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喜滋滋的摸着上面的纹路。
她上一世穿衣就是以简单舒适为主，都是小助理给她置办的。
“涅之，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顾惜容搂住白涅之的肩膀，眼中泪光闪闪。
她这句话一出口，两姐妹都呆愣在原地。
“发什么呆？你们以为我连亲闺女都分辨不出来吗？”
顾惜容又给两姐妹整理了一下衣衫，“你这次回来我就发现不对劲。”
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
“那你怎么不问？”
白涅之轻轻说出口，声音缥缈。
“我知道你们两姐妹上辈子关系最好，溯之既然认你，那自然是真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认你，我就把你当亲闺女！”
白涅之突然归来，顾惜容自然是高兴万分。
刚一见面，她就发现闺女的不同之处。
她大女儿有耳耳后根有一个小红痣，这个白涅之没有，她自然就知道不是真正的白涅之。
不过修道之人神通广大，她也没有多想。
直到韩明轩出现在白涅之身边，她才发现不对劲。
她家大闺女才十一周岁，怎么可能一下子长到一米七的个头。
她只和白南风说起这件事，夫妻俩留意到两姐妹相处的状态，才接受白涅之换人这件事儿。
“就是我那苦命的亲闺女，到底是怎么没的？
她葬到哪里，我要把她带回家！”
顾惜容声音哽咽，她那大闺女确实没有享到福。
现在他们夫妻想弥补都没有机会。
“我就是她！”
顾惜容猛地抬头，“怎么可能？虽然你们长相相似，你右耳耳根后面没有痣——”
“身体是我第二世的身体，神魂我还是白涅之。
否则，我又岂会对溯之这么好呢！”
这一刻，白涅之决定道明真相。
“那......那你原先的身体~”
顾惜容没有往下说，使劲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母女关系刚刚缓和，她还是少管为好。
“在一个地方，我过段时间取回来，就葬在大山里吧！”
白涅之现在也不准备复活那具身体，没有灵魂只有躯壳，又有什么意思呢。
“呦，你们这衣服从哪来的？真好看！”
客厅空间还大些，母女三人来到客厅说话。
两姐妹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恰好让傅月泠瞧见。
傅月泠摸着白涅之袖子上的凤凰纹路，“秀色十八针，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嗯，确实！不过做衣服的人修为不够，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这符阵的作用。”
傅风绰也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多么艳羡。
“不会说话别说，能抗元婴期，在蓝星已经不错了！”
傅月泠对漂亮衣服就移不开眼。
“顾阿姨，这是你做的？
我这也有块布料，你也帮我做一件？
我三岁丧母，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母亲亲手做的衣服呢！”
傅月泠低下头，装作很失落的样子。
“咳！”傅风绰轻咳一声，简直没眼看。
他这一刻真想大声喊出来：你没有穿过母亲做的法衣，父亲做的法衣你可是从小穿到大。
为了给傅月泠足够多的爱，他一宗掌门扮成女装去偷师，差点就暴露身份，丢人丢到整个青云大陆。
有时候他给傅月泠做法衣让老祖瞧见，还教育他回到正轨。
这些年受的冤枉，他找谁说。
傅月泠抱着顾惜容的胳膊撒娇，“我就要那个凤凰的，材料我自己出，好不好啊顾阿姨。”
“行！”顾惜容无奈，禁不住傅月泠软磨硬泡，最终同意。
和白家其乐融融不同，韩明轩这边气氛就有些压抑。
京市韩家。
蒋菡姐弟和岳缃、方德雍都聚在韩明轩房间里。
“亲家，你这是——”
蒋菡不知方家发生的事情，看到方德雍，不禁惊诧万分。
此刻方德雍仿佛老了十岁，又变回三个月前的样子。
床上的韩明轩不省人事，方德雍坐在床边，握住外孙的手，一时间百感交集。
“明轩啊，快醒过来吧！
外公给你教训方国栋他们一家子了，以后没人在你跟前碍眼。
方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方德雍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丝勉强。
“亲家，这——”蒋菡望向岳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岳缃冲她摇摇头，蒋菡这才作罢。
她现在才看出这老两口之间不对劲儿。
“缃缃，我有话跟你说！”
方德雍拽住岳缃的手离开外孙的房间。
蒋菡和蒋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391章 醒过来
白涅之收起韩明轩石碗中的血。
方德雍将岳缃拉到无人角落，他眼睛瞟向地面，没敢看岳缃。
他们夫妻结婚几十年，这次是第一次吵架。
这次吵架，直接就撕破脸。
“你喊我出来，怎么又不说话？
不说我去守着明轩了！”
岳缃作势要走，方德雍上前拽住。
“缃缃，你受苦了！”触手嶙峋的骨感，方德雍接下来的话竟然没法说出口。
岳缃收回手腕，斜眼剜了方德雍一眼，怒道：
“这时候了你还假惺惺，在我面前装好人？
明轩的宅子怎么回事你查清了吗？你不会又像上次一样不了了之吧！”
方德雍听到这些话，双脚向后挪动，差点摔倒，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该不会方国栋真的不是你亲儿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
岳缃接连大笑，笑出眼泪。
“缃缃，我错了！”方德雍现在无比后悔，这么多年，他像傻子一样，都是给别人养儿子。
“该！”岳缃抹干眼泪，“活该你们方家断了香火！”
方老太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方家这些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方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要丢尽。
岳缃现在恨死方家老太太。
其实他们婆媳只见过一面，方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瞧不起女性出去工作抛头露面，岳缃也瞧不起老太太传统顽固。
甚至拿她唯一的女儿说事。
自那之后，她们婆媳二人没有再见面，再见就是方老太太下葬那日。
方家“大嫂”哭的肝肠寸断，她实在流不出眼泪还让其他人指责。
“缃缃，我们现在所有的东西，日后都是明轩的！”
方德雍见岳缃不知道在想什么，急忙说话拉回她的思绪。
“你走吧！我不和你离婚，以后咱们也不要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