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我是女炮灰[快穿] >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07节
  只是这么一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周侍郎听了,心情也烦躁起来。
  不过,他自然不能在许尚书跟前发泄出来的,不仅如此,他还得安慰许尚书:“瑾儿此番也跟着北军征战,想来定有一番功劳的。”
  许尚书却并不高兴,诚如他从前所说,许瑾走的是读书一途,拿到太多的军功作用不大。
  王大老爷自从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便一直心烦气躁地走来走去,过了半晌,他问正在出神的王丞相:“爹,北边那些生意,是否全部交还将军府?”
  王丞相微微抬起眼睑,面无表情地说道:“还什么?难不成萧遥还敢闹到明面上?且看看。”
  王大老爷急问:“若她闹起来呢?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大姑娘跟个破落户似的,什么都敢闹到名面上?”
  若萧大姑娘不是这么个性格,她早就成亲了,何必拖到将军府出事,不得不以女儿身上战场?
  王丞相冷笑:“那是从前,如今她成了镇北侯,若敢不要脸皮跟我们闹起来,我倒佩服她。”
  王大老爷听了,略想了想,很快点头。
  萧遥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白身了,只怕整个大兴朝都传遍了她的名声,他就不信,身居高位的萧遥还敢像从前那样不要脸皮地闹事。
  杨大太太在将军府门口堵住了访客回来的萧大太太和大奶奶,皮笑肉不笑地道:“从前也算是通家之好,如今怎么便翻脸不认人了?”
  大奶奶还从来没见过杨大太太这样的没脸没皮的东西,听了这话当即冷笑:“像杨家这等人家,我们不敢相交,不定哪天落魄了,又要被扫地出门。”
  说完没再理会杨大太太,扶着大太太准备回去。
  杨大太太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忍不住道:“将军府好大的架子。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将军府可别有落魄的那一天。”
  这些天她想尽办法跟将军府交好,可一直不能如愿,每次萧大太太都不大愿意搭理她,而大奶奶呢,倒愿意说一两句,可每一句都是嘲讽。
  她便是奉了夫命要跟将军府打好关系,被冷落和嘲讽了这么些天,也有些忍不住了。
  再想到这行军打仗最容易出事,不定哪天刀剑无眼,将军府的顶梁柱萧遥便没了,不如自家文官那边稳定,所以恼怒起来言语便有些无状。
  大奶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劳杨大太太费心。”
  杨大太太气极,咬牙切齿地道:“狗眼看人低。”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有些阴柔的嗓音道:“圣旨到,将军府请接旨——”
  杨大太太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忙看向身后,打量那些传旨太监,看他们是否将自己的话听了去。
  萧大太太和大奶奶听到圣旨来了,根本没空再理会杨大太太,一边命人开正门,一边请传旨太监进去坐。
  杨大太太见传旨太监异常客气,情知将军府有好事,心中万分羡慕,便挤出笑容说道:“大太太还不快请公公进去喝茶?还得请老太君和府里的主子出来迎圣旨呢。”
  一边说,便一边想下车帮忙。
  萧家大奶奶差点翻白眼,冷冷地道:“府上有事,恕不招待。”说完给了身边贴身丫鬟一个眼色。
  那丫鬟马上上前低声吩咐那几个看门的,让他们看好了,不许杨大太太进门来。
  杨大太太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扛不住了,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努力挤出笑容缓解尴尬,便命车夫赶车到一旁等着。
  她不死心,想知道宫里给将军府宣什么圣旨。
  未几将军府的主子们全出来接旨。
  传旨太监开始宣旨。
  杨大太太听完,心里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沉重无比,可是那块石头似乎绑了翅膀,随时能被翅膀带上天空。
  杨大太太的心里煎熬得很,恨不得马上冲上去跟萧大太太交好,将自己学会的所有恶意奉承的话全部说出萧大太太听,希望萧大太太愿意跟自己交好。
  可是直到传旨太监走了,将军府的人也没看她一眼。
  杨大太太厚着脸皮,想上前去攀交情,可是才走出没几步,就被看门的驱赶了,闹了好大的没脸。
  没办法,杨大太太只得回去,将此事跟杨大老爷说了。
  杨大老爷一颗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炸似的,难受到了极点,想起和从前和将军府的婚约,更是五内俱焚。
  他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要跟将军府退亲呢?
  如果没退亲,如今可不就跟着将军府吃香的喝辣了么?
  然而不管杨家怎么后悔,之后怎么舔着脸要跟将军府交好,将军府都没给一个眼神。
  皇帝赏赐了萧遥后,很快又收到永城知府李大人加急送来的折子,问北戎从前的势力范围该如何处置,是驻军还是迁移民夫到当地生活。
  皇帝心情激荡,命人拿出舆图,站在舆图前好一番畅想,在次日早朝提出如何处置北戎那片土地。
  百官都知道北戎那片土地很是广袤,如今知道已经属于大兴朝,都有种被馅饼砸到的眩晕感,当然,也万分欣喜,马上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看法。
  朝廷商议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终于决定,既迁移一些百姓前去生活,又分派一支军队驻守。
  萧遥和李大人收到圣旨,商量过后,很快决定迁到西北一带的百姓和驻守的军队。
  此时北边的春意越发明显了,雪也终于停了,大地开始回春。
  萧遥觉得,驻军和迁移百姓短期内不可能让当地繁华,于是召集手下的人,一起想办法。
  庞三姑娘听到问题,马上笑着发言:“我认为,要让一个地方彻底繁华,那得有贸易。一旦有钱赚,天南地北的人都会不请自来。”
  李公子、唐二公子等纷纷点头附和。
  萧遥又收集了一些其他意见,拿去跟李大人商量,之后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不过,虽然忙碌,萧遥也没忘了训练穆姑娘等女子。
  又过了大半个月,一部分百姓被迁去了北戎王廷原先是所在地,而萧遥也领着一支军队抵达当地,开始了拓荒。
  过了十多天,当地已经初具村落和乡镇雏形了,黄副将忽然匆匆赶到。
  萧遥很是不解:“你不是在永城驻守么?怎么来了?”
  黄副将道:“皇上下旨,宣你回京,我来此暂代你的。”一边说,一边将一封折子交给萧遥。
  萧遥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召自己回京的,便点了点头:“我跟你交接清楚,便回京。”
  黄副将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低声道:“萧遥,你才打了胜仗,皇上便召你回京,你一定要小心些。”
  狡兔死走狗烹,从来都不是传说。
  萧遥一怔,很快说道:“我会小心的。”虽然她下意识相信皇帝很需要自己,不会对自己出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者皇帝虽然是大兴朝的主人,但经常被权臣压制,有时反而要听权臣的,说不得让她回去,也不是皇帝的意思。
  黄副将点了点头,看着萧遥,很是感慨:“你取得如此战功,既有偌大的好处,也招人嫉恨,也不知是福是祸。”
  萧遥笑道:“尽力周旋,让祸也变成福就是。”
  五日后,萧遥跟黄副将交接清楚,便领着自己训练出来的一支队伍南下。
  回到永城之后,萧遥去见一直在城外秘密训练的穆姑娘丁姑娘等人,试了一下她们训练的进程,见很不错了,便让她们离开永城,一部分人到海原国潜伏,一部分人则回京潜伏,还有一些,则留在永城。
  做完这些,萧遥带上五皇子等京中的贵公子,开始南下。
  庞三姑娘急匆匆地策马前来相送,说有些话要私下里跟萧遥说。
  萧遥跟庞三姑娘共事这么长时间,已经知道,庞三姑娘跟普通姑娘不同,是个有见识的,便跟她到一旁密话。
  庞三姑娘看向萧遥,见她一张脸灼灼如牡丹,不由得有些移不开目光,但知道时间不等人,很快收摄了心神,说道:“将军,以下是我的一些愚见,虽说不十分正确,可也是经过前人的验证,有一定道理的。”
  萧遥有些惊讶:“你想说什么?”
  庞三姑娘咬了咬唇,说道:
  “将军府乃武将出身,如今又灭掉北戎,立下赫赫战功,极有可能被有心人挑拨,说什么功高盖主,然后为被上位者所猜忌。还有就是,上位者希望看到制衡,而不是合作,所以将军府最好不要与文官联姻。”
  她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将军府从前跟尚书府联姻,在我看来,便是大忌。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上位者,都不乐意看到文武联合。虽然我不知道将军府跟尚书府撕破脸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说完这些话,庞三姑娘有些紧张地看向萧遥。
  她只是将军的下属,将军会听她的吗?
  萧遥听了不住地点头。
  若说她从前不懂,那么在外行军打仗这么一段日子,她便懂了。
  不管哪个朝代,拥有兵权本身就招人忌惮,再跟位高权重的文官强强联手,皇室中稍微有点追求的,都睡不着觉,要千方百计破坏这种强强联手。
  庞三姑娘见萧遥一脸认真,显然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我的一些浅见,将军不要全信,但也不要不当回事。”
  萧遥再次点头:“我知道。”
  她一路南下时,不时想起庞三姑娘的话。
  和尚书府交恶是否有人插手,她已经不想追究,可是未来,却还是得注意的。
  京城。
  王丞相目光幽深:“既然海原国有志于和大兴朝联姻,还是想求娶萧遥,那么,我们一定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王大老爷道:“若皇上和萧将军不肯呢?”
  王丞相冷笑一声道:“可由不得他们。”一旦让人知道萧遥跟海原国联姻有利可图,那么一定会很多人支持萧遥跟海原国和亲的!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好好谋划的。
  王丞相想到这里,低头写了一封帖子,命人送去给许尚书和李大学士。
  他相信,他们都不想萧遥继续在统领北军。
  那么,在这件事上,他和他们,便是可以合作的。
  萧遥回到京城时,皇帝为了表示尊重,率领百官到城外迎接。
  这是前所未有的殊荣,可是文武百官没有任何人反对。
  他们根本无法反对,因为萧遥灭掉北戎,不仅皇帝高兴,便是天下的百姓也很高兴,此时迎接萧遥班师回朝,便有许多自发而来的老百姓。
  萧遥参见了皇帝,便领着自己那两百多人入城,一路听到夹道欢迎的老百姓大声叫自己的名字,便含笑挥手回应。
  进宫简单述职之后,萧遥被皇帝放回家中见老太君和原主妈。
  两厢一见,都红了眼眶。
  萧遥给老太君和萧大太太磕头。
  老太君不住地道:“我的好阿遥,我的好阿遥……”
  萧大太太泪汪汪的:“我的阿遥啊,可苦了你了。”
  萧遥知道她是真的难受,便握住她的手笑道:“不苦的,我喜欢打仗。”
  简单见礼过后,大家便分别谈起分别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