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禾借着惩处贪官污吏的由头,着手处置了几个当日在朝堂上出言反对的臣子。若处盛世,朝堂之上需百花齐放、直臣谏言,而如今大敌当前,她并无此等闲心与诸臣在朝堂上斗嘴。她定下的计策,皆经过重重推演,必是对大吴利好,只须执行便是。
几日下来,建安城中终归变成一言堂,再无反对之人,倒是越地乱象更盛,越地官员私下频频会面。
赵嘉禾遂在朝堂上宣告南巡之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大吴起了内乱。
朝臣自然不敢反对,不过有人大着胆子提议立后。
赵嘉禾明白众臣心思。越地乃龙潭虎穴,她这趟南下之行,一旦遭遇意外,朝堂上也好有个坐镇之人。
赵嘉禾自然是否了这个决议。君后再大,也只是后宫之主,管不着前殿之事。
众臣便痛哭流涕,哀求赵嘉禾早日诞下皇室血脉,定吴国民心。赵嘉禾冷笑,她就是吴国民众的定心丸,一个小小的婴儿又能改变什么?
众臣七嘴八舌,赵嘉禾听得怒火中烧,点了尚书左仆射监国,匆匆下朝。
少刻,侍卫来报,逍遥王喝花酒被人认出,正被围观呢。
赵嘉禾面色变得铁青,厉声斥道:“既然管不住下半身,那就别要了!”
赵如意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触了天子的霉头。他以往来喝个花酒,除了老鸨和熟悉的几个妓子,谁都不认识他,因而他悄无声息地来,不声不响地走,主打一个无人察觉。而如今,他名噪一时,洋洋洒洒写的《建安梦华录》害得建安纸贵,谁都能识得他这张脸。本想和美人听个曲儿,互诉衷肠,生生被讨要笔墨的人打断好几回。这一晚上,他裤子愣是没空扒下。
不过,赵嘉禾派来的侍卫替他扒了。先将他绑在一张条凳上,随后扯落裤子,亮出闪着寒光的刀刃,吓得赵如意面无人色。
“陛下口谕,逍遥王管不住下半身,便断了这祸根。”
“不不不!我没有,只是听曲,什么都没干!”赵如意仓皇解释。
刀刃擦了擦软趴趴的鸟儿,吓得鸟儿缩了缩,又小了一圈。
“我错了,我错了,本王以后不来了……”赵如意惨叫不止,胖乎乎的腿儿乱蹬。
“不来了?”
“真的不来了……”赵如意眼角泛起泪花儿,点头如捣蒜。
“陛下觉得王爷府上的女人有些多了,让王爷分了心。”侍卫道。所谓的“阉割”不过是赵嘉禾一时气言,真正想要的是约束赵如意,免得丢皇家面子。
“啊?”赵如意一愣,随即哭丧着脸道,“那我都遣散了?”这可是他重金搜罗来的各色美女,如今只是赵嘉禾的一句话,一切都成了泡影。
“自是要遣散,不过女子在乱世活得艰难,得多给些银两傍身。”侍卫笑吟吟地道。
“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赵如意犹如被踩了尾巴般大嚷。
利刃在胯下磨了磨,叁下五除二将下面屌毛剃得一干二净。赵如意觉得一阵阴风骤然抚过,凉飕飕的。
赵如意汗毛倒立,嗫嚅道:“你想咋样就咋样,让我当和尚,给妹妹念一辈子经都行。把刀收起来,一切好说。”
赵如意终于被解了桎梏,他赶紧提上裤子。侍卫提上他,赶去王府。
他也就远远地和侍妾们道了个别,看着她们搬空了王府,将王府整得跟座鬼宅似的。一夕之间,他就变成了一穷二白的孤家寡人,跟出家当和尚也没什么差别了。
赵如意愤恨不已。凭什么赵嘉禾左拥右抱,他就不能坐享齐人之福?
“赵嘉禾,你够狠!”赵如意哀怨地道。
“啪——”一直跟在他身侧、默默无闻的傀儡人一棍敲在他脊背上,打得他两眼昏花。
“你个——”赵如意话还未尽,又挨了一棍。
“别打了,别打了……”赵如意反手捂着背,在王府乱窜,身后的傀儡人穷追不舍。
“我错了,姑奶奶,救命!”赵如意鬼哭狼嚎,傀儡人听闻他道歉,倒是收了棍子。
赵如意松了一口气,心中更为恼怒。好歹他是堂堂王爷,竟如此憋屈。不行,绝不能被妹妹如此踩在脚底下。他也要硬气一回!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目光瞥到傀儡人矫健修长的身子。布料紧绷,像是个前凸后翘的小姑娘。
若是……他能驯服这个傀儡人,是不是就把面子找回来了?
赵如意遂拉着傀儡人的手,笑嘻嘻地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能行呢?都说女人如水,你就是缺男人,才变得这么凶。”
赵如意拽着傀儡人往屋内走去。
当夜,在鼻青脸肿中与那傀儡人促成好事。
赵如意食髓知味。温柔小意的女子哪有粗暴的傀儡人好啊!傀儡人还会反压他,一边狂扇他耳光,一边蛮横撞得他精水乱喷,令他大开眼界。
男人至死都风流。和尚是不可能当的,只要他活一日,他就要醉死温柔乡。他与傀儡人同席共枕,挨揍之余相亲相爱。日后甚至给傀儡人取了可心的名字——“心心”,一度闹到要上皇家玉牒,这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