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宜挣脱开身边两个男人的手,不顾两人瞬间黯淡下去的脸色,伸手去拿酒杯,却装出失手没拿住的样子,将整整一杯果酒都扣在自己身上。
高凤宜低咒了一声,拿着手帕刚想擦拭,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接过去轻抚她被果酒染湿的衣衫。
一直盯着高凤宜这边的右平安赶紧叫道:“哎呀,身上衣袍湿了小心染了风寒,殿下,让花红柳绿扶着殿下去客房换衣服吧,我让侍奴给殿下找一套新的衣裙换上。”
高凤宜撒这杯酒也是为了逃开这场淫乱的聚会,当下点了点头,就让两个伎子一左一右扶了,转身向客院走去。
还留在原地继续招待宾客的右平安心想,这太女到底是放不下身为高位者的架子,睡个男人还遮遮掩掩的。
她以为高凤宜搞这一出是因为好面儿,打算进到屋子里再睡那两个伎子,可她终将失望了,到了客房门口,高凤宜就接过侍奴手里捧着的衣服,对桃红柳绿两人说:“你们在门口等着就好。”
在一旁伺候的侍奴却有些诧异的问道:“殿下,没有人伺候,你不好换衣服,要不我找两个人……”
“不用了。”
高凤宜干脆的拒绝了侍奴的提议,推门就走进房间,还把门关得死死的。
高凤宜将衣服扔到桌子上长呼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皱皱眉,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已经冷掉的茶壶,倒了一杯冷茶一仰头咕嘟咕嘟的全喝了。
向客房走过来的这一路,她就渐渐品出不对劲来,她的脸上发烫、心中烦闷,尤其是小腹酸胀不舒服,两腿间甚至已经有淫水悄悄的流淌下来,她今早被陆淮之喂得饱饱,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果酒里被加了特殊佐料。
有人要设局加害于她?那也未必,这种场合出现助兴的果酒再正常不过,只是怨她没想到。
这里是待不得了,还是赶紧打道回府抓个男人做解药是正经。
高凤宜正想着,从里间忽然走出一男子,看见小厅里站着的高凤宜诧然道:“殿下?”
听见屋里响起男人的声音,高凤宜皱眉抬头定睛看去,那人竟是户部主事家的嫡子邢如蛟。
“你怎么在这里?!”
高凤宜皱眉喝问,那邢如蛟却倒打一耙:“我今日来找京兆尹的小儿子右无忧玩耍,中午玩累了在这客房小憩,不知殿下来本公子歇息的客房做甚?难道是想……”
高凤宜知道这是被人下套了,只不知这套是京兆尹还是右平安,亦或是那个右无忧联合邢如蛟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高凤宜在这边皱眉思忖,邢如蛟也在打量着她,只见眼前女子眉拢轻愁,眼含水雾,粉腮朱唇着实是好看,又想她在那糜乱宴会上定是喝了不少的加料果酒,这时底下怕是早就水漫金山,他一会不用怎么伺候就能直接捣进去插弄,这么一想,他心中火起,身下就抬了头。
他原打算是等宴会进行到中途,这太女被两个伎子操昏了头时,由他买通的侍奴借着端酒上去的机会,把酒撒在太女身上,然后再由这侍奴将太女带到他藏身的客房换衣服,他再趁机现身。到时候,凭他的美色,太女又喝了那么多果酒,肯定会半推半就的把他睡了,他只要装作被害者将此事宣扬出去,太女一定会看在自己母亲户部主事的面子上,将自己收入东宫。
他这也是被逼的没法,母亲想通过把他献给太女好让官阶更进一步,而他如此倾城之色,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也就太女勉强配得上他,可她在永安侯寿宴上竟然跟他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戏码!
他可跟她耗不起了,他已年十八,寻常男子十六七就已经嫁人,是他母亲怀揣着奇货可居的心思强行把他多留了一两年,他要是不能短时间内搞定太女,她母亲最多不出半年就会把他卖给其他贵女,他不愿自降身份伺候那些私生活糜烂的贵女们,他听说太女身边现在只有寥寥几个男人,他如果这次能被太女收了,以后一定会宠冠东宫!
于是他一咬牙,竟突然飞扑过去,一把将高凤宜抱住,低头就去寻她的唇。
还在思忖圈套是何人所下的高凤宜被他吓了一跳,不是说世家公子克己守礼、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吗?怎么这户部主事还培养出一个主动扑女人的登徒子?
酒里猛药将高凤宜搞得身娇体软,被男人坚实臂膀一抱,她不由自主的就脚下一软,底下穴肉蠕动,竟然挤出一股骚水来。
高凤宜咬牙和身体里的强悍药性对抗,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男人,只是女人的力道本来就小,她现在身上还被下了重药,手上更是绵软无力,被邢如蛟抱得死紧,哪里推得开?
高凤宜心下大恨,这萧夜是死了吗?她都要被这恶心家伙强暴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高凤宜小手推拒着邢如蛟想强吻她的脑袋,绵软无力的叫了一声:“萧夜,把他给我丢出去!”
萧夜瞬间出现,一个手刀就砸在了邢如蛟的后颈,然后提溜着昏晕过去的邢如蛟的后领就将他扯离了高凤宜的身体。
高凤宜身子没有了支撑,向一边摔去,被萧夜长臂一揽就将她抱入怀里。
萧夜就这么一手抱着高凤宜,一手提溜着邢如蛟,一脚踹开客房大门,将邢如蛟远远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