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 > 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 第122节
  老白会同意她和凌守夷在一起吗?她心里也没底。
  又等了一会儿,她看到凌守夷和白济安分别朝她走来。
  李琅嬛站起身,去寻白济安,体贴地留给他二人说话的空间。
  夏连翘看着凌守夷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跳骤紧,如舟边云气呼啸。
  看凌守夷的渊静的容色,她已有所预感,心中像春草露芽一样冒出点儿淡淡的喜悦。
  果不其然,凌守夷望着她,道,“白济安已允诺我二人……”
  心中如云海翻涌,喜悦直翻涌上来,她怔怔地,被这铺天盖地的欢喜砸懵了。
  “真的?”她呆呆地问。
  夏连翘想,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傻透了。
  凌守夷却很认真地瞧着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复述:“真的。”
  她高兴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望着凌守夷垂眸睨她的清冷温柔的视线,少年周身还是冷冷清清的,却如春雪初融,柳条新绿,冰天雪地中,一霎点破春色。
  两人并肩站在船舷旁,看着飞舟撞开云气,云海茫茫,金乌西沉在云头,斜阳脉脉,赤波千里,似乎直飞入天涯尽头。
  夏连翘心中喜悦得无所适从,反倒升腾起一股淡淡的怅惘来。
  “小凌,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扭过头,压下内心不祥的惆怅之情,很认真地问他。
  说不准到底是满腔真心赤诚,还是存了几分悲观试探。
  “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你真的很好很好,真的,”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脸红,“我也希望能和你一直走下去。”
  凌守夷疏淡的双眼目不转睛,紧紧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三魂丢了七魄,浑身发臊,脚趾抠地,自觉言语太过矫情,“算了,你还是当我没说吧。”
  话音未落,凌守夷便垂眸一把将她攫入怀中,覆唇深深吻落,以行动代替语言,给出她答案。
  纵使前路风云变化,风霜荆棘遍地,纵使二人心中各有计较与决断,但此时此刻,这份心意,绝不作假。
  数日之后,永州。
  对于夏连翘一行人来说,永州已经不是陌生的地界,其境内多山,奉天宗所坐落的云浮山,如庞然大物坐镇永州,山脉绵延数万里之遥。
  飞舟日夜兼程,连行数日,终于落定在云浮山,奉天宗正门前。
  只见两峰耸然相对,壁立万仞,如巨斧劈落,形成一道自然恢弘的天门。
  一道天梯自门前飞舞延展,如卧龙倒挂,当真是一步一折,连峰去天,遮天蔽日。
  从天梯一直往上,便是奉天宗的主峰——天衍峰。峰上近千米的巨石被生生凿刻成天然的广场,其主宫奉天宫正坐落于此。
  飞檐斗拱,气势恢宏。
  此时不论天上地下,法器飞舟挨挨挤挤,人来人往,日照虹霓,异彩纷呈,天花散落,仙乐渺渺。
  凌守夷收了飞舟,便有接引弟子上前一步引众人前往早就准备好的洞府。
  不同门派、不同境界的弟子所居住的洞府山峰也不尽相同。
  他们一行人是散修,但三人化丹,被安排在一处名叫瑶光峰的山峰之上,灵气充沛,山峰高耸,一览众山小,与那些出生世家大派的弟子所居洞府竟也没什么差别、
  因为是第一天到奉天宗,众人长途跋涉而来,都没什么兴致。
  瑶光峰上,有大大小小的宫观十余座,亭台楼阁,更是不计其数,可任意挑选一间合心意的宫殿居住。
  夏连翘挑了间侧殿,放下行李,便坐下身来,专心致志打坐调息。
  整整过去一天一夜之后,她才睁开眼,连日以来的风尘仆仆、疲倦不堪也在调息之中烟消云散,此刻她双眸晶润,神采奕奕,精神勃勃。
  想了想,便推门去寻白济安与李琅嬛。
  二人正在一处山亭之内,对坐着说话。看到她来,李琅嬛笑道:“连翘,你来了?”
  夏连翘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凌守夷的身影,“琅嬛,小凌呢?”
  白济安一挑眉,恨铁不成钢地抡起折扇就敲了上去,“出息点行吗?我知道你们小情侣缠缠绵绵,一刻也不愿分离,但凌冲霄他是正阳弟子。与我们散修不同。此次宗门大比,他师门来人,总要过去拜见走动。”
  夏连翘脸一红,小声反驳,“我才没想呢。”她就是没看到人,随口一问。
  白济安明显不信,她没办法,只能乖乖立正挨打。
  白济安与李琅嬛商讨的无非是如何在宗门大比中夺魁的正事。
  大比按照境界划分为入道境、明道境和悟道境共三组。
  那滴玉露甘霖,应当是悟道境下赐。
  化丹修士不论在哪个门派都是精英一辈。虽然人少,竞争却十分激烈。
  夏连翘来之前也打听过各个境界的赏赐。她需要的重华玉沙只要在化丹比斗中占据前十就有机会。
  原著中白济安力压一众化丹修士,拔得头筹,玉露甘霖顺利落入囊中,她不需要担心什么。她的目标是保十争五。
  那个“五”是在进入前十的基础上努努力,不当咸鱼,逼自己一把试试。
  夏连翘坐在一边旁听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跟白济安与李琅嬛打了个招呼后,便提步离开了山亭,回到侧殿从芥子囊中取出一件“空空宝衣”。
  这正是那日在尸骸秘林中,她据优先选择权,选中的那件三品法宝之一。
  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玄之观一劫,白李凌三人将她看得好比瓷娃娃,将这件护身法宝分予她,叫她收好。
  空空宝衣的效用与隐身衣类似,披上之后能隐匿气机,即便元婴修士也难觉察。
  她打算披上宝衣,混进奉天宗禁地一趟,趁宗门大比还未开比,过去踩个点儿碰碰运气。
  溟幽海地处偏僻,远离奉天宗主宫。所谓的“禁地”,只是奉天宗内部高层口口相传,溟幽海对外从不设保护,也绝不宣扬。
  它表面上是群峰环抱下,一处平平无奇的大湖,但在湖水之下另有玄机,湖心之中有一道暗流,可借这道旋涡暗流深入湖底。
  这道暗流在湖水下周游不定,一旦有弟子不慎误入旋涡暗流,勾动气机,就会被奉天宗长老知晓,及时赶到将其带走。
  溟幽海湖水冰冷刺骨,据说直通黄泉,修士在湖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就有闭锁灵气,折损根基之险。奉天宗弟子平常也不往这里去。
  夏连翘赶到溟幽海时,之间四周渺无人烟,连一丝飞鸟踪迹也无,满目上下,唯余茫茫,湖浪涛涛。溟幽海如从天外飞落的一面明镜,镶嵌在群山之中,湖上烟波浩渺,冷雾凝结成霜,浪拍白沙,寒光如练。
  临近岸边湖水清澈见底,只是并无游鱼水草,涉水向前数十米,便是湖底近百丈深的断崖,明晃晃的日光在湖面上照落,湖水陡然呈现出近乎浓墨一般的黑。看起来幽黑难测,看得夏连翘忍不住毛骨悚然,汗流浃背。
  但她如今已是修士,夏连翘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个猛子扎入湖水中,往湖心深处游去。
  第88章
  湖水冰冷刺骨, 似乎是真的直通黄泉冥府,散发着幽冷的寒气,像是有千万根细针绵绵密密地扎入肌肤, 没游一会儿,夏连翘就感觉到灵机滞涩, 呼吸困难。
  她咬牙又坚持了一会儿, 绕着湖心来来回回游了近半个时辰,却还是没能找到那通往湖底的暗流。
  此时,她四肢已如灌了铁铅一般沉重,无奈之下,只能折返回岸边,躺在柔软的白沙滩旁, 慢慢平复呼吸,调养灵气。
  这一次试探无功而返, 夏连翘并不意外,只是到底还有些失落。她强打起精神,掐了个法诀烘干衣物, 这才行所无事般地一路回到瑶光峰。
  这一路上, 又遇到不少骑飞鹤,跨青鸾的各派修士,都是前来参加宗门大比, 一个个喜气洋洋,眉眼带笑,趁大比尚未开幕, 便呼朋唤友, 三五成群地过来一览云浮山景色。
  夏连翘遁光不停,正要往瑶光峰飞去, 半路上,忽然听到个熟悉的嗓音,似乎是有人在她背后一边呼唤她的名字,一边追赶不及。
  她惊讶地忙按落云头,转头望向来人。
  一道文文弱弱的身影,歪七扭八地纵着遁光,气喘吁吁地朝她奔来,“连翘!!”
  夏连翘:“秀秀?!”
  姜毓玉苦笑着看着她,“我方才老远就看见你,叫你你一直没理。”
  夏连翘很不好意思:“抱歉,我没听见。”
  他们几人参加宗门大比一事早在日前就已经通知过姜毓玉,值此盛典,姜毓玉身为玉霄宗少宗主当然也是要来赴会的。
  二人久别重逢。
  毕竟之前有过战友情,能再见姜毓玉,夏连翘心中也很高兴,便降低遁速,跟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地往瑶光峰而行。
  “一段时间不久,没想到连翘你竟然化丹。”姜毓玉十分有感触地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羡慕与钦佩。
  “我之前误打误撞吞下了那枚阴魂练魄丹,侥幸而已。”她很坦然地道,“我看秀秀你修为又有精进,如今已是明道境修士了吧。”
  姜毓玉兴奋得面泛红霞,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那日从玄之观出逃之后,在下隐约间有了些感悟。”
  姜毓玉性格内向腼腆,两个人说话基本上都是由夏连翘主导,在她耐心地循循善诱之下,姜毓玉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遁光在瑶光峰前悬停。
  远远地瞧见笔峰挺立,云雾缥缈,偏在这一片疏疏然的仙家气象中,忽传来一道骄纵,刺耳的呵斥声。
  “我好心好意为你们送来丹药法宝,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为这女人对我下逐客令!白济安,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奉天宗地界!”
  乍一听到这动静,夏连翘和姜毓玉都不由一愣。
  “这个声音?”姜毓玉愕道,“是蘅姐!”
  夏连翘心里咯噔一声,忙运气遁光,朝远处那座山亭飞落。
  待她赶至山亭前时,果见那道火红的身影,俏生生地立着,与白济安和李琅嬛呈对峙之势。
  白济安目光很冷,嗓音倒还是很冷静:“此地确是奉天宗地界无疑。倘若奉天宗不欢迎散修,那白某这便离去,绝无拖延。”
  这句话险些又将司马元蘅活活气个半死。
  她气得下意识地扬鞭便打,鞭子却忽然像入泥沼一般。夏连翘一个闪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抬手便攥住鞭梢,挡在白李二人面前。女孩儿皱眉望着她,“司马道友,你来这儿是有什么贵干吗?”
  司马元蘅一怔,“夏连翘?”
  她想要抽回小鞭,试了几次,竟动弹不得,姣好的面容上顿时流露出几分慌乱之意,“你、你怎么在这儿?”
  连翘冷冷地望着她,“不是司马道友邀我们前来的吗?这便是道友的待客之道?”
  司马元蘅被她冷淡的视线瞧得六神无主,原本那点乍见她的欣喜,霎时便被惶急冲乱。
  这人怎么还跟在秘境中那样,看人冷冷的,就没个好眼色!
  司马元蘅没回答,夏连翘便回过头关切李琅嬛和白济安的情况,“琅嬛,白大哥,你们没事吧?”
  李琅嬛摇摇头,神情有些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她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这位司马道友次次见了自己都不假辞色,似乎心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