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哲也在床上连打了两声喷嚏。
  他靠在床头几个小时了,就一直靠着抽烟,时不时看着身旁的位置发呆,看的烟灰都掉在了身上。
  屋里的一切,他都没有收拾,莫禹熙穿过的衣服,还在床尾扔着,仿佛时间还停留在昨天,对方只是去洗澡了,等一会儿就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余光看到床边的拖鞋,他忍不住吐槽,什么玩意儿,真是丑爆了,看着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前浮现出对方穿这拖鞋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好笑。
  桌子上,莫禹熙买的小玩意儿都没有拿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下床去翻袋子,可所有的袋子都打开。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顿停了两秒,他又坐回了床上。
  那小子生气了么?可当时,真的没办法让他停止哭泣……
  *
  翌日,莫禹熙还在睡梦当中,被荔枝摇晃起来,让他陪着出去一趟。
  “干什么去?”
  “昨天枇杷姐说带我去家美容院。但完事儿之后她还有约,所以我想叫你一起去。不然就我一个人回来怪孤单的,好不好嘛。”
  荔枝撒娇般的扭动身体,莫禹熙无法拒绝,便答应陪着一起去。
  到了美容院之后,工作人员为了提高销售,强行给莫禹熙安排面部护理,他等着也是等着,就一起躺在了护理床上。
  荔枝和枇杷在闲聊,聊得都是关于如何拿捏alpha的话题,他也不是有意要听,但在一个屋子里,想不听也不行。
  “有的alpha,你就得吊着他,一次就让他得到了,那你就不值钱了,前两天有个钻石王老五,天天来点我,试图用信息素让我从了他,我去厕所的功夫疯狂吃药,假装对他不感冒,然后呢,他就一直约我。这不,一会儿要带我去买戒指-我高低坑他个几十万,这都是姐的手段,荔枝你要学着点儿。”
  “怪不得,每次我都直接答应了,给了小费就没下文了。”
  莫禹熙听到后不由得思考,他现在好像就是这种局面。虽然他不图乾哲也什么,但对方得到了他就没下文了……
  可这也不能赖他,当时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下算是白给了……
  他越想越气,都没有戴t!那坏蛋四处风流,该不会有什么病之类的吧?
  借着此刻的气愤,他主动给对方发去消息,其实也是希望得到一点回应。不然他会有一种用过就被丢掉的感觉。
  【你没病吧?】
  发出去之后,他一直盯着手机,结果不到半分钟,消息就来了。
  【什么病?】
  【xing病,你当时没戴t!】
  【我每次都戴,只有和你没戴。】
  怎么回事,看到这条消息,他心情又变得莫名其妙,可话题结束了,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与此同时,乾哲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着牌桌,三位牌友都在等他出牌,谁也不敢催促,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
  说来,乾哲也就两大爱好,打牌和打/炮,只有这两件事,能让他高度集中精神。但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完全忽视了正在进行的牌局,以及一直看着他的三位牌友。
  五分钟过去了,乾哲也还在盯着手机,三位牌友不得不用眼神交流。
  牌友甲:什么情况?这牌还玩不玩了?
  牌友乙轻轻摇头: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牌友丙欲哭无泪:我就要胡了,他不出,我也没法摸……
  十分钟过去了,乾哲也的剑眉逐渐要皱起来,敲桌的手也攥了起来,三位牌友感到不对劲,再次面面相觑。
  “那什么,乾哥我肚子疼,我先去个厕所。”牌友甲说完就溜了,钱也不要了。
  “乾哥,我老婆好像要生了,我丈母娘喊我回家。”牌友乙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晃了两下,说完也跑了。
  牌友丙正琢磨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结果乾哲也在他开口前开口。
  “你,不许走。”
  牌友丙一脸苦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问你,如果上一句话是你说的,对方看了不回,该怎么说?”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
  “听得懂听得懂,我想想,那,那你可以问他,你在干嘛,他回答你之后,你就可以顺着说。”
  “那他要是说,你管得着吗,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我想,应该没人敢和乾哥你这么说话吧……”
  “他敢。”
  牌友快哭了,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可他又不能不管,只好让乾哲也先那样发,看对方怎么回。
  另一边,莫禹熙已经放下了手机,在听枇杷姐吐槽与王老五的事。
  “看看,这臭男人烦死了,又来消息了,整天问我在干嘛,直接说想我就完了呗。”
  枇杷话音刚落,莫禹熙手机震了,打开一看。
  【你在干嘛?】
  他不禁感到惊讶,乾哲也竟然好奇他的事。可是,对方对那天的事没有任何表态。既不关怀他身体怎么样,也没有半点歉意,对此他很不爽。
  【你管不着。】
  当乾哲也看到消息,眼神像是杀人如麻般冰冷无情,举着手机说道:“这是你教的,现在怎么办?嗯?”
  牌友看到消息,着实感到不可思议,竟然真有人敢这么和乾哲也说话,最关键的是,乾哲也好像不生气?牌友三十好几的人了,很快就懂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