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起棋你快一点,晚了就只能坐一二排了。”
赵小小抱着两本练习册,面对着冷清的教室,右手握拳在门上叩了叩。
今天周五,下午学校有个面向全体高二的学习讲座,最后两节课不用上,于是高二比以往更早迎来周末假日的狂欢氛围,不管什么讲座都比上课好,很多人一下课就背起书包往礼堂冲,占到后排不显眼的位置还有机会早退。赵小小并不惦记早退,但她习惯在周五把周末作业做完,坐前排不利于她写作业。
路起棋很倒霉,临下课把水杯打翻了,这会儿还在补救,得空对赵小小挥了挥手,
“没关系,别等我你先去。”
等她把桌面和打湿的书本都擦过一遍,抬头一看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礼堂和教学区隔着一个操场,中间过去有好一段路,路起棋不想等开始了在众目睽睽下入场,脚步不由变得有点急切。
廖希打着哈欠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苦着一张小脸步履匆匆的路起棋,顶着摇摇欲坠丸子头一晃一晃,廖希就很精准地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领。
路起棋只觉得衣服一紧,身体猛得一倾,视野暗下来,一张她化成灰都认得出的脸堂堂登场,从中午开始就不知所踪的廖希。
“你怎么还在学校?”
路起棋皱了皱眉。
廖希脸皮很厚,“上课时间我当然应该在学校。”
然后俯身动手拉路起棋衣服拉链。
廖希一低头,路起棋就很自然地抬手搂上他的脖子,见四周零零散散堆放着杂物,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这又是什么地方?”
“废弃的会议室,你困了的话可以来睡觉。”
廖希把外套剥到肩头,上次他给路起棋脱了随手扔地上被痛斥就记住了,隔着柔软的t恤捏了捏,满意地看到乳尖受刺激凸起,舌尖贴着一卷,连带着布料一起含了进去。
“你不要嗯……一开始就很用力。”
路起棋咬着嘴唇,看着伏在胸前的脑袋,被口水濡湿的布料紧贴着胸前,被吮吸吞吐磨蹭着乳尖
,不受控地腿软往下滑,被廖希重新掐着腰按在墙上固定。
廖希贴近她的脸,额头贴额头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一双多情的眼睛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路起棋,第几次了还这么没用。”
舌头顺着唇缝轻巧地伸入口中,路起棋微仰着脸,比第一次娴熟不少,很乖巧地探一点舌尖上去舔弄,双唇厮磨辗转,水声啧啧,柔软灵活地交缠。
路起棋被亲得舒服得发昏,双眼半睁着水光潋滟,指尖揪着廖希衣服的一角,攀上去蹭他的身体。
自从器材室之后,廖希有空没空拉着她到无人的角落上下其手,路起棋开始不愿意配合,被强行抱着压在墙角掀开衣服舔奶,一手就能握住的瓷白乳肉被掐啃得布满指痕齿痕,浅粉色的乳尖被舔吸成原来的两倍大,甚至破皮,路起棋事后能好几天不搭理他。廖希现在学会让路起棋先舒服,他发现路起棋舒服了就会很乖很配合,还会求自己摸她。
路起棋认为自己是抗争不过只能学会享受。廖希上边亲着她,下面伸手探进衣服内,抚弄着腻软的皮肤,一手向上握住了那团温热,指尖绕着乳晕打转,路起棋轻叹一声,翘着腰把奶子送得更近。跟廖希搞到一起,这明显不是好事,但应该也没有多坏。
廖希给她整理衣服,路起棋就跟着抬手侧身,校服晃晃荡荡,从口袋里掉出一张迭成心形的纸片,拿在手上能闻到明显的香水味。
“这是……”
路起棋迟疑了一下,看见廖希捡起来,头也不抬地拆了,
“……喂。”
纸条是路起棋午休时间收到的,收完就被遗忘到现在,让廖希成为第一个阅读到它的人,路起棋觉得有点不妥。
廖希一目十行地读完,大致内容是自己是隔壁四班的,注意到路起棋每天上下学都独自一人打车,自己和路起棋同住一个小区,父母和路起棋的外公外婆也有点头之交,如果路起棋有需要的话可以搭他家的便车,最后含蓄地表达了对路起棋的好感,并最下面附上了联系方式。
“情书写这么多废话?他说你需要一个长期顺风车的话就联系他。”
廖希给路起棋转述并发问:“你需要吗?”
“也不是写给你的这么多废话?不需要。”
路起棋想去拿他手上的纸条,廖希抬高了手臂不让她得逞,又说,
“原来你每天打车来的。”
“嗯,有空也关心一下我穿没穿内衣以外的事吧。”
路起棋垫脚费劲扒拉起廖希的胳膊,廖希看得好笑,空出来的手指分开捏住路起棋的脸,对着嘟起的嘴巴低头碰了一下,
“那我现在关心你不要坐陌生男同学家的车。”
然后两下把纸条撕了,顿了顿说,
“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路起棋从廖希手里接过碎纸片,敷衍地点点头。
——
周五的学校门口很拥挤热闹,住校生提着大包小包加入了回家大军,校门口密集的车流来往不绝,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路起棋和赵小小慢悠悠走在人群后方,赵小小眼尖,看到了人流里倚墙站立眼神放空的廖希,她俩走近一点才缓缓站直了身子,视线落在她身边的路起棋身上。
“他等你啊?”赵小小惊奇道。
路起棋只在最开始表达过她对廖希的好感,但后续两人人前也并没有什么交集,赵小小自然以为这事没下文了。
“是啊。”
路起棋摸摸鼻子,不好解释他俩的关系,
“我借口找他帮忙,你懂的。”
“噢,那你希望挺大的。”
赵小小激动地拍拍她的肩,
“你要是谈上廖希我也能卖第一手八卦吹牛,去吧。”
虽然对她的激动一无所知,廖希还是对不远处跟两人招手的赵小小点点头,把路起棋领到路边停车点,一辆重型机车四平八稳地占据了两个非机动车位,通身朴实无华的黑色,车身轮胎上有些使用痕迹,看起来快有路起棋胸高,廖希让路起棋把头盔戴上。
路起棋把头盔往胸前一抱,差点手滑掉了,鼻尖一蹙,楚楚可怜地用上目线看人,
“什么表情,又没让你载我。”
“我宁愿……”
路起棋幽怨到一半止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几天降温得厉害,不出太阳的话体感温度还不到二十度。廖希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校服给人套上了,堵住路起棋想借题发挥的嘴,
“给点面子,别人想坐我还不让。”
“那你慢点。”
廖希不置可否,路起棋身上套娃似的裹着两件校服,最外面一件大得滑稽,长长的袖子像唱戏,她隔着袖子把手戳在廖希腰上划拉,摸到温热紧致的腹肌,还没来得及吞口水就被窜出去的机车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到小区门口,路起棋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胸脯一起一伏,
“再也不相信你了。”
廖希跟她讲道理,
“大小姐,我就差骑到六十码了,再慢不如去骑自行车。”
“又不是我要坐的。”
路起棋嘟囔着下车,头也不抬,把头盔往他手里一递,眼眶有未干的湿意,她是真正意义上的胆小怕死,活了十几年去游乐场都没坐过几次高空项目,这辈子理解成为不了廖希这种天生爱寻求刺激的人。
廖希看路起棋是真有点被吓到,伸手贴着脸侧,捻了捻她的耳垂算是安抚,语气罕见带了几分无奈,
“哪哪都小,胆小鬼。”
路起棋拨开他的手,
“你说清楚什么小。”
“个子小,别太敏感。”
“呵呵,就敏感,我敏感肌。”
路起棋把校服还给他,
“赶紧走,我家里人不让我跟小混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