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个人傻了。
程生笙还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看到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太对，疑惑道：“怎么了？”
秦粤真是哭笑不得，甚至有些同情季铭。
不用想都知道，这可怜人肯定是被程生笙这个二愣子给忽悠来的。
太惨了。
会不会以后对相亲都有阴影了？
噢……说不定对程生笙都有阴影了。
大家都坐下后，气氛有些尴尬。
秦粤就说：“没事，就当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这话自然是对季铭说的。
可季铭却始终呆呆的，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程生笙就问：“你们都不满意吗？”
他觉得挺好的呀！
秦粤很无奈，却又不知道怎么跟程生笙解释才好，就低头靠近他耳边说：“你个傻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季助理一看就知道是直男，你把他介绍给我，是不是跟他有仇啊？”
程生笙迷惑，“没有啊，我问过季助理了，他的要求里没有性别必须是女的这一项啊。”
季铭：……
真是握了个大草！
这特么的相亲对象的性别还需要包含在条件里面吗？
男的跟女的相亲难道不是公众默认的吗？！
他好蓝瘦，但他懒得说。
最后，还是秦粤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季铭先回去了。
他怕季铭会忍不住想要打死程生笙。
第一次做月老就失败，程生笙好难受，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并且还要被坐在旁边的秦粤无情地嘲笑。
但是很快，秦粤就笑不出来了。
程生笙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抬头顺着秦粤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一个长得很眼熟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
等人走到他们身边停下后，程生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韩毅轩。
韩毅轩看着秦粤的眼神很无奈，他说：“打你电话不接，问了酒店那边说你早就退房了，一直联系不到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而后又说：“闹够了就回去吧，你在这边也该玩够了。”
秦粤沉默，没说话。
程生笙也不好插话。
这时候，韩毅轩才把视线放在程生笙身上，“程先生？”
他似乎也是才认出程生笙。
程生笙就礼貌打招呼道：“韩先生，好久不见。”
韩毅轩笑着说：“好久不见，方才没认出来，没有及时打招呼，还请原谅。”
他还以为是秦粤又花钱找来的小演员，打算来气自己的。
程生笙笑了笑，没再说话。
第108章 分手吧（六）
韩毅轩只好把视线又放在秦粤身上，放软了语气哄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别在外人面前闹笑话。”
“外人？笑话？”秦粤冷笑一声，“韩先生，忘了告诉您了，之前我们在洗手间里闹腾的时候，生笙也在，所以他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如果你不想闹笑话，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那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韩毅轩面色尴尬，看向程生笙，似乎不太相信秦粤的话。
程生笙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老实承认说：“我那天的确在洗手间里，也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不过我可以不说出去。”
韩毅轩没听出程生笙的话里音，表情僵硬了一瞬，好似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尽量温柔对秦粤说：“知道就知道了，那你也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跟慕北孑是合作关系，而程生笙又是慕北孑的人，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去外面说。
秦粤真的讨厌极了他这种态度，站起来怒道：“韩毅轩，我真的受够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了！我是gay怎么了？！我喜欢男人怎么了？！我从来不认为我喜欢男人是有罪的，也从不认为我现在这样是有病！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滚，这天底下多得是男人愿意跟我在一起，难道你以为我秦粤没了你韩毅轩就活不下去了吗？！”
咖啡厅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姿态。
韩毅轩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表情僵硬面色尴尬，语气也跟着不悦了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回去好好说，你非要在这里胡闹？让人家看笑话很好玩吗？你要是不满尽可以冲我发泄，我也没觉得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丢人的，但我有自己的无奈，也有自己的责任，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现在就想跟你分手，你别管我了行不行？！你放过我吧！”
韩毅轩蹙眉，“秦粤，我希望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别心情不好一个不爽就分手，七八年的感情难道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实在不想跟他在这里吵，男人捏了捏眉头，忍了脾气，又说道：“好，你要分手也可以，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别总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思乱想，等说清楚了，讲明白了，你还是要跟我分手，我绝不纠缠，可以了吗？”
秦粤很生气，所以没说话。
程生笙就夹在他们中间，竟然也不觉得尴尬，揪了揪秦粤的衣服，低声说：“要不你跟他好好聊聊？”
秦粤本来也想跟他好好说清楚的，只是太生气了，又觉得男人太冷静，就好像是他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样，所以梗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