他们。”
  室内安静了半刻,李枭都没注意到小林子口中那句赵不度是以他的口谕请他们来的,连语气都变得兴奋了些:“你快去替朕将他们请过来。”
  这种仙家门派,对赵不度这种妖人定是有办法的,他想,哪个皇帝愿意自己坐的皇座之下永远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呢。
  “是。”
  前面的小宫女瑟缩着身子为他们带路,模样谦卑,桑枝不太习惯,戳了戳身边的赵决,“你和皇上熟吗?”
  赵决皱眉,“不熟。”
  反正这皇家人没一个是好的,喊他们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们。
  而沈逍客他们则是宠辱不惊,对于皇上召见他们这事根本就没有在意。
  高大门被打开打开,里面传来一股浓烈的龙涎香味,桑枝不自觉地皱鼻,这屋里有病人难道都不开窗透气吗?
  皇帝的寝宫很大,但却有些暗,走到内室时桑枝已经有点昏了。
  床上卧着一位样子五十几岁的男人,桑枝没敢多瞧,随着他们一起行了个礼,他们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拱手鞠躬以示敬意。
  李枭挥挥手,笑得爽朗,但仍能听出他胸腔中的虚弱,“几位快快请起吧。”他眯着眼将一行五人都瞧了眼,最后望向了桑枝,眼中淫邪之意显露了些,但只一瞬又收了回去,赵决皱眉往前走了半步挡住她。
  在场几人或许只有桑枝没注意到,几人都默契地往前偏了些,身旁是赵决身上凛冽的寒香味,桑枝微微舒喘了些。
  苏池又拱手问道,“皇上召见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句话问的相当不客气了,李枭皱了皱眉,只认为他是仙家人的傲气,“不度以朕的口谕招你们入宫,朕当然要见见了。”
  “那位桑姑娘与丁家是堂亲关系吧,那定是知道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了,”李枭只能望见她的半张脸,不过既然点到她了,桑枝出来回答。
  “是,姑父与我们说了。”
  李枭又望向桑枝身边的赵决,这少年郎长得莫名让他想起了赵不度,就连感觉都像的很。
  他没再客套,说出来意,“赵不度是妖邪,朕听闻你们是专除妖邪的怀山派子弟便请你们来为朕,为百姓除了他,”谈及到赵不度,李枭语气立刻就似变了个人,“这个妖邪,不仅要害朕,还妄图谋朝篡位,祸害苍生。”
  此言一出,苏池几人都顿了顿,不知道这个皇上知不知道,赵不度正是他眼前赵决的父亲。
  赵决忍不住嗤笑一声,李枭的目光凝视着他,作为皇上天下之君的虚荣让他斥道,“你笑什么?”
  他笑什么,赵决面上嘲弄意味更深了些,若是赵不度真有那么些抱负就好了,还能轮到面前这个活着与他们讲这些?
  沈逍客出来解围,“不能听信陛下您的一面之词啊,您如何证明赵公子是妖邪?”
  虽说他也认为赵不度有些奇怪,但这不能断定他是妖邪。
  李枭说不出话来,最终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拿出枕头下赵不度地给他的药丸。
  “这是赵不度给我的药,我这次便是因为这个才会晕过去。”
  沈逍客接过药瓶,倒出一颗,细细嗅了下,这个味道……
  他递给莫若水,两人面上的表情一致。
  没错了,这个味道正是与丁家药坊中的味道一样,里面都有狼草,难不成赵不度真与这次的事件有关系?
  李枭注意到他们的表情,知道自己是给对了证据,“你们不是除妖的吗,给朕杀了那个赵不度,杀了他我可以赏给你们任何想要的,金银珠宝美人爵位,都可以,只要能除了他。”
  他毫不客气地画出一张大饼,可惜他面前的是沈逍客一众主角团。
  桑枝撇嘴,总算知道怪不得外界传言总是说皇上荒淫无耻,今日一看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枭幻想到之后没了赵不度的日子,连心情都好了几分,目光大咧咧地打量着桑枝,将她与自己前段时间新宠的妃子做着比较。
  心中燥意添了几分,赵决竟看不得旁人这么看向桑枝,此时的他想的却是赵不度竟然这么无能,杀一个皇帝动动指头的事情都做不到,徒增晦气。
  桑枝注意到他黏腻的视线,望后退了一步,微微散开的裙角旋出一朵花,鬓旁的布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苏池也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了,拱手告辞,“陛下若是无事我们便先退下了。”
  说完他不等皇上的话就转身离开,桑枝闻言也退了一步,然后又顿住,拉过赵决的袖角才转身离开。
  “好,几位想必是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李枭挂住面上的笑,刚被那三人拂了面子,幸好还剩下两人没有走。
  莫若水也拱手,她没有客套,直言道:“陛下,我们怀山派弟子向来以除妖邪为本份职责,若是赵公子果真是妖邪,我们比不会手软,但是也请陛下洁身自好,刚刚那药瓶中的药我们查验过,没有毒性,想来陛下晕过去的原因心中也是知晓的。”
  “陛下,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沈逍客与莫若水一起离开,徒留一个李枭坐在床榻之上,将那个药瓶狠狠地摔落在地,乳白色的瓶身被摔得粉碎,碎片四落,里面的药丸也咕噜噜滚出来。
  等他们除了赵不度,自己必要杀了他们,李枭眼中射出毒辣的光,恶狠狠地想道。
  几人走后,小林子听到里间动静赶紧进来,他资历小那些个老太监欺负他,专挑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让他伺候,之前后脑上起的大包还未退下,小林子惶惶来到李枭面前,俯身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小林子是吧,赵不度之前给朕的药丸还有吗?”
  小林子颤巍巍地捧着手中的碎片和药丸,“没了,这……这是最后一瓶了。”
  李枭目光晦涩,艳烈的阳光射不进屋内,被厚实的窗子挡住大半,斜落的光线洒在床榻,落下半片阴影。
  “将地上的药丸都给朕擦干净了,再重新找个瓶子装起来。”他咬牙切齿道,既然没毒,他如今也再拉不下脸子去和赵不度要了。
  赵不度已是将死之人了,自己可别沾染了他的晦气。
  小林子点头应好,小心地将地上的碎片和药丸都拾取干净,又拿干净的白布一个个擦拭过药丸才放进新瓶中。
  “陛下,好了。”
  “嗯。”李枭随声应道,将那个药瓶紧紧接过来攥在手心,赵不度快死了,自己也该找找那个药的做法了,别的不说,就这药效是真不错。
  他又想起刚刚桑枝的面容和身材,眼中淫邪之色全都贪婪泄出。
  既然她是丁家亲戚,自己揽一个皇商家的女子作为妃嫔都是抬举,他届时可以与丁家以此为条件谈谈这药与桑枝了。
  路上,桑枝又想起刚刚那老皇帝的眼神就恨不得在他的眼睛上凑一拳,苏池瞅见她的表情,“若是恼了,晚上我带你去打他一顿如何?”
  “真的?”桑枝亮起眼眸,“可以?”
  赵决注意到他们的互动,抬起眼眸,长长的鸦羽下投下一片阴影,说话有些温吞拽了下桑枝的发带,“我也可以。”
  苏池笑了声,“不错,就让赵决带你去吧,他打的一定过瘾。”
  桑枝心想也是,毕竟那个老皇帝刚刚张口闭口都说要除了赵不度,那可是赵决他爹啊,说不定他揍的更狠呢。
  赵决的掌心又拂过她头顶的发丝,将那凌乱的几根压下去,认真问她的意见,“那你想今晚何时去?”
  “嗯……”桑枝仔细思考了下过程和难度,最终甩甩手,“算了,太麻烦了,大不了我回去诅咒诅咒他去。”
  万一他俩下手没个轻重,刚醒过来的皇上突然一命呜呼,那岁成上位说不定会掀起更大的事端来。
  想到这里桑枝就想起岁成公主的那两位哥哥,“说起来我们来这里也有半日了,是一点都没有听到另两个王爷的消息啊。”她说。
  苏池低头想了想,“的确,在皇城这两日我们好像也没听过关于他们的消息。”
  就像是彻底遗忘了这两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