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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险象环生浮空城 20
  当夏嵐醒来时,嘴角的血跡已经被人擦拭乾净,她胸前搁着一隻手,那手动作轻柔的在摸她,有布料隔着,夏嵐也不晓得那人在摸甚么。
  夏嵐缓缓抬眸,花惜晴就抱着棉被躺在她旁边盯着她看,花惜晴见夏嵐醒了,朱唇轻啟,她口吻清冷,颇有怪罪之意,「夏嵐,你可终于醒了。」
  夏嵐张嘴要应声,可她舌头被花惜晴咬破,她才吸了一口气,伤口碰到冷风,一股扎心的疼。
  夏嵐嘶了一声,她捂着嘴,面容扭曲,甚是痛苦。
  「夏嵐,你这是怎地,可是嘴破了?」花惜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夏嵐含糊的应了一声,她舌头现在不灵巧,说起话来,有些咬字不清,「不小心咬伤舌头了。」
  花惜晴已经恢復神志,现在两人双双躺在床上甚是奇怪。夏嵐道,「惜晴,你怎地还在我床上?」
  说到这个,花惜晴就来气,她柳眉直竖,「夏嵐,你为甚么要非礼我?」
  夏嵐一脸迷茫,她诚实答道,「是你要我这么做的。」
  「胡说!」
  「你喊我夫君。」
  「...。」花惜晴一时无语,心想,莫非她又将夏嵐误认成他人了么?
  花惜晴死活不愿承认,「许是你听错了。你是女子,我如何能唤你作夫君?」
  夏嵐早就知道花惜晴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她懒得与花惜晴多做解释了,不管怎么说,总是她吃亏多一些,她唉了一声,「我不与你说这个了。」说着,夏嵐坐起身打算下床,她长发如瀑,凌乱的披散在周身,夏嵐将一侧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花惜晴撑着双手也坐起来,她目光落在夏嵐的脖子上,那里有被人吻过留下的痕跡。
  花惜晴的衣物被夏嵐乱丢一地,夏嵐也没注意去看,她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花惜晴眼神一直追随着夏嵐。
  忽地,夏嵐一个身形不稳,就要往后跌倒,花惜晴大惊,忙着丢下棉被,扬手要去接夏嵐。
  花惜晴下意识避开夏嵐的后背,她双手紧紧抓在夏嵐身侧,夏嵐被她搀扶住,缓跌落进花惜晴的怀里。花惜晴身上一丝不掛,夏嵐侧头便能瞧见花惜晴赤裸的胳膊,她深吸一口气,慌乱别开脸,发现左右都不能看,她只好垂着眼睫,去看地面,方才她踩到的地方,有样物件从红袍里滚出来,夏嵐定睛一看,是她那颗大粒的东海明珠。
  夏嵐,「...。」
  夏嵐坐回床上,惊魂未定,花惜晴在她身后搂着她,夏嵐要走走不得,要留又觉得尷尬,她在心里哀嚎一声,花惜晴为何醒了不走,还不穿衣服,现下又莫名其妙的抱着她,到底甚么意思?
  花惜晴觉得搂着夏嵐的感觉甚好,抱住了便捨不得松手了,她低头凑到夏嵐脖子边,在那吻痕上,轻轻嗅了嗅,鼻尖环绕着气味,除了夏嵐本身的体香外,还有股特殊的,淡淡的馨香,那是她成精后,练化出来的味道。夏嵐曾说她的蛛丝有股腥味,许是夏嵐不喜她身上的气味吧。
  花惜晴恍惚着,有着气味做凭据,这吻痕确是她留在夏嵐身上的,她这是自愿与夏嵐欢好的?那她岂不是错怪了夏嵐。
  花惜晴心里万分纠结,也摸不透夏嵐的想法,她是入幻境无法自拔没错,可夏嵐为何不拒绝她,总是处处依着她胡闹,先前她才咬过夏嵐,伤过夏嵐,现下,她又委屈了夏嵐与她交欢。花惜晴自责,她当夏嵐是姐妹,是伙伴,更是将他们一帮人当作家人了,可她如今却要因着幻境的关係,与夏嵐彆扭,闹不快么?
  夏嵐可会原谅她?
  花惜晴将脸埋到夏嵐颈肩,懦懦道,「夏嵐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是受我所逼迫,想来,定是委屈的,我...我实在愧对于你,若是你气我,不愿见我,甚至是想将我赶走,我都听你的,不会有半分怨言。」
  花惜晴的吐息扫着夏嵐脖子有些痒,她缩了缩身体,花惜晴往后挪动些许,夏嵐得了自在,应声道,「惜晴,你在胡说甚么啊,明明是我佔得你便宜,我又为何要气你?反倒是你气我还差不多。」
  花惜晴转着眼珠子,凑到夏嵐耳边,轻道,「不对,是我佔得便宜了。夏嵐,我那时虽是在幻境里不假,可身体却是有感觉的,你...我...我是舒服着的。」
  「啊?」夏嵐猛地回头,花惜晴靠得她很近,花惜晴来不及闪,夏嵐的脸颊将将被她的唇擦过,夏嵐才嚐过花惜晴的唇,晓得那柔软,她脸颊无故被亲,惹得她好一阵害臊。
  「那...那也还是我佔得你便宜啊!」夏嵐既然人都转过来了,气势不能输,她指着花惜晴的身体,眼神飘忽不定,道,「是我碰得你,你身上还有我动手的证据呢,证据确凿,是我的错!既是我的错,我便没有理由生你气,你莫要多想。」
  闻言,花惜晴笑了笑,夏嵐将手交出来,她顺势将其牵住,夏嵐心下一慌,想要甩开,花惜晴捏得紧,夏嵐甩不开她。
  花惜晴笑道,「夏嵐,你与我争辩这些,将错往自己身上拦,可是想要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么?」
  「夏嵐,你其实不必这样宽恕我,本来就是因为我的关係,才使得你受伤吃亏,先前你原谅我,是因着你心善不忍,可我错了便是错了,你不必这样处处包容我,你待我好,我很欢喜,可你不能因着我,而打破自己的原则。夏嵐,善良不是毫无原则的妥协。」
  夏嵐嘴笨,从来没有说赢过安然,眼下花惜晴说得话甚是有理,她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说辞反驳,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宋千波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凌天正好也从山下回来,几个人在门口打了面照,凌天见他们叁人神色不太好,正想要问发生了甚么事,宋千波朝他摆摆手,几个人进屋说事,夏嵐和花惜晴听见外面动静,晓得是宋千波他们回来了,过去正厅与他们会合。
  宋千波将辛崋的事情告知夏嵐他们,夏嵐听完,问道,「千波,这蛊毒的解药,你有几分把握能做出来?」
  宋千波眉心深锁,摇头,几人见状,面色沉重下来。
  凌天道,「这蛊虫既然是从南蛮过来的,那解药也该是南蛮才有,不若我们去一趟南蛮?」
  宋千波还是摇头,「辛崋现在状态不好,怕是撑不到我们过去南蛮求医了。」
  花惜晴也说,「那该怎么办?」
  宋千波应声,「蛊虫的事情我得再想想办法,现在辛崋体虚,我先将她的身体养起来,等她状态好些了,我们再做后续打算。」
  夏嵐叹息一声,「暂且也只能这样了。」
  兔子握着安然的手腕,挑着空档给安然疏通妖力,容不得分心,宋千波要说的事情,她们已经知晓,便不参与讨论。安然目光在几人身上晃过,听得夏嵐开口时,语调甚是奇怪,便在夏嵐身上多看了几眼,花惜晴立在夏嵐身后,面色红润,安然在二人身上看来看去,忽地,她瞧见了甚么,愣了愣。兔子感觉到安然心绪突然有了波动,向她投去一个奇怪的目光,发现安然在看夏嵐她们,兔子一时好奇,也望过去。
  夏嵐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侧头一看,将将撞进了安然和兔子的视线里,夏嵐转头的动作,将她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大半出来,兔子瞧见了,也是一愣。
  夏嵐看着她们一脸惊诧的模样,觉得莫名其妙,回头要去和花惜晴言说此事的时候,花惜晴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告诉她,「夏嵐,这里,露出来了。」
  夏嵐脸颊倏地一红,「...。」难怪兔子她们会是那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