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网游竞技 > 伊人独佔一江秋 > 七之贰、我记得,他们还没在一起啊。
  下了楼,果然见着了君莫千行被送完客的帮眾簇拥着和游龙破云的四人。
  「陛下,」她迎了上去,站定于坐在椅上的裴培身旁,「不用那么认真的……」
  「……」他紧皱着眉,未语。
  「嵐姑娘,方才到底是……?」无法无天忧心忡忡地问道:「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指向了怒火燃身的某人。
  想当然耳,那条被疯狂讨论的讯息他们自是有看见的,原本他们想好好询问从楼上缓步而下的那个当事人一番,却未料对方非但闭口不谈,还赏了他俩一记眼刃,威胁意味十足。
  她乾笑,摇着手,「没事的,是陛下他太……」
  「她羞辱了嵐和我的帮眾。」欲盖弥彰的回答让他开口打断,嗓音阴寒。
  「真有此事?」他俩眼都直了,急急问道。
  在他们的印象中,情何解虽然娇纵,但并非是会口出恶言之人。
  他沉默地睨了一眼,气氛尷尬。
  无法无天微汗,连忙机灵地使了个眼色给晓嵐。
  据他观察所知,只要有关君莫千行的事儿,找纪晓嵐准没错,特管用。
  但她却愁苦地望回去,摆明了一筹莫展。
  她可没那能耐呀,他们真的是太抬举她了。
  眼见唯一的希望之光就要熄灭,尉迟啸生赶忙抓着她,衝着她,做出了口型。
  美人计。他如此与她无声道。
  她惊得直摇头。
  但此番气氛阴冷,连保持隔岸观火的覆天成员都快无福消受了,所以他们此时难得的与游龙上下一心,大伙儿一个劲地朝着唯一的救星猛使眼色。
  她撇头不受。
  眾人泪眼汪汪。
  她抿唇,内心细不可闻地松动了半分。
  前排开始抽鼻子了。
  叹了口气,纪晓嵐认命地朝对方走去,她蹲在裴培身前,仰头望着他。
  「不生气。」苦思一剎,她最后胆一放、心一横,就这么好不客气地揉上了他的脸庞,好似昨日他待她那般,「和她计较做什么呢?」
  左捏捏,右揉揉。
  他仍旧冻着那张俊脸。
  「所以撤消封杀令好不好,不然给眾人间言间语,说你的坏话就不好了。」
  揉揉揉,捏捏捏。
  「你在闹腾,小心我吃了你。」
  良久,对那隻小娃豪无免疫力的裴培当然率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扬手一挥,丢出了讯息。
  【系统】玩家君莫千行取消了对玩家情何解的封杀令。
  终是从了她。
  这老大,往后定是个妻奴,消除警报的眾人默默盖章认定。
  关了世频,不再理会,他站起身,「不管那女人了,办正事。」
  「好的,不过再之前必须给嵐姑娘介绍一下,这是替代情何解的人,」无法无天勾唇,内心暗暗松了口气,他弯眸,从尉迟啸生后头带出一个人,「她是啸生的徒弟,沐酒。」
  「……您收了徒弟?」对于这意料之外的身分,纪晓嵐甚是惊恐。
  「……天来横祸。」他抹了抹脸,口气无奈。
  她闷笑,「她长得挺漂亮的,您艳福不浅。」
  「你就是女神吗?」方成为话题主角的沐酒天真地眨了眨眸,兴冲冲地提起摸不着边际的确认,显然并未留心话题走向,她衝向前去,搂住对方就是一阵猛蹭,「好可爱啊,好像洋娃娃一样。」
  「哇——脸好软好好摸,师父师父你快来。」
  瞬间,惊喜的呼叫声盈满空间。
  尉迟啸生淌着冷汗,努力忽略君莫千行那又回锐利的眼刀和欲出江湖的利扇,他走上前去,连拉带拖的将自己少根筋的徒弟硬是领了回去。
  醋意之大,现场约莫只剩他那天真单纯的徒儿与那隻不明所以的晓嵐尚未察觉罢。
  连女人的醋也吃,真是……嘖嘖。眾人心里鄙视。
  当然,只能在心里鄙视,他们还想要尊严,他们可还不想要被玩得生不如死啊。
  但睿智如他,怎会不知道眾人的心思?他环视了大家一眼,道:「萌心,在迪兮上线前将大家分好组对练,两人一组,等级差距不能超过三级,三战两胜制,最输的六个……等我回来处理。」中间的沉默,彷彿是在思考什么惨绝人寰的刑罚似的,闻者默默抖了一下,空气怎么变冷了这是?
  自相残杀,一向是他最爱的阴人方式。他瞇眸,很是满意地看着眾人有苦说不出。
  「走了。娃,过来。」话落,他偏头,朝晓嵐唤了一声。
  「我又不小了,就只知道把我当小孩看。」虽是没好气地软声抗议几声,但她仍旧依顺地向他走过去,口中还顺道辩驳,尝试捍卫着自己的权利:「你这样是不对的。」
  侧首,「不然要怎么叫你?」
  「叫我女人。」她帅气挺胸。哦,可能不太明显,但裴培并不在意。
  「这样把你叫老了。」他皱眉,不太赞同。
  「这叫成熟女人的韵味!」粉拳抡起,象徵性地往对方身上捶了一拳,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纤腕,笑答:「不调皮,乖乖长大。」
  随着两帮合成的奇葩队伍渐行渐远,他们依旧争论,在眾人目死的目送之下光荣出征。
  对,目死,眼神死。
  「这叫公然侮辱吧。」问青天心塞地捧着胸口,神情悲痛。
  「对,侮辱单身狗。」立志成为丐帮帮主的阿发严肃异常。是的,他深怕自己在梦想达成前就在闪光下强烈牺牲了。
  「我非常强烈建议给全帮会的人各买一副墨镜。」慕蓉萧看向管财务的书生甲,「书生大哥,你要不要拨钱做个善事啊?」
  「必须的。」就连嗜财如命,以钱为友、以钞为妻的书生甲都一脸沉痛,理所当然地将此记于帐上,准备拯救全帮会人的幸福与视力。
  全场悲哀地沉静了下来。
  后来,稳了情绪,与花开花落从二楼走下来的瀲灩依听闻了眾人的悲伤后,她歪着头,思考了顷刻后,说:「我记得,他们还没在一起啊。」
  新人组中,就属瀲灩依和嵐下秋棠最好了,所以这话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闻了此席话的人们血槽迅速归零。
  然后?
  唉,别问了,深受打击的他们现在一伙人还在角落边上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