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偏执恋你 > 偏执恋你 第51节
  她也顾不得现在身体还不太舒服,拿了挎包,匆匆就离开了房间。
  酒店房间门关上的霎那,林锦瑟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她忘了拿手机了,万一简意时给她打电话怎么办。
  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快去快回,回来在房间门口等着他就是了。
  林锦瑟用英语问了酒店前台的女服务员,离酒店最近的药店在哪。
  女服务员给她说了位置,林锦瑟和她道了谢便去了。
  她有些路痴,在外面找了许久,又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一家药店。
  她买了药之后,就赶快往回赶,她怕简意时回来找不到她,会着急。
  **
  法国击剑队一直是世界一流的强队,长期处于世界击剑的霸主地位。这一次在世界击剑锦标赛上,除了简意时拿了男子组花剑的亚军,张媛媛拿了女子组佩剑的季军,他们再无斩获。
  他们与法国击剑队的差距还是非常之大的,所以国家击剑队的几个教练在带队来参加比赛之前,就有赛后留下来与法国击剑队交流学习一段时间的打算。
  比赛后的第一天,简意时状态很不好,把自己关在酒店里,不肯出来,谁劝都没有用。
  三个教练也不敢硬来,好在他的几个好友在这里,他们就把简意时交给了罗文涛他们,带着其他队员去与法国击剑队队员们进行了一天的交流赛。
  教练们没想到,第二天的一早,简意时就等在了酒店门口。
  陈盛是男子花剑的教练,是他把简意时选拔到国家队的,他也一直以简意时为傲。
  因为简意时不仅是天赋型选手,更是勤奋型的选手,他取得的所有成绩都不是运气,更不是偶然,而是他夜以继日的大量刻苦训练赢得的。
  有哪个教练会不喜欢这样的队员,这样的学生。
  这一次比赛,他对简意时也寄予了厚望,但当他得知朱里奥这次世锦赛要重返赛场时,其实他心里对简意时夺冠已经不抱期待,毕竟朱里奥真的太强了,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几乎是毫无破绽的选手。
  简意时在比赛前的反常和变本加厉的刻苦训练,让陈盛极为疑惑和担心。
  他也是有心人,他知道直接询问简意时,绝不会得到答案,于是他联系了张茜华。
  张茜华作为简意时的继母,还是非常关心简意时,她时常与陈盛保持联络,所以这一次陈盛便想到了她。
  陈盛得知简意时的母亲居然是江芷兰,而此次世锦赛,简意时最为强劲的对手朱里奥的继母竟然也是江芷兰,他着实吃了一惊。
  比赛后,陈盛极力地安慰简意时,他此次能拿到亚军,已经是非常厉害了,非常了不起了,毕竟他的手受了伤。
  可简意时始终一言不发,没有与他说一句话,回到酒店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肯踏出一步。
  陈盛觉得简意时应该会再沉寂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就看到了他,他当真是倍感欣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未说。
  但简意时感受到了他的安慰与肯定,朝陈盛勾唇笑了下,说道:“教练,我没事,下次我一定会战胜他。”
  陈盛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好样的,我相信你!”
  这时张媛媛也跑了过来,先是和陈盛打了个招呼,“小舅舅。”
  陈盛是张媛媛的表舅,她从小就跟着陈盛学习击剑。
  她又看向简意时,甜甜地喊了一声“阿时哥”。简意时朝她淡淡点了下头,便朝大巴车走去。
  陈盛心里叹口气,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侄女儿啊,却被人这么不待见,他对简意时又有些来气。
  他拉住屁颠屁颠跟在简意时身后的张媛媛,压低声音对她道:“娇娇,他都已经结婚了,你老跟在一个有夫之妇后面,成什么体统。”
  张媛媛甩开陈盛的手,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任性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他!”
  然后就跟在简意时身后上了车。
  陈盛重重叹口气,真是恨铁不成钢,可又毫无办法。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把简意时招进国家队,是错还是对。
  简意时上车后,就径直走到倒数第二排的靠窗的位置坐下。
  张媛媛走到他身边,想要在他旁边坐下,简意时把自己手的剑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放,抬眉看着她,淡声道:“我想一个人坐。”
  张媛媛瞬间有些委屈了,水汪汪的杏眼有些泛红,哀怨地看着简意时。
  简意时却不为所动,甚至闭上了眼睛。
  张媛媛只得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了他的身后。
  到了巴黎顶尖的em击剑俱乐部,国家击剑队队员们本以为会看到法国击剑队员们像昨日一样严阵以待,与他们进行交流对战,没想到的是,法国队员们竟然在剑道场上踢起了足球。
  他们舒展的身姿,飘逸的动作,将在剑道上的动作优美细腻、美观灵巧、灵活稳健的绅士剑客风度,运用到了足球上。真不愧是法国击剑队。
  看到中国击剑队的队员们到来,他们停下了动作,朱里奥脚踩着足球,朝他们灿烂一笑,用蹩脚的中文喊道:“快来,和我们一起踢球!”
  原来,法国队的教练觉得,昨天的交流赛过于针锋相对,虽然也有利于提升彼此的剑技,但大家的精神太紧绷了,反而不利于长足的进步和吸收。
  于是,他觉得两个国家队队员之间在放松的状态下先增进友谊,再进行切磋比赛和交流,会更有收获。
  中国击剑队员们基本都愣住了,这可是剑道,他们居然在这里踢足球,这不是一种对剑的侮辱和不尊重吗?
  见到他们在发愣,一个红头发的运动员用英语挑衅道:“怎么?你们是怕了吗?”
  他这话一出,中国队里好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把背着的剑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冲上了剑道。
  简意时在一旁冷淡地看着,他的这些队友显然平时都只专注于击剑训练了,踢足球完全不行,冲上去七八个人,却连足球的边都没挨上。
  简意时觉得不能再让那些法国人嚣张下去了,轻轻地放下自己的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入场中。
  此时足球正在朱里奥的脚下,简意时飞速奔来,朱里奥还没反应过来,球就被简意时截到了。
  接着简意时以极其惊人的脚下速度,极强的柔韧性和灵活度,带球连过了三个法国队员,其他的法国队员从侧面包抄过来,速度却不及他,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简意时奔至用几张椅子围成的球门前,轻轻松松就把球踢了进去。
  中国击剑队员们顿时欢呼起来,士气高涨。
  可惜足球是门技术活,又讲究团队配合,纵然简意时球技再高超,速度再惊人,他一人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但他的球技、速度和灵敏度,却是有目共睹的,法国队员们也无一人不服,就连朱里奥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足球热身后,法国队教练又带着两国的队员们去了附近的体育馆,开展了排球、羽毛球、乒乓球等体育活动,队员们凭自己的兴趣选择自己喜欢的运动。
  一个上午时间,两国队员的关系都亲近了起来,甚至有谈得来的队员,已经开始勾肩搭背起来。
  朱里奥对简意时极为热情,但简意时却对他极为冷淡,可朱里奥也不恼,依然主动地和简意时说关于击剑、关于足球的各种经历、比赛技巧。
  简意时简直忍无可忍,冷漠问道:“你知道咱俩什么关系吗?”
  谁知朱里奥笑得更灿烂了,“知道啊,你是我弟弟,你妈妈是我妈妈,我妈妈是你妈妈。”
  简意时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更不解他居然知道还对他这么热络,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和妈妈长得真像,都那么好看。”朱里奥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闪亮闪亮的。
  简意时黑着脸,冷声道:“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朱里奥似乎还想说什么,简意时却已经不耐烦,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朱里奥,请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
  朱里奥耸耸肩,说了句“okok”,后退了几步,又露出大白牙笑着道:“这么远,可以了吗?”
  简意时白他一眼,心里郁闷得紧,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简意时再也没法在这儿待下去了,便独自先行离开了。
  出了体育馆,他给陈盛打了电话,汇报了一声。
  简意时惦记着林锦瑟,打了张车回酒店,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真恨不能生出双翅,飞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简意时飞奔向电梯,坐进电梯,他不停地盯着数字变幻,总觉得电梯也变得好慢。
  叮的一声,总算到了17层,他出了电梯,跑向自己的房间,由于速度过快,差点没能刹住脚,要跑到隔壁去了。
  简意时兴冲冲地刷开房间门,喊了一声“姐姐!”
  预想中林锦瑟会立即跑过来,扑入他的怀抱,甜甜地说“阿时,你回来了”的情形没有出现,他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
  简意时顿时有些慌了,连房间门都忘了关,直接冲进房间,没看到人,他又到洗浴间、阳台上都找了,依旧没看到人。
  她去哪儿了?不会跑了,不要他了吧!
  简意时慌忙拿出手机,给林锦瑟打电话。
  她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起,简意时循声找去,发现她的手机陷在被子里。
  他拿起她的手机,又环顾了酒店房间一圈,她的行李都还在,她应该没走,只是出去了。
  简意时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阿时,你回来了?”身后忽地响起一道清软的声音。
  简意时转过头来,看到林锦瑟站在自己面前,手上拎着个纸袋子。
  他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拥她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声音微微颤抖低沉,似要哭了似的,“姐姐,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没看到你,心里多害怕吗?”
  林锦瑟感觉他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轻轻地拍拍他的背,柔声说:“我只是去买药了。”
  简意时放开她,紧张问:“买药?买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
  林锦瑟不太好意思说,只道:“没有不舒服。”
  第50章
  简意时哪里放心, 拿过她手里的纸袋,打开来,朝纸袋里一掏, 拿出两盒套。
  林锦瑟有些害羞,伸手去夺, “阿时,给我!”
  简意时笑着躲开,又伸手一揽她纤细的腰肢,从背后将她禁锢在怀中, 拿着那两盒套在她面前晃,贴着她的耳廓不正经地笑道:“姐姐买这么多, 是想一晚来几次?”
  林锦瑟简直是要羞死了,脸红得能烙饼, 在他环着她腰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简意时, 你闭嘴!”
  简意时得意地笑着亲亲她的脸颊,把两盒套丢回纸袋里,又拿出了袋子里的另一盒药。
  emergency contraception pill,看清药名, 简意时的瞳孔微缩。
  简意时松开了她,不自觉地用力药盒, 盒子都被捏扁了。
  林锦瑟转过身来, 简意时把药放回去, 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吃这个药, 对身体不太好。一定要吃吗?”
  林锦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从他手里拿过纸袋, 道:“我怕万一,万一有了怎么办?”
  简意时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把她抱入怀中,低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有这么厉害,一次就能中。”
  林锦瑟抬起头,看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又浮起,“嗯,你一直很厉害,无论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