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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第21章
  温润的触感包围住下体顶端处,稍微挪动,便能感受到热力如箭般向腹处射去,不断上流、延伸至心脏。
  南门雅偷瞟坐在对面满腹疑惑的南门希,再低头瞄向自己腰下。在纤薄淡素的白蓝色格子桌布下,南门望正半隐其中,身穿禁慾式的纯白校服,微垂的头部使南门雅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见他的手指轻轻扶着眼前的分身,似若迷离。
  嘴唇轻含着头部,舌尖好奇地在性器上一再碰触,然后,慢慢打起转来,在敏感的龟头缘口画圈……这是挑逗?还是单纯的摸索?南门雅脸上的涨红没有半分减退,秋天的清凉空气彷如被两人的亲密举动煽动,越发潮热。
  单是舌尖在小孔处轻柔舔舐,想着混淆在一起的液体,就足以让南门雅兴奋得发颤。
  那个近乎完美的、难以亲近的二哥居然俯下身来为自己口交……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么骯脏的事?仅是因为自己说南门望是烦人的蚊子,南门望便狠狠地赌气下去吗?
  不懂,不懂。
  南门雅现在只知道,身体已经习惯了完全发洩,勃发的慾望难以制止。
  「……雅──雅?没事吧?怎么……脸变得这么红?」
  老哥的声音顿时将他从混乱的思维中抽回现实,只见南门希果然遵从南门望的说话乖乖坐好,沾着葡萄适的嘴唇却再不如同之前那样亲切地笑着。他单手托腮,半瞇的眼睛淡淡地撇在他身上,眼缝里透射的森冷光芒带着极强烈的观察意味。
  不,不是观察……更像是监视。
  就连老哥的声音,也充满试探的味道。
  这只是心理作用吧?
  南门雅心虚地垂头不看,可映入目中的是身前的格子桌布的向前晃动,身下那人含得更深入了,热力终于覆入茎身,才几秒鐘便已经充血、澎涨,血液已经沸腾,不断往上跃舞。
  跟南门望做爱,南门望的爱抚与亲吻总是慢吞吞的,呷着极为优雅却带着一丝褻玩的微笑,迟迟不进入正戏,好像要令他在悦乐的边缘处给折腾死;而现在,速度又比平时更慢了。南门雅不禁伸手摸向南门望的头发,也许,对方正在害羞,正也难为,正是勉强自己进行这骯脏的第一次。
  舌头像是迷路般不断前进、回头地打圈儿,柔软的唇舌不住往茎身各处摸索。
  可是实在太慢了……太磨人了……让他好好地痛快一回,不行吗?
  手指渐渐陷进南门望的发间,手掌完全覆盖头顶。顿了一顿,南门雅有点神智不清地,手指一屈,将手下之人往前推进。
  隐约听到南门望难耐地「唔」了一声,一下子将他的阴茎含进过半,氳湿的口腔将前端完全包裹起来。跟进入肠道不同,此时顶端似乎已碰到喉咙,没顶的感觉着实甚为过癮,前方挤拥得被迫着要微微下弯,不用往各方刺撞已能让龟头足够敏感。
  南门雅舒爽得五指紧掐,椅子彷彿被坐得渗出星星汗水。
  可是,如果能再更深入,将整个分身包围住的话,说不定会比真正插入更舒服吧?
  舌头依然持续轻柔的舔食,宛如有生命的小虫,不断刺激南门雅最脆弱的地方,一步步瓦解他混乱的理智。右手无意识地抚摸南门望的头,既是柔慢,却又藏着一份急进、粗鲁;滑到后脑,停住。
  现在只消一个用力前推,又可以享受更深入的快感了……
  为什么身下的人还不反抗,反而继续帮他舔弄?
  南门雅上下抚着二哥的头发,感受着二哥唇舌的前后律动,眼神渐现出异色的混浊。
  「……哟,雅雅?你到底跟小望玩什么啊?不肯告诉老哥吗?」
  「欸?」南门雅又一次被惊醒过来,无辜地眨眨眼,这才发现南门希已经把碟子上的沙律包卷吃得乾乾净净,依然单手托腮,高高握住葡萄适胶底咕嚕咕嚕灌入口中,显眼的男性喉核随之晃动,侧头的姿势将那曲线刻划得更鲜明。
  奇怪的是,南门希的语气明明是带点嘻笑的稚气询问,可那副表情与其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冷淡。
  南门雅神色呆滞,直至对方将葡萄适喝尽,目光一直没有在他身上离开过,他才感觉到空气间彷彿隐现了一股让人不安的寒意。长兄没有别的多馀动作,连呼吸也平缓得不自然,相当安静地注视他,默默等待他开口。
  身下的人也感受到静默中的异样,缓缓将口中的分身吐出,但双手依然搭在南门雅的大腿上。
  「算了,下次雅雅要跟我玩喔?」南门希笑了笑,忽然整个人站起来,从高处射落的视线尤如导弹般让人不安,「还是小望跟我玩──」
  只闻「玩」的尾音顿在空气间久久不落,整句话生硬地悬吊着,任由时间将它慢慢沉落。南门希单手叉腰摇了摇头,一把捧起杯碟往厨房方向走去,南门望反应极快,把么弟勃起的东西强硬地压回校裤里,在南门家大哥的视线斜瞟过来之前顺利地将裤链卡回原来位置。
  南门雅吃痛得脸部肌肉扭曲却不敢作声。
  南门希越过两个弟弟,停下,再紧紧地瞧几眼,沉默不语又继续走到那开放式厨房洗杯碟去。南门望也不落后,舌头舔舔嘴唇便坐回自己的座位去。
  南门雅颤抖地抓着桌边尖声低吼:「点点点的浑球望你干什么──!」
  南门望没有答腔,只是一脸苦恼地端起杯子,放到嘴边便止住不动,想喝又不敢喝的模样。
  南门雅咬牙切齿按着头,忽然觉得好头痛。
  背景是哗啦哗啦的水龙头喷水声,杯碟砰砰碰碰地乱撞,盥洗盘尽是水花点点。不多时,水声已奏毕,南门家大哥没有交待半句话便爽快进了房间,关上门。
  两兄弟总算有放胆说话的时候,南门望佔了先机:「小雅,我们接吻。」
  迟了一步的南门雅抽着嘴角强笑:「什么?」
  可惜对方没给南门家小弟多说话多商议的机会,双手高速搭上小弟的肩膀,俊美的脸倏地迫近。
  「……呜哇!」南门雅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已被柔软地压入,二哥的舌头毫不费劲鑽进去在口腔内激情舔嚐,每一处都不遗留,比平时的吻更多了一份狂野。南门雅想到二哥方才还为自己口交,这番动作必然是为了在不擦牙的情况下进行清洁!
  心底里「呸」了无数声,南门雅撑着椅子,向后弯身以作回避,岂料南门望却越迫越紧,他的舌头还被啃咬起来。
  南门雅缺氧了,可怜兮兮地任由南门望投入地闭上双眼,不断吮自己的津液。
  不知过了多久,南门望意犹未尽地退出来,迷濛的眼神似是服下迷晕药般,摇摇晃晃地舔了舔弟弟的嘴唇,定睛看着弟弟害羞的脸。南门雅可没这么空间,一边用手背抹嘴一边望向老哥的房间防范老哥突然冒出。最后,南门雅只骂了一句话:「你不怕被老哥看到吗!」
  南门望问:「小雅,要继续刚才的事吗?」
  「呃?」
  南门望极富暗示性地将手搭到南门雅那鼓涨的地方。
  「浑球……」南门雅含恨地看着只吃掉一半的早餐,几乎要掉泪了:「点点点的,来就来!」
  虽然是消耗体能的「运动」但也没法子了,总不可能一边跑步一边被人指着勃起的小弟弟给狠狠嘲笑。于是么弟飞怏地把早餐硬塞进嘴里,灌葡萄时汁都漏出嘴巴;反观二哥还温情满载地看着弟弟急躁得彷彿想尽快发洩的可爱模样,手边安静地将自己不怎么动过的早餐收入饭盒,显然是打算留待上学后才进食。
  瞧瞧大哥的房间,紧闭的木门没什么动静。
  要干亏心事的两兄弟互瞪对方一眼,异常有默契地遁逃至南门望的房间,立即锁门。当他们又在互瞪时,南门雅的脸又红透了。
  二哥的眼神实在很淫。
  说到底南门雅还是个从来都未打过手枪只有经常性被二哥诱拐的纯情小孩,他以受摆佈的姿态坐在床上,满脸不安地看着二哥从容走到他身前,蹲下,湖水色的眼瞳入神地注视他的下身。
  南门雅不敢放松半分,硬装出强势的挑衅式微笑:「喂,臭浑球,你要做就快点,别忘了我是比赛选手,不能迟到──哇!」
  挑衅式微笑在南门望迅风疾雷的解裤术下瓦解,南门望捧着那根宝贝,以嘴唇浅抚阴囊。
  「放心,就算我技术不够还是会让你尽快满足……」南门望诡惑地魅笑,沉吟片刻又道:「我就怕我不满足。」
  南门雅立即想到69式并立即拒绝:「点点点的你别妄想!大不了谁也不满足!」
  可是南门望说出那诡异的不满足言论之后就没有多作解释,眼睛比平时闔得更瞇了。张开唇,彷如神圣的祭礼,在眼前的淡色小球上予以浅吻,这边,那边,然后又转到另一个小球上,吻得越来越快。
  慢慢移上,便伸出舌头在阴茎根部舔吻,头发因不断的动作而变得有点凌乱了,但丝毫不损南门望不急不徐的优雅姿势,反显得更为动人。沿着茎部的环纹,一点一点地让热度与唾液沾上去,那理该是慢热的性爱;不过,食指头偏是糟糕地挺得又直又尖,压在龟头之上,用与嘴唇截然不同的高速刺激着脆弱的小孔。
  「唔唔唔唔……!白痴会痛啊、啊……哇啊啊……」
  宛如震动机般用力向内搓压,极细微的急剧画圈,简直想将身体机能全部弄疯弄坏。
  狂野的性爱激奏动作,南门雅不舒服得不得了,真的,非常不自在。幼细指头的褻玩使他的分身往四方八面乱摇倾倒,但南门望很会抓准时机,小弟的阴茎撇向一边便用牙齿轻柔地咬住放回正位,採压小孔的食指始终狠狠地肆虐着,竟把粉色的龟头挤得有点红肿。
  酥麻且痕痒的诡异感仅集中在那一小点上,手指封印着的出口,南门雅好像感觉到一丝丝名为「淫悦」的抽搐在茎身内不断回盪;当南门望轻轻含着他的囊球,不过是用内唇按摩着,也足够令南门雅舒爽得叹息,颤出微弱的呻吟。
  不舒服,却也很舒服、并想更舒服。
  老哥在隔壁房间,小心点绝不会有事的……
  抓着被子,半垂着头,用力呼吸,既快乐又痛苦的神色,么弟一下子又坠入愉悦的深渊。
  手指强烈的震动慢慢减缓,然后停止,南门望将手指拉开,只见晶莹的光泽自孔口汨汨溢出,一条亮晶晶的水线像吊桥般纠缠着性器与指头,那么的淫荡。将过多的黏液涂抹回龟头,孔穴仍是失控地流出更多的液体,似是要一次过解放之前所抑压的慾望。五指套住阴茎,食指与姆指往内挤,透明液又再出现……
  南门望玩味地把弄着弟弟又硬又直的性器,幽然的音调中满是戏謔味道:「小雅,你好色情啊。」
  南门雅抖了一抖,也不知是为那可恶的说话还是为南门望突然向龟头伸舌一舔的动作震倒。他又再长叹,没有作声,只有沉浸在更深入的欢愉间。
  南门望含进去了,方才让人留恋的温湿感再度袭来,这回不单是含住,而是真正前后动起来,真正在口交。唇肉不断与茎身磨动,就像个圆环不断在按摩推拿,淫糜的快感顺着挪动而鼓舞,一收、一缩、一进、一退。
  越是接近根部,快感便如巨浪扑岸,多想让自己在海中溺死了。
  「哎哎哎啊……呜……」南门雅发出吟叫,胸口的起伏跟下身颤动的频率一样急躁,全身都兴奋极了。阴囊不安份地缩起、放开,像心跳,积存的能量急欲迸发,南门雅有点焦急了,才刚正式享受了几秒鐘居然已经好想射!可是又不能马上射……
  「喂,望……停啊,我、我要射……呜……」
  低下头,二哥俊美的脸就在眼前。对方把他的阴茎稍稍托起,脸颊微红,额上渗汗,嘴巴有点吃力地为他的分身服务,整个头摇啊摇的,发丝越见散乱,水蓝色的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不知在看什么。
  南门雅看着这么诱人的二哥,以及他们之间此时的接合处,嘴唇与下体赤裸的无缝紧贴,呻吟声越发难以自制。
  「你、呜……你才色啊……啊……」他咬紧下唇,闭眼,口中仍自动发出哼哼嗯嗯的和应声。
  闭眼后那湿润的声音便十分清楚了。
  滋淬、滋淬、滋淬……
  对方略重的呼吸声。
  还有自己全身的声音。包括吟喘声,包括乱抓被子的磨擦声,屁股忍不住的前后挪动声,以及心底里兴奋的叫喊……
  只觉一个不留神,阴茎被含得更紧更实,两颗小球被双手突如其来轻捏,强烈的快感行遍全脑,自己直陷入空白的世界,射了出来。
  完了。
  完了。
  怎么已经完了?
  南门雅在惘然间打开双目,二哥已经安静地为他整理裤子,没有异样。
  「时间差不多了。」
  南门雅眼巴巴地看着南门望若无其事地说话,有点苦恼地捧着手錶。
  呆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然问:「欸……你,你,你吞了?」
  「……有什么关係。」他的二哥显然对此事毫无羞涩之情,两眼完全不回避:「精液里有水份有蛋白质,还算健康。」
  「可恶……这种东西哪健康啊!脏死了!你给我吐出来!」
  「燕子唾液还被人当成宝品呢,虽然那根本完全不是什么高营养食品,你又可以说什么?精液是人体製品,90%都是水份,没有害,也不脏,要是有害的话女人也不用怀孕了吧。再说,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才不健康。」
  面对这高知识份子的言论,南门雅明显地败倒了,只能皱着眉碎碎唸。
  南门望站在门前,掌搭手把,露出轻轻的浅笑:「小雅,该到我向你索取报酬吧?」
  「帮你用手弄弄还可以,馀下则免。」南门雅非常决断地回答。
  却是南门望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的,笑了几声,柔和的声音让人感到十分舒服。南门雅有点诧异地观察,二哥的心情意外地不错,一反刚起床时冷嘲热讽的态度。
  「我不像你那么色情。」南门望用姆指轻托下巴,语调十分轻松写意:「运动会回来后把奖牌送给我吧。」
  南门雅一瞬间呆住,只有拋出「呃」的问号。
  南门望却没有半点解释,微微瞇闔的水蓝色眼睛充满魅惑感,水光轻舞:「你对拿奖牌没信心?」
  南门雅这才会意过来,不禁和应地展出自信的笑容:「好,本大爷今回就把奖牌送给小美人吧!」
  含蓄的鼓励。
  在一旁默默支持。
  虽然不像老哥那样到场为他加油打气,但是该做的绝对没有哪一项少。剎那间,南门雅觉得心里很是温暖。
  不知怎地思绪又飘到了从前。那时他们还在唸小学,他的班队伍运动会拿到第一名,班主任便送给队员两颗糖。他一下子就扑到二哥身上,硬是将糖分给二哥。二哥最喜欢吃甜东西,含一会儿就说一句「好甜」,表情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好呀,就送你一次吧。」
  南门雅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量喃喃着,带着愉快的笑脸跟至二哥后面,将房门打开。
  才刚踏出门口,就听见老哥从容的嗓音飘入耳廓:「好慢喔,雅雅。我们该早点去运动场吧?热身运动也是要时间来做的呢。」
  转过头,南门希已经倚在走廊墙壁,脸上慵懒的笑意比平日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