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 > 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 第55节
  六个人全都捆绑着,跪在地上,任下面的人拿东西砸他们。
  陈伊容看着萧爷爷,这么侮辱一个抗日的老前辈,她眼里泪花闪过,她又憋了回去。
  等林正浩喊完之后,陈伊容不忍心再看,站了出来,“队长,我的拖拉机能拉回去了吗?”
  今天,她本以为自己开拖拉机能拉回这些人,哪知道林正浩根本不让这些人上车,就让他们跟在后面跑。
  为了让他们能有喘息的机会,她开车的速度极慢。
  听到这个声音,萧爷爷身体微微一僵,头却没抬,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为他们做到这一步。
  容容这个孩子会出现在这个乡下,肯定不是巧合。
  她是个独生女,也根本不需要下乡插队。
  可,为了他们,她还是来了。
  想到为了怕连累自己,他的大儿媳妇逼着大儿子离婚,听说已经带着孙女改嫁了。
  她的二儿媳妇倒是有情有义不肯离婚,却被送进了劳改农场。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临了居然要这种磨难。
  也不知道正初怎么样了,他还那么小。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被人欺负?
  一想到他那活泼可爱的孙子,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这行人被安排在牛棚里,队里有六头牛,它们的喂养洗澡和粪便的清理任务都交给他们。
  村民们看到那么简陋的牛棚纷纷摇头叹息,这年代的老百姓其实大多数都还是守旧的,骨子里比较重中读书人。现在,大家看到连大学教授都能被下放到这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过,事不关已,大家顶多也就是在心里嘀咕几句,还是不肯为他们说话的。
  队长说在哪里就在哪里。
  不一会儿,村民们就各自回家了。
  留在最后的是王文慧。
  此时的她脸色发白,两只手绞在一起,神色有些慌张。她居然看到了三爷爷。他不是在上海那边当医生吗?怎么会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了呢?
  陈伊容在出声之后就被林小芳拉走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陈伊容只能跟着林小芳一起离开。
  林小芳侧头看向陈伊容,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知道陈省长现在的心情,也能理解她。
  前世的时候,时间大概是75年吧,那时,她已经结婚三年多了,她那个二流子前夫终于允许她回娘家了。
  她回村的时候,刚好碰上陈省长和林爱军结婚。
  当初,她看到他们结婚的时候还有点纳闷,毕竟在她看来,陈省长一个城里姑娘嫁给一个跛子,她图什么呀?
  后来,等她成了陈省长的保姆,她好奇地问过她,她似乎无所谓地笑道,“嫁给他,我才可以心安理德把孩子改成姓陈。”
  当初,陈省长和林爱军离婚,谁都知道是陈伊容出轨,可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陈省长故意的。
  当时的陈省长之所以嫁给林爱军,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喜欢的对象。后来,林爱军发现陈省长偷偷接济这些牛棚里的人,开始威胁她,如果不嫁给他,他就去告发她。于是,陈省长将计就计,怀着异样心思顺势嫁给了林爱军。
  76年的时候,这些牛棚里的人第一时间得到平反,陈省长没有了牵挂,就想和林爱军离婚。两人在一起三观不合,陈省长和林爱军结婚一年,没有共同语言,实在过不下去。她不想委屈自己。离婚就是必然选择。
  但,陈省长知道,如果她和林爱军离婚,林爱军是不会把儿子给她的。
  就算法院把孩子判给她了,她也没法拦着林爱军过来看孩子,那种品行不端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所以,为了永诀后患,她只能让林爱军怀疑这儿子不是他的种。反正,那时候的医学条件差,也没有什么药能分辨出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果然,当林爱军亲自带人抓奸,发现陈省长和野男人早就暗通款曲之后,孩子也没要,直接和她离了婚。
  陈省长是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没分到。
  明面上,这件事情是林爱军赢了,可他却赔掉男人的尊严,和一辈子都拿不掉的绿帽子。
  林小芳知道前因后果的时候,只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
  这事究竟谁对谁错,她也分不清。但,陈省长之所以嫁给林爱军却是因为这些下放之人。
  她不能让陈省长再重蹈覆辙。
  不能让小兆小小年纪就没有父亲。
  作为保姆,她跟小兆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虽然那孩子长得帅气,智商也高,也很有孝心,可她总觉得他该拥有更多更好的。
  她低着头,凑到陈伊容耳边,轻声道,“我听二伯说,队里安排村民们夜里过来监视这些牛鬼蛇神。一旦有人靠近,就会惹火烧身,陈姐姐,你千万别去招惹这些人。”
  陈伊容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个林小芳虽然是在劝解她,可是她却笃定自己一定会接近这些人,林小芳怎么知道她和这些人有关系的。
  她打量的目光太过赤|裸,让林小芳一阵头皮发麻,隐约觉得自己被人看穿似的。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好在,陈伊容只是看了一瞬,却没有说什么。无论林小芳是怎么猜到她的意图,但她的确没有揭穿她,还劝她注意,这份好意她会记在心里。
  第64章 、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给许多村民们带来极大的冲击。
  原来, 大学教授还会被改造。
  这远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更有冲击力。
  这些知青虽然下乡了, 可跟他们是平起平坐的, 谁也不比谁高贵。
  可,这些住牛棚要接受改造的牛鬼蛇神是要被批·斗游街的。他们的成分也被定为“坏分子”。
  自古读书人就有很高的地位, 谁家识字都会让人好看一眼,更何况是这些文曲星下凡的大学教授。
  但,就是这些被人敬佩仰望的大学教授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村民们都唏嘘不已。
  许多村民们都被吓怕了,不准备给自家孩子上学了,原本那些重视孩子教育问题的村民,哪怕是曾经答应过会给自家孩子念到高中的村民也都暗搓搓地改了主意。心里暗暗高兴,如果这些人不下放, 他们就不知道党的最新政策。想想他们从来不出远门,去得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县城,哪里知道党的新指示。
  如果没有这些人, 等他们辛辛苦苦把孩子培养成才的时候, 却被下放到牛棚里吃苦受累, 那他们还不得哭死。
  有这种想法的村民不在少数。
  其中就有范菊花和刘兰芝。
  不过,他们却不是当家作主之人, 宋向军和宋悍连都知道读书的好处, 所以两人执意要送弟弟(女儿)去读书。
  任凭她们耍尽法宝,就是不改变主意。
  这两人的行为在村子里算是另类了, 大家都纷纷议论,他们一定会后悔。也都纷纷表示将来要看他们两家的好戏。
  这样的结果就是, 等到下半年上学的时候,许多孩子都辍学不上了。
  即使,那些孩子还很小,也挣不到多少工分,可他们还是执意让孩子辍学在家。
  每每看到这些,陈伊容心里就能明白大领导的急切。如果有机会,大领导一定还会搞“三包一自”,可是什么时候大领导才能恢复正常职位呢?她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夏天的夜晚,非常炎热。陈伊容想着白天的事情,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但怕影响别人睡觉,所以,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伊容立时困意全消,睁眼一看居然是王文慧。
  她和刘圆圆都是住在下铺的,上面有响动那肯定就是王文慧了。
  朦胧间,她看到王文慧穿好衣服,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陈伊容心生一动,也从床上爬起来,跟了出去。
  她看着王文慧从河边的方向往北走,那个方向只有一处房子,就是牛棚。
  难道王文慧也认识牛棚里的人?
  陈伊容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为了怕她发现,她跟得距离比较远。
  她看到王文慧去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陈伊容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看着。
  又怕被她发现,她往河边种得郁郁葱葱的直柳里躲,此时,天色很暗,她走路的时候又靠着直柳边走,倒也没有被她察觉。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王文慧出来了,就在她快要走到陈伊容藏身之处的时候,突然牛棚后面走出一个人影。
  听到动静的王文慧吓得一回头,迎面就是林正浩那张阴测测的面孔,在黑夜的笼罩下,他的面容有些狰狞。王文慧吓得浑身发抖。被逮住了,她可以清楚地想到自己接下来的结局:调查,批·斗,游街,批判……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队长,是你呀,还没睡呐?”
  林正浩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哪能让她溜了,他倾着身体靠近她,“原来是你呀。王同志,你和这些劳改分子亲密接触,你说我要是报到上面,上面会不会派人下来调查你的时成分问题?”
  王文慧抖了抖身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似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现在这年代是以家庭成分论未来。
  如果,林正浩真的去举报,她父母的工作一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弟弟妹妹该怎么办?谁来养活他们?
  她惊惧的脸上带着几分祈求,让林正浩十分自得。
  这么年轻的姑娘才更适合给他生儿子。
  哪像他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十几年了只给他生了个女儿。
  林正浩色眯眯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体慢慢靠近,伸出手就要摸她的脸,王文慧害怕地往后躲,却听到他阴森的警告声,“你再退,我明天就去打电话。”
  王文慧躲闪的动作立刻僵住了。
  林正浩得意地哼笑一声。正当他的魔爪快要伸到王文慧脸上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蹿出一个人影。他浑身漆黑,脸上也蒙着黑布。在两人呆若木鸡的时候,直接出手,对着林正浩的脸砸了过去。林正浩本身就是淫·邪附体,正是得意之时,根本没有设防,就这么挨了一拳,他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即使如此,那个黑影也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一个劲儿地踢打他的腿,似乎是想要把他弄瘸。
  王文慧被这人狠厉的打法吓得不行,但她更不敢出声,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黑影终于住手,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问道,“你没事吧?”
  王文慧此时才听清他的声音。这是那个喜欢她的宋向军。她偷偷见过他,那时候村里人都在传他喜欢她,有一回,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别人还曾好心提醒过他的身份。
  一直以来,她都看不上这个农家小子,可现在她无比感激他的喜欢,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得罪队长的风险帮她。
  想到这里,王文慧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即使这样,宋向军也没有伸手帮她。
  现在讲究男女大防,他可不想担上耍流氓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