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你的钱,也是我的钱嘛……”
  乾哲也放下账本,将他面对面拉到腿上坐着,双手环住他的纤腰,仰起头问:“那老婆认为,该怎么处理?”
  他抱着老公的脖子,转动眼珠思索着,随后说道:“先全部核对,看是收银干的,还是会计干的,让他把偷吃的全部吐出来,然后再把他辞退。”
  乾哲也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怎么了?那老公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真该感激你的出现,是我的话……算了,听老婆的。”
  乾哲也双手捏住他的圆润,他不禁摆起腰肢,诱惑媚人舔起嘴角,眼神充满渴望。
  “打住,昨晚做过了。”
  他立刻耷拉着眉毛,嘟起小嘴说道:“那都是昨天的事了。”
  “医生说了,不能过于频繁。”
  他不满的扭动身体,小生气的说:“该死的医生!我要投诉他,因为一句话,破坏别人家庭和谐。”
  乾哲也笑的满是爱意,双手托起他的腋下,将他半个身子躺到桌上,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就玩儿半个小时。”
  话音刚落,他双腿夹住老公的后腰,抱住老公的脖子,勾起得意的嘴角「那可由不得你——」
  桌上的账本掉落一地,烟灰缸随着抖动移到桌子边缘,医生的话,也就生效了半个月,之后的他们,还是会因无意间点燃的欲火,放纵的挥洒。
  *
  年底,各个场所即将歇业,乾哲也的生意虽不是正经企业,但也养着不少号人,年底也是会集体聚一聚,发发红包,奖励弟兄们一年来的辛苦。
  某大酒店内,乾哲也包下几十张桌子,请弟兄们吃年夜饭,包房里,则是管理层的弟兄们。
  两三米的圆桌中央,放着一摞摞现金,堆成小山一样高,用来给弟兄们分红。
  在这一天,莫禹熙见到了久违的阿卓,他独自一人,坐在包房里的另一桌,而整个包房里,不见阿松的身影。
  辞旧迎新,生活幸福的他,不打算再计较往事,自当是个陌生人。不料想,在乾哲也与弟兄们说话时,阿卓走来到他边上,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儿?”他冷淡的问道。
  “可以出去说么?”
  阿卓此时的模样,像是经历了什么一样,看起来十分消极,那日的嚣张气焰,也不知去哪了。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随阿卓走到外面单聊。
  整个一层都是他们的人,透着是年底了,大家撒开了欢,一个个大嗓门,吵得他耳根子不得清净,带着阿卓去了酒店门口。
  酒店外,他一手吸烟,一手抱胸,只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多少有点冷。但他已有大哥的范儿,即使冷,也不会哆哆嗦嗦的含胸驼背。
  “什么事?要和我说什么?”
  阿卓垂着眸,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自己输给你什么,但现在看来,我绝对没戏了,在他身边十来年,连个床伴都不是,我打算放弃了。”
  他眉毛轻轻挑动,诧异对方说出这番言辞,可他没什么想说的,沉默的盯着阿卓。
  “虽然我放弃了,但我心里还是忠于他的,不会做任何背叛他的事。如果有人背叛他,我依然会站出来。所以,我想跟你说的是,阿松叛变了,他去投靠左老爷子了,现在跟着肖雄做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一阵了,我劝不住他,可能因为你的出现,乾哥对他不如从前,挣得也少了,就去别的地方混了。”
  他思考着阿卓话,好像是这样没错,但……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再怎样,也不能跑去投靠肖雄,这要是让乾哲也知道,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那你呢,你跟我说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
  阿卓笑了,笑的很不屑,用之前那种傲气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他说:“你别想多了,我可没有讨好你的意思,不光阿松,连我也是,有没有我们,对乾哥来说根本不在乎。所以我也打算走了,去国外潇洒几年,就这样,希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
  阿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就走下了台阶。
  他望着阿卓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说不出的悲伤。尽管早就决裂了,可真的离别时,他还是会难过。
  他望着消失的背影发呆,身后突然披来一件衣服,回过头,是乾哲也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还拿着衣服。”
  “看见你和阿卓出去,我就跟出来了。”
  “那你都听到了?”
  乾哲也点头,走到他面前,轻抚他的脸庞,满眼怜爱的说:“眼睛都红了,又要哭了?”
  本来他能忍住悲伤的情绪,但对方的出现,他便绷不住了,将脑袋埋在对方的脖颈,哽咽的诉说:“我没想让他们走……也不想和他们决裂,我真的不想这样……可事实上,就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乾哲也捧起他的脸蛋,他已泪如泉涌,眼眸里是止不住的悲伤。
  “缘分到了,也就散了,虽然你少了两个朋友,但你看现在,你不是和老k还有大力他们处的挺好,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离开了,不是还有我么,别难过了老婆,一会儿哭红了眼睛,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靠回老公的胸膛,紧紧搂着对方的腰,吸着鼻子的请求,不要追究阿松的事,任由他去吧,只要他过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