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谢延昭拒绝。
“你没有说拒绝的权力,我还在生你气呢!”
他眼中闪过心虚。
狗男人抿了抿唇,盯着阮明芙含怒侧脸。皱眉想了想,“我明天去给你出气,把谢司令揍一顿?”
“谢延昭!”
阮明芙拿起枕头就朝他脸砸了过去!
她趁机扑在狗男人的身上,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王八蛋,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是假不知道?!”
她都想干脆掐死这个狗东西得了。
大不了就当个风流俏寡妇,省得这个王八蛋天天气她!
谢延昭一把挥开脸上的枕头,大手扶住她的后腰。待看到她眼中的认真时,叹了一口气。
他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
“我看见,他亲手杀了我母亲。”
阮明芙皱眉,震惊地看向他。掐住他喉咙的手一抖,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狗男人倒是会得寸进尺,一把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谢延昭对谢司令早就没有父子之情,“他比你想象中还是冷血得多。”
杀他母亲是真的,借小保姆害他也是真的。要不然,怎么能摆脱身上的赘婿称号。小时候他不明白,大了却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自尊心作祟,想除掉他们母子两个污点。
肮脏卑劣的东西!
小保姆自以为把谢司令捏在手里,却不知道人家背在她在离大院十公里的地方养了个小的。都快生了,只等是个男孩,小保姆就得给人家母子俩腾位置。
还在那儿乐。
谢延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狗男人说得平静,阮明芙却听得心惊胆颤。
不敢想象,竟然还有这么狠心的父亲跟丈夫。
阮明芙都有些心疼狗男人了。
“我母亲死后,照顾我的保姆跟就他滚到一起。打骂还是小事,继母心情不好就会让我跪在楼梯口,一跪就是一下午。还故意锁我的门,姓谢的问起就说我在闹脾气,不愿意吃饭。”
“她哪里知道,谢司令对她的行为了如指掌。”
谢延昭那段阴暗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久而久之,我的名声在大院被继母毁完了。”
“后来,她为了把我赶出去。挺着大肚子,从楼梯口滚了下去。那年冬天,把我关在门外,要不是外公外婆来得及时,我应该早就被冻死了。”
阮明芙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哪里知道,狗男人还有这样的悲惨过往。
“其实我应该感谢继母,要不是她我也逃脑不了他的掌控。”
有些人,确实不配做人父亲。
谢延昭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阮明芙却能感受到背后绝望与煎熬。这种经历一个大人都怕受不住,更不用说他当时才七八岁。
那么小的孩子经受这些,心里没扭曲都是好的。
谢延昭摸摸她的头,“都过去了,我也早就放下了。”
放下?
阮明芙一个拼音字母都不信。
狗男人要是能放下,他就不会遮掩着不让她知道。还非得威胁他要离婚,这臭男人才肯开口。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那时该不会就是接的谢司令的电话,才会松口答应娶我的吧。”
“……你都听到了?”
提起旧事,谢延昭有些心虚。
阮明芙为了摆脱周家的逼婚,他也同样是摆脱谢司令的纠缠。
许诸知道后也是这是评论了这么一句。
但凡这两人少一点心眼儿子,都不会走到一起。
谢延昭抓着她的手捏了捏。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直到十六岁被选进部队,一直到现在,”他摸摸阮明芙的头,解释道:“之所以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为这种事烦心。”
阮明芙都想叹气了。
狗男人的父母运真的不行,幸好后面遇到的都是好人。像林淑与白外公,李师长……他没去报复社会,这些人应该功不可没。
她怜爱地看着谢延昭。
这也太惨了,她都不好意思跟他闹了。
还是算了……
阮明芙正想从他身上翻身下去,却被这个人一把圈住细腰。她拍拍他的手,“放开。”
狗男人却危险地眯起眼。
“说完了我,也该说你了。”
“我?”
际明芙还呆愣着呢,突然一个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掉了个儿。
“还想不想离婚,嗯?”
“不……不离……”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却又理直气壮起来。
要不是这个臭男人瞒着她,她能心气不顺嘛。心头堵着一口气,就想作一作闹一闹。但是……阮明芙磨牙,这个狗东西要是不老实交待,她是真的会踹了他。
两个人过日子还得玩猜猜,她就要让这个狗东西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撒开!我还生你气呢。”
臭男人莫来沾边!
阮明芙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谁放谁才是傻子。
谢延昭不仅不放,还抱得更紧了,整个人更是贴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她的颈窝。阮明芙嫌弃地拿手抵住他的头,往后推。
都快压死她了,臭男人是不是对自己的体量没点逼数。
还是想弄死她,到时候再娶一个?
她刚想咬这个臭男人一口,眼前却突然黑了下来,整个人更是躺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对方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好了,该睡觉了。”
……
这一晚还算安稳。
狗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还……怪让人不习惯的呢。
顾意霖喝着粥,贼眉鼠眼地在阮明芙与谢延昭两人之间来回两回打转。
真是奇了。
狗比塑料闺蜜昨天的脸色可不好,她还以为两人这次会闹得久一些。谁知,才一晚上就让男人给拿下了?
顾意霖撇撇嘴。
嫌弃!
好歹支棱得久一点。
顾意霖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被臭男人哄几句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也就只有她这个恋爱脑闺蜜。
她应该感谢现在是新社会。
不然,就冲塑料闺蜜恋爱脑的程度,也不知道得挖多少年野菜。
吃完早饭,三人散了,谢延昭出了院门脸色便阴沉下来。他朝谢司令住的方向看过去,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深郁。
他抿了抿唇,眼底露着凶光。
“老谢,干什么去!”
许诸从一旁走了出来,眉头皱得死紧。
“没干什么。”
“老谢,我发现你这人现在也不诚实了,”许诸走过来,正好挡住他的去路,“你去的那个方向可不是队里,老谢,你该不会想着找他寻仇吧。”
昨天发生的事,胡宛宁都告诉他了。
许诸一听就觉得不好。
早上起得特别早,就是为了蹲他。
谢延昭直视着他,眼底带着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