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师兄为什么生气 > 第七章嫁衣
  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我示意南无肆先把我放下来,南无肆倒是没什么顾忌,直接让人进来。
  “少主,婚服已备好。”
  穿着南月族特有服饰的少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大多是珠宝首饰,还有的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领头的两个侍女端着是大红的婚服,形制和中原大有不同,不过这两个侍女怎么这么熟悉?
  是昨天那两个在门外的少女,那……白日宣淫……悔不当初……我的脸呀!
  得亏我从小养成的厚脸皮,不然这会儿估计都比这大红的嫁衣更红了。
  “南无肆,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要成亲,我们中原讲究的是三书六聘,你这算什么?”
  虽然我也不在乎这些,毕竟都和人无媒苟合了这么久,不过”礼“这个理由在什么时候都挺好用的。
  ”小月亮放心,我也到中原这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怎么会让你少了这些?“
  哇,我是不是还应该夸夸你?
  ”那我父母高堂也不在?就不说请我师父师娘下山吧,我师兄总是要在的吧。“
  我师兄来了,要你好看。
  ”这个是我这次对不住小月亮了,但成亲三日后回门,我一定带小月亮回去。“
  南无肆怎么这么犟!
  ”反正就是不成,我们不能成亲的。“
  ”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能?难道小月亮只是想同我玩玩吗?“
  不然呢?你以为呢?要是我是个再浪荡点的,那整个花满楼的,我不都要娶了?
  这话我自然不能这样说,只能稍微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希望南无肆能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那你觉得现在不好吗?我们在一起不也很开心吗?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就是很满意,很喜欢小月亮,才想把小月亮娶回家,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算了,这人没救了,师兄快来救我!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凭侍女们为我脱去衣物,换上婚服。
  “秦姑娘穿我们南月族的婚服可真是好看,在南月族也是少有的。”
  “是呀,是呀,这件婚服从三个月前少主就命人制作了,真的是太适合姑娘了。”
  两个侍女也是个叽叽喳喳的性子,和春水很像,很对我的胃口,要是我之前遇到了,肯定也热络地参与进来。
  不过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也才遇见南无肆呀!
  “你们少主之前有喜欢的姑娘吗?”
  两个侍女齐齐看向屏风外,南无肆正在屏风后等待,然后大声说,“没有,秦姑娘,我家少主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只喜欢你一个。”
  南无肆的侍女们果然和他一样讨厌,现在我的脸已经和嫁衣一样红了。
  屏风外传来一阵轻笑,“昭昭我心,日月可鉴,小月亮看到了吗?”
  我闭上眼睛,关上耳朵,没看见,也没听见。
  光是穿个嫁衣就折腾了半个时辰,自己虽然没怎么动,但就是感觉很累,比练功还累,所以我自己的衣服款式样式大都相同,直接就套上。
  “秦姑娘,好了,快睁眼看看。”
  我素爱青色,从来没穿过红色,因为山里有很多竹子,穿着青色的衣服在竹林里练功偷懒不容易被师父发现,师兄白色的衣服就过于招眼,红色就更是如此。
  但是红色好像还真的挺好看的,整个人都被衬得更加白皙,脸庞好像也沾了几抹嫁衣的红,显得愈加红润,有点像……,我甩了甩脑袋,青天白日里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
  不过成亲的时候穿红色果然是有道理的,洞房时,抚上碧色的眼眸,解下红色的锦袍,亲上粉色的茱萸,然后一点点向下……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要留鼻血了。
  哎,要是能多次成亲的话,和南无肆来一次好像也没关系,不过这话我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师兄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少主。”侍女们微微俯身行礼。
  铜镜里映照出南无肆的身影,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凝滞。
  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有些烦躁,“怎么了?干嘛这副样子,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南无肆轻轻抚摸着我的鬓发,“一模一样,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侍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南无肆将我环抱住,“小月亮,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你就像这样,穿着嫁衣,对我笑着。”
  胡说,我刚刚可没笑。
  南无肆继续,“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我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这种想法?”
  “可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原因吧。”我很扫兴地戳穿。
  我和南无肆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三个月前,我上山看望师父师娘后赶回清风山庄的路上,听说有香满楼的花魁游街,以我这个凑热闹的性子怎么会错过,跟着花魁从香满楼走了一路,最后回到香满楼,正准备撤时,余光瞥到了站在二楼喝酒的南无肆。
  他的紫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酒水从唇角溢出,蜿蜒流淌下来,隐入白皙劲瘦的胸膛,比花魁还要活色生香,发觉我在看他, 便对我勾了勾手指,露出惑人的笑,碧色的眼睛好像能滴出水来。
  我小小年纪,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掂了掂荷包里师娘新给的金子便上了二楼。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可详细描述了,事后才知道,南无肆只是香满楼的客人,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这才省下了我的零嘴钱。
  虽然并不知道南无肆为什么在花楼里租房,但我也并不关心,和他在一起玩得快活就够了。
  要不是后来被师兄发现,一直保持这样的皮肉关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