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老伴跟我一起。】
孟秦磨着牙,哄她的事怪多。
“给你个机会坦白。”
“要不回家说?”秦则方四处看看。
到处都有人,没法堵嘴。
“行,回家。”
秦则方放松,借着冬天的袖子大,拉着媳妇往托儿所去。
孟秦拽住人,直奔家里,“回家。”
“孩子……”
孟秦横过来一眼,秦则方摸摸鼻子,觉得事情大条了。
“小秦同志,你要不要给我点提示。”
“行啊。”孟秦往他身上一靠,“趁着孟许带孩子没回来,我们回家造孩子去。”
“?”
但凡换个方式说,他心里能乐开花。
“大白天,不太好。”
“感情以前白天发.情的不是你?”孟秦剜他一眼,勾得秦则方心砰砰乱跳。
不对劲,不对劲。
秦则方后脊梁绷紧,回家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进门前,秦则方还停顿一下,拉着媳妇站在门口。
“元宵月亮还小,天黑不回家肯定害怕。”
“你对自己还挺自信,能折腾到天黑。”
秦则方脸发烫,媳妇今天太直接。
正愣神,被她一用力给拽进屋里,反手就拍上门,连带他一起给按门板上。
孟秦小手轻轻地按在胸膛,没是多大劲,偏秦则方提不起劲去推开。
也不想推开。
但是!
时机不对啊。
“小秦——同志!”
秦则方感觉命门被抵着,脑门一阵发麻,整个人瞬间不敢再动。
“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这会发病,有老伴不能动,忒亏了,难得老伴想。】
“哪哪都错,全是我的错。”
孟秦听他言不由衷,当面一套心里一套。
她轻哼着,手指上移,刮过他喉结上,声音软软地问,“错了得罚。”
“恩。”
孟秦感觉老伴呼吸明显重起来,膝盖故意蹭着。
“那就罚你……”
大腿被拿住,往上一拉,害得孟秦直接撞老伴身上,察觉到危险,快速说:“睡地上。”
“?”
秦则方脑子有点乱。
“你故意的。”
“没,都是为你好,万一憋久真废了,我多吃亏。”
孟秦找个舒服的姿势,胳膊搭他肩膀上,下巴嗑在胸膛上。
原本燥火严重的秦则方,当场冒出一身冷汗,心虚地问,“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孟秦明知故问。
秦则方重头理一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就是伤口一些发炎。”
“哼,跟我说干嘛,反正憋得是你。”
她说着,小手还捏一把。
秦则方红着眼倒吸一口气,头埋在她脖颈里,难耐地咬她一口。
“你属狗的啊。”
“难受。”秦则方委屈巴巴。
孟秦嘴硬道,“活该,谁让你去结扎的,亏你还说自己是……现在国内医疗环境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真把你阉掉,我扭头就带着孩子换爹,嘶!”
肩膀上一疼,气得孟秦锤他好几下。
“进屋去,把裤子脱掉。”
秦则方支起头,眼神幽怨,攥着裤腰带不愿意。
孟秦做势要掏当,秦则方半推半就进屋,做炕沿上任由媳妇把他裤子给扒掉,挂在膝盖上。
孟秦盯着丑东西,明显红肿严重,偏偏它还挺嚣张。
她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做的。”
秦则方坦白从宽,“两年前,去航械找得军医帮忙。”
孟秦张圆嘴巴,两年?!瞒得真结实。
秦则方打量着媳妇的脸色,细细说来,“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最近才开始不舒服。”
之后找朱大军,亲戚里头也就这一个正经医生。
“开了药水,说抹抹就好。”
半坐着这么被看,还什么都不能干,秦则方难受得紧。
感觉屁股底下坐得炕都没他体温高。
他伸手要拉裤子,孟秦嘲笑他,“现在知道害臊。”平时不要脸的是谁。
穿衣服不顺利,主要鼓包太明显,裤子压着伤口,又痒又疼。
孟秦还是心疼,也真怕家伙事出问题。
让他进空间,好好清理后她给重新上药。
进去后,药刚拿出来就被换掉。
孟秦盯着逐渐显影的精怪,瞅着绿叶子上被捣碎的菜汁。
嗯,至少看着像菜汁。
孟秦垂眸,再抬头看向老伴,“你要涂绿的还是红的。”
“……”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们既然让换,效果应该比外面的药水好,你帮我上?”
“呵呵。”
“我还是自己来。”
秦则方抹上药,乖乖用纱布把伤口给包起来。
反正没人,晾着兄弟拉媳妇躺河边草地上。
“你怎么知道的?”
“朱医生说的。”孟秦不理解,“为什么结扎?”
她计划着,等元宵和月亮大些,再生一个呢。
秦则方胳膊一弯,搂着媳妇说:“一儿一女挺好,你要再怀上,大学不打算考了?”
“你笑话我。”
孟秦踹他,想到自己刚重生那会,豪言壮志要三年本科。
啧。
三年了,她初一才上完。
如今教育改制,是五二二制,初中两年,高中两年。
等高中毕业,大学正好停课。
“大学我是不指望,我现在纠结,要不要初中毕业直接考中专。”
现在中专含金量高些,教育配合着国家工业化设立的专科,毕业后能直接分配。
“就怕,到时候分到别的地方。”
“小秦同志,你想得有点早。”
孟秦白他,一把推开人,“放我出去,跟你没话说。”
回到房间,孟秦起身整理好衣服,打算去接孩子。
秦则方说:“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