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铿锵有力的请示让高凤宜烦躁的情绪捋平了一些,她歪着头看他们,无论何时,忠犬看着都是很顺眼的,不过他们位次太低,高凤宜不必向他们解释顾瑾言的重要性,对他们,直接吩咐就行了。
高凤宜摆摆手说:“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们还是先做好你们分内之事。”
不离不弃答应着起身,服侍着高凤宜将衣服穿好了。心里却在想,他们初次见到顾瑾言那男人的姿色后就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毕竟凭借那男人艳冠京城的美姿容哪个女人不会肆意宠爱?只恨爹娘没给自己也生出那般容色,也能让殿下如此神魂颠倒。
以前原主性子腼腆,她让不离不弃服侍更衣时都需在帐子里进行,那帐布上边绣花累累,布料又厚实,能透进的光十分有限。而有限的几次在床上的伺候更是吹熄了灯烛摸黑进行的,不离不弃也是直到今天才算是明明亮亮、真真切切看清了高凤宜的身体。
那高凤宜的身体虽瘀痕遍布,却依然难掩丽色,肌肤雪白滑腻、莹润有光,胸乳高耸,乳尖却嫩小如桃花蓓蕾,腰细臀翘,下体毛发浓密、黑亮服顺,简直无一处不好看。
不离不弃两个都是青葱少年,身体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看着高凤宜的裸体服侍她穿衣,身体均都有了反应。
尤其是不离半跪在地上,给高凤宜穿亵裤的时候,他的脸离那魅惑的三角区极近,他一时间都想伸头去舔乱那黑亮毛发,然后用舌尖向更深处探索!
两个苦逼的少年呼吸有些急促的服侍着高凤宜穿好了衣服退了出去,蹲在房梁上的萧夜将这一幕看了个完全。
等到高凤宜去了书房,他才疲累般的闭起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最近这几天怎么了,这心一天比一天纷乱,看见别的男人接近他的小皇女,他的心就密密匝匝的疼,又陡生没来由的怒气,甚至都见不得侍奴服侍她穿衣,他看着那些贱奴的手指碰到殿下的身体,他就好想将那贱奴的根根手指都掰断了,然后以身代之,伺候殿下所有的饮食起居。
他……这是妒忌了?
为什么这妒忌来得莫名其妙?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些侍奴在床上伺候殿下,那时他只想着守好自己这班岗,不让殿下的安危出什么差错,对殿下临幸那几个侍奴只觉得理所当然,没什么触动,如今却是怎么了?!
有时他脑中甚至会闪过非常危险的想法,他想将殿下藏到什么暗无天日的地方去,只有他能看到殿下,只有他能摸到殿下,只有他能操到殿下!他知道自己这种妄念有多可怕,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去幻想,甚至因为这种幻想,他的身体都会起了冲动。
所以,今天他才会出言提醒殿下,也是提醒自己,万不可僭越!他想着聪明的殿下一定能听出什么而责罚于他,他都想好了殿下拿着鞭子抽他的样子……天!他真是中毒了,他幻想着殿下抽他的场景底下竟然更硬了!
可是殿下不知道是没听出他话外之意还是根本不屑于理会他,她只是照常唤奴仆进来给她更衣,可是她的无心之举却让他再一次体会到那种心被针板扎入的疼!
他到底该拿他的殿下怎么办啊……
萧夜在外边长吁短叹,高凤宜却在书房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大战三百回合,而男人于她来说都是娱乐活动,做正事的时候他们根本入不了她的脑子。
直到黄昏临近,高凤宜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对外边喊道:“萧夜,吩咐你的事准备好了吗?”
“都得了。”
“那咱们出发吧。”
不久,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驶出了东宫后门,车上坐着的是身着普通衣衫的高凤宜和顾瑾言。
顾瑾言扶了扶脸上大胖小子的半脸面具,语带犹豫的问高凤宜:“殿…妻主,你这样带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我带你出来能有什么问题?”戴着大胖姑娘面具的高凤宜对他咧嘴一笑,搭配上她脸上的面具看起来十分喜庆。
“当我听闻你因为容貌太过出众,从小就被关在小院里,一年难得能有几次机会出去逛逛散散心,我就想着带你出来看看了,正巧今天西城有夜集市,一定会很热闹,而且我也想偷溜出去透透气。”
高凤宜说着对他吐了吐舌头,那样子又穿着平常百姓的布衣,真就像个娇憨调皮的邻家女孩。
“妻主……我很高兴……”
顾瑾言伸手握住高凤宜的小手,垂下眼帘,怎么办?他又想哭了……
“我也很高兴,听说那里有好吃的糖葫芦,还有栗粽、麻团、酸梅汤、大包子……哎,总之有很多好吃的,小言言,你说我要是吃不下那么多可怎么办?”
高凤宜的吃货宣言让心中感动又要落泪的顾瑾言硬是把泪意给笑了回去,他捏了捏高凤宜的小手,温言道:“那言言就替妻主拿着那些吃的,咱们回家慢慢吃……”
马车将两人拉到西城夜市附近就停了车,再往前人流攒动,马车进不去了。
顾瑾言将高凤宜抱下马车,两人手牵手就逛起了西城夜市,他们一个被关在高阁养大,一个从另一世界而来,都没见过眼前这世俗烟火气,两人兴致勃勃的一路走,一路看,高凤宜则是从街头吃到街尾,小嘴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