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硬是么?那就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扳手硬。”
  雷万钧转身去拿平日里的刑具,就不信靳辉不求饶。
  正当他拿着板手走到靳辉面前时,外面及时跑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人是梁子。
  不容雷万钧开口,他的手下立刻上前,张开双臂阻挡梁子靠近。
  梁子瞄一眼地上跪着的靳辉,对雷万钧说道:“雷社长,还请您高抬贵手。”
  雷万钧扬起下巴,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狂傲,不屑的说:“我知道你是鹿允堂的手下,告诉他,人我不放,就算你把我老子请来,这狗东西也得交代在这。”
  雷万钧的手下们露出几分得意,仿佛他们也高人一等。
  梁子礼貌的微微一笑,淡定自若的说:“雷社长,您误会了,虽然我在鹿社长手底工作,可我隶属于会长,我来,是会长的意思。”
  “你说是就是?你就吹吧,以为我们钧哥怕会长,才搬出会长来压我们,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们钧哥说了算。”
  雷万钧瞪了一眼,手下乖乖闭嘴。
  “我怎么相信你是会长的人?”雷万钧扬眉到。
  梁子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通话界面,正在和会长保持通话中。
  “雷社长可以接听来确认。”
  雷万钧半信半疑,他担心这是鹿允堂的计谋,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说了一声“喂”,之后他的眉头微微一蹙,表情明显更加阴沉,将目光落在靳辉身上。
  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听雷万钧不情愿的说了声:“知道了。”
  待手机还给梁子,雷万钧半蹲在靳辉面前,用力捏住对方的两腮,低声道:“这次算你走运,但你记住,天总会黑。”
  当雷万钧松开靳辉,梁子和弟兄快速上前,一左一右的将靳辉架起来,一行人撤离修理厂。
  “钧哥,电话那头真是会长啊?”
  一名手下好奇的打听,雷万钧将扳手狠狠扔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给我24小时盯着那土鳖,我就不信他没有落单的时候,只要有机可乘,不用向我汇报,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众人齐应声,迅速跟上梁子等人的车。
  与此同时,梁子带靳辉前往医院,在后座帮他处理一下脸上的血迹。
  “靳辉你还好吗?能看清我是谁吗?”
  靳辉脑瓜子嗡嗡的,眼眶被揍肿了,眼睛里流进了血液,视野都是红红的。
  “梁子哥……是哥让你来救我的吧,告诉他我没事,不要让他担心……”靳辉虚弱的靠在椅背上,梁子刚刚的营救,他意识模糊,没听见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得救了。
  “靳辉你听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没必要再瞒你,我是会长的人,刚刚是会长把你从雷万钧手里救出来,还有之前我给你买的那些奢饰品,也是会长掏的钱,你脑子不太聪明,所以我说的直白点,会长觉得你有价值,才会为你做这些,但相对的,你也要付出,以后你要为会长卖命,好处自然少不了你,明白了么?”
  靳辉似乎被打的有些懵,半天没给梁子回应。
  “说话啊,你听见了没?”
  “我不要好处,我只想在哥身边,只要在哥身边就好……”靳辉有气无力的说。
  “难道不是会长把你留下来的么?你到底懂了没有?以后要帮会长做事。”
  靳辉轻轻点头,随后合上了眼睛,他嘴巴里很痛,暂时不想说话,眼睛里也是模糊的,只想稍微休息一下。
  等到了医院,靳辉彻底昏迷,梁子在一旁向会长汇报情况。
  “加派人手保护好他,万钧不会轻易放过他,另外,等安顿靳辉好就给鹿允堂打电话,向他说明一切,包括你的身份。”
  “那鹿社长不会生气么?之后他就会避开我的。”
  “他暂时没功夫管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好的会长。”
  梁子挂断电话,向医生询问靳辉的伤势,医生称,靳辉的下颚伤势较重,掉了两颗牙,下颚骨脱臼,至于视力的话,要等伤者醒来再做进一步判断,暂时要住院个一两天。
  了解完靳辉的情况,梁子安排四个打手,在靳辉的病房里看护,之后去给鹿允堂打电话,告知对方刚才发生的一切。
  鹿允堂得知后火冒三丈,问梁子在哪个医院,他立刻赶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鹿允堂给雷万钧打电话,愤怒的呵斥对方,有什么冲他来,不要牵扯无辜。
  “无辜?他和你睡了吧,他配么?记住了鹿允堂,你是我雷万钧的人,一辈子都是!”
  鹿允堂的血压迅速飙升,这是他28年来听过最荒谬的话。
  “你少在那里自大,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人,以后也不会是,我不管你是雷氏集团的大少爷,还是鸿运集团的雷社长,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炮友,另外,同是炮友,你还真就不如那个土鳖,因为他把会我放在第一位,而你自私又自大,你只爱你自己!”
  鹿允堂迅速挂断,多一句都不想听。
  到达医院后,鹿允堂急忙来到靳辉的病房,只见靳辉的脸多处缠着纱布,其他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好地方。
  梁子和鹿允堂当面细说,鹿允堂除了问靳辉的事,其他都没提,因为他前两天就知道梁子是会长的人,何况今天多亏会长及时出手,眼下不是处理梁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