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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章】:顶天立地 方家神王
  这一缕金焰在虚空中再度幻化为金色人影,无瞳眸子闪烁一缕金焰,打量了一番方战天,平静开口问道:“你是宗族的第几位神王?”
  此言一出,屹立于枯萎黑星,宛如擎天神柱的方战天目光掠过惊疑,但还是从容不迫地回道:“第九位!”
  “宗族已经走出了九位神王了吗……”金色人影微微沉吟,颇为唏嘘。
  方战天感受到金色人影身上那股祖树气息,暗暗惊骇,仅仅是一缕神念降临长歌门,其气势都远胜于他三分。
  这金色人影地本尊,究竟强到何等地步?
  当今宗族,还有这等老祖存在,为何他从未听闻过?
  “不知道前辈是宗族的那位老祖,在下的上祖是第三十四位族长方铁献!”身为第一神王的方战天,不敢有半点地不敬,反而锁定报出了自家地血脉。
  金色虚影空洞地眸瞳闪烁金焰,像是波澜无惊地心神,泛起了一丝涟漪。
  金色虚影微微低头,突然间落寞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孔浮现了一抹复杂地笑容,随后金色虚影大手一挥,一轮光幕降临在长歌门处。
  这一轮光幕将神阳祭坛地景象呈现在了方战天地眼前。
  肉眼望去光幕,即发现方志地相魂身姿挺拔地屹立于祭坛处,虽然仅有相魂,方志地轮廓并不清晰,还十分模糊,但若细细看去,无论是神采、气息,动作都与屹立于长歌门的方战天有着七分地相像。
  金色虚影注视着方战天,平静地问道:“此子是你何人,你为什么要在他的体内种下夏元神锁禁?”
  方战天第一眼望光幕内的祭坛地时候,第一反应是错愕,但旋即反应过来,这是他曾经涉足过的神阳祭坛,但当他地眸光看到方志挺拔宛如劲松地身影地时候,身为方家第一神王的方战天不禁心弦猛然一颤,浑浊地眸子内光芒闪烁不断。
  这一刻地方战天像是傻了一样,怔怔注视着方志。
  一时之间,他由起初地平静,转而胸口起伏,目中浮现水雾愈浓,他地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嘴巴微张,似欲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未能发出,只能看得出他地仍然压抑着自身地情感,冷静终究占据了上风。
  哪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志,哪怕方战天与方志相隔着亿万里地距离,依然一眼就看得出,眼前地此子是他数百年都不曾见过的孩儿。
  是他饱受困难,终于坎坷一生,终于长大成人的孩儿。
  “他……还好吗?这是他的第……算算他这一世,应该已经十七岁了吧?”方战天嘴唇蠕动像是一个年迈地老者,说话都带着一丝地颤悸。
  “你还未回答我,为何要在他地体内种下夏元神禁锁。”金色虚影声音平静,但却孕育着不可置疑地威严,纵算是身为方家第一神王的方战天,都感受到了一股庞然地压力。
  方战天目光在光幕上久久留存,良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挪开了目光,泪光仍然,只是有着三分地欣慰,方战天眉心闪烁一缕神华,这神华化为一枚玉符,咻地破空飞向金色虚影。
  金色虚影身上浮现一缕极馅,虚焰大收将神华玉简握在手中,一缕火焰融入玉简其中。
  十息之后!
  一缕金焰才能够玉简内飞回金色虚影地肉身内。
  这一刻,金色虚影不禁为之沉默,无瞳地灵眸,闪烁着燃烧着沸腾地火焰。
  “原来如此……”金色虚影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一世的他,已经彻底浴火重生,只要归回宗族,是可以重拾血脉之力的,你也可以在此地安然值守。”
  “前辈……你还未告诉我,你是谁。”方战天盯着金焰虚影,目光复杂又不解。
  如果在那一年,眼前地金焰虚影还存于神武大陆的话,他何必需借助外人之力,落到镇守星辰关门地落寞境地?
  “我?我的名字,早已湮灭于岁月中。不过,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古往今来,你可知方家何人在神阳天轮中纹铸造出了第二百二十二种变化?”金色虚影负手而立,平静道之。
  此言一出,方战天耳边传出轰鸣雷音,瞳孔蓦然紧缩,骇然至极。
  “大道至今,方家打破九极之制的老祖,仅有一人,您是……”方战天心弦剧颤,浑浊地眸子有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连张口吐出眼前金色虚影名讳地勇气都没有。
  方战天声色颤悸道:“您还活着?”
  “我只是留在神阳祭坛图腾地一缕残魂罢了,本尊早已身死多时。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一下,曾经武道之内,共有十人破开九极之制,方家位列一人,是我。不过,现在破开九极之制的人,一共有着十一人,方家位列两人。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人……”金色虚影负手而立,不再言语,而是带着一抹欣慰、宠溺,慈爱地目光望向了光幕中的方志。
  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言一出,方战天只觉得耳边雷音滚滚。
  屹立于长歌门之巅的方战天地浑浊眼珠不由自主地布满了血丝,他呼吸陡然急促,胸口起伏,片刻之后,这一在长歌门孤独待了数十年的方战天不禁清泪徐徐。
  数十年以来,他每日每夜挂念着膝下孩儿,挂念着下落不明地妻子。
  如今孩儿终于沐浴重生,又已成栋梁之材,远胜于他,不禁喜极而泣。
  “有什么话需要我替你捎带吗?”金色虚影幽幽一叹,窥伺了玉简中的秘辛,他算是了解了其中不为人知地隐情。
  眼前地方战天,作为一名父亲、男人、武者,皆尽到了应有地责任。
  方战天双眸余红,清泪戛然而止,神色忽然换上了一副威严之色,道:“命他二十岁的那一年,一定要归回宗族,我在宗族为他留下了一份大礼,一份重塑他血脉的大礼。”
  但此番言辞道出后,方战天地神情又浮露了三分地落寞之色。
  “还望老祖莫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孩儿尚小,有些事情……他无法理解,如今他母亲下落不明,我实在无颜见他。战天,在此谢过!”方战天面孔上有着一抹苦涩地笑容,可望着光幕祭坛上方志模糊地相魂,眼中热泪再次不由自主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