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珝深深地望着周芜,声音又轻又飘忽:“好。”他似乎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周芜的手腕,眼神中复杂的悲伤的情绪,周芜看不懂。
  周芜慌忙跑到了房间里,打开驰珝的行李箱,他的行李箱整理的很整齐,周芜毫不费力就在驰珝行李箱里找到了alpha抑制剂。
  但是周芜打开包装之后,才发现里面的alpha抑制剂已经快用完了,正常成年alpha易感期注射需要一整支,但是现在这支抑制剂针管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估计驰珝都没有发现。
  周芜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把这点抑制剂给驰珝注射。
  周芜回到了驰珝的身旁,帮助驰珝把那三分之一的抑制剂注射到驰珝的手臂里,关切地问道:“驰总,你行李箱的抑制剂快用完了,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抑制剂?”
  驰珝这个时候的面孔已经被情欲熬红了,如同一块弥足宝贵地粉色玉石一样,他全身都弥漫出一股上层阶级物欲横流的靡乱滋味,他伸手把周芜清瘦的腰肢抱住,如同一个大火炉将周芜包裹,手指熟练地揉捏着周芜臀部上侧几公分的后腰窝,周芜身体骤然一僵硬。
  周芜的声音都在打颤,身躯也如同狂风暴雨中沉浮的小舟,一直在发抖:“驰……驰总……你清醒一点。”
  周芜觉得现在自己的处境格外危险,他的鼻尖萦绕着独属于驰珝的梨薄荷味alpha信息素,他已经单身了八年,每一次欲望疯长的发情期都是靠着无数抑制剂挺过来的。
  他的记忆忘却了驰珝,但是他肉体最深处却对驰珝的alpha信息素刻骨铭心,毕竟第一次临时标记周芜的就是这股梨薄荷味alpha信息素。
  周芜的身体涌起一股燥热,明明还没有到发情期,但是他的后脖颈的性腺却抑制不住的释放椰奶味信息素,即使贴着阻断贴,还有一丝丝一缕缕的信息素飘了出来。
  周芜忍不住就想要推开驰珝,和他拉开距离,但是他并没有推动驰珝的身躯,反而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个巨大温热的身躯按在了沙发上,驰珝眯着眼睛,如同野兽紧紧盯着它的猎物一样。
  周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听到驰珝沙哑可怕的声音:“周周,帮我。”
  “周周。”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将周芜钉在沙发,周芜如同十字架上被审判处刑的耶稣,引颈待戮,羽睫微颤。
  周芜莫名其妙感觉到鼻头一酸,几乎是肌肉记忆,一滴水从眼眶顺着眼尾滑落,消失在沙发中。
  驰珝的眼神格外深情迷惘,要不是周芜才和这个高不可攀的驰总认识还不到两个星期,周芜都要以为驰珝对自己情根深重了,他那么慎重压抑而又深情款款的望着周芜,有那么一刻,周芜觉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失而复得的珍宝啊。
  驰珝明明神志不清,却又敏感察觉到了周芜态度的松软片刻,手指抚摸上周芜的脸颊,把自己的脸颊埋进周芜的脖颈,用温热的唇瓣把周芜性腺上的阻断贴撕掉。
  熟悉的信息素涌入了驰珝的鼻尖,那个独特的椰奶味信息素,驰珝像是瘾君子一样,刚沾染上周芜的气息,整个人如同久旱逢甘霖,那个叫做“驰珝”的身体和灵魂渐渐在躯壳里苏醒过来。
  周芜无意识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哈……”周芜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他感受到了驰珝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感受到了驰珝炽热滚烫的吻虔诚落在了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唇边。
  “周周,我的好周周。”驰珝痴迷地出声道。
  这样的场景和周芜之前那个春梦几乎重叠了,周芜迷茫了一秒,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周芜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住了他的大腿根,更加让他窘迫的是他自身的变化。
  他的下身很湿很黏腻,像是整个人都泡在温水中,格外难受,旁边有一个在释放alpha信息素引诱他的男人。
  周芜艰难反手把自己后脖颈性腺处捂住,因为难受,眼眶中憋出生理性的泪光来,剧烈的喘息着,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竟然一把把驰珝推开了。
  周芜眼尾通红,如同被逼急了的兔子一般:“驰总,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是这种情况,你也不应该拿我当你的玩具。”
  周芜手指反扣着沙发,用力到他的手指都微微泛白,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对视上驰珝阴骛的眼眸。
  “结婚”两个字落入驰珝耳中,简直胜过世间最诛心的话语,驰珝无时无刻不嫉妒着那个哄骗着周芜和他结婚的人,无论那个人是alpha还是beta,那个人占的本应该就是他的位置!
  原本那都应该是属于他的一切。
  他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驰珝突然痴痴的笑了,alpha的威压让周芜几乎移动不了步伐,甚至都抬不起头,源自于血脉骨子里对于alpha的畏惧,让周芜感觉十分的无助。
  驰珝缓缓的伸出手指,落到了周芜的唇瓣上,手指碾压着柔软绯红的唇瓣,轻声诱惑道:“那又怎么样,他不能给你标记。”
  “你难道不难受吗?”驰珝缓声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周芜的脸上,“他也帮不了了,但是,周周,我可以帮你。”
  周芜想不明白他一穷二白,姿色平平,还结过婚,驰珝这种钻石王老五到底图他什么?
  即使是他和尚云琅的假结婚,他也会很认真对待婚姻本身,厌恶婚内出轨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