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收拾好上甲板后,吴遐和蒋慕执已经在太阳椅上躺好开喝了。蒋慕执话少,吴遐找了几个话题,也聊不起来。吴遐不喜欢闷葫芦,找来墨镜,戴上后开始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之后一个月要怎么给自己找点乐子。
直到程芯出现在她眼前,她顿时有了灵感。吴遐想,程芯没谈过男朋友,还回避型依恋,跟蒋慕执这个闷葫芦倒是绝配。一个月的旅程很长,或许可以试着撮合下。她是行动派,立马起身把程芯拉到自己椅子前,嘴上说着:“来来来,位置给你占好啦!我去逛逛。”然后她俯在程芯耳边说:“徒有其表,可惜是个闷蛋。救命!”
程芯听完笑出了声,也就随她去了。秦倾和吴遐都迫不及待的去往“猎场”。不多时就各自找到了对象开始谈笑。程芯难得清静,独自盯着海面发呆。
海鸥不停叫唤,浪花轻扑在船身,海水被打碎了送上空中。周身明明不见水,却湿漉漉的。
蒋慕执突然开口和程芯说话:“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们真人吧?”
程芯扭头看他,点头说是。
蒋慕执继续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秦倾女朋友,总是来查岗。”
程芯忍俊不禁:“不是,怎么会猜我?一般人都猜吴遐和他是一对。”
蒋慕执起身拿起鸡尾酒,抿了口才回:“感觉秦倾更怕你一点。”
“啊?他一直都怕吴遐啊,吴遐抓他干坏事,一抓一个准。”程芯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的时候他才抓壮丁当证人。”蒋慕执有些委屈地说道,看来当“壮丁”被吴遐拷问不是什么好事。
“噢!我知道了,他怕我跟他爸妈告状。”程芯笑着解释。
蒋慕执听完点了点头,又继续问:“你们俩家里很熟?”
船突然晃的很厉害,程芯有点想吐,脸色煞白,嗯了一声就晕的说不出话来。蒋慕执见状问她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程芯也想回房休息,但怕一个人走不下去,摇了摇头。蒋慕执看她实在难受,问道:“需要我扶你吗?”
程芯平常讨厌别人碰她,此刻却只想有人帮帮她,于是跟他说了声谢谢。
等船停止剧烈晃动时,吴遐和秦倾只见蒋慕执扶着程芯下了甲板。吴遐用手肘怼了怼秦倾:“好反常哦,闷蛋居然和社恐聊上了,社恐居然还让闷蛋碰她。不会是要见证爱情了吧?”
秦倾笑她瞎说,心里却觉得有点异样。毛毛的,说不上来。也许是有点晕船吧,他想。于是他跟吴遐说:“好像有点晕,我下去睡一觉吧。”
回房后,蒋慕执却不在房内。秦倾半天睡不着觉,直到广播说快靠站了,蒋慕执才回来收拾行李。秦倾强撑笑意,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去哪了?”
蒋慕执背对着他,答道:“甲板。”
两人收拾完后,很快两个女生也来他们房间回合。秦倾发现程芯面色很不好,但他也没说什么。反倒是蒋慕执经过程芯身边时,拿过了她的箱子。吴遐东西带得少,同秦倾一同走在前面。她笑意盈盈同他说:“好哇,原来闷蛋不闷,怪本美女不合他胃口。”
秦倾受不了她贱嗖嗖的语气:“正常讲话。”
吴遐收起吊儿郎当,正色道:“我问你,刚刚闷蛋在房里吗?”
秦倾虽然奇怪,但还是答了:“不在啊,他说他在甲板。”
吴遐一脸恨铁不成钢:“菜鸡,我一直在甲板上呢,闷蛋影儿都没一个。”
还没等秦倾反应。吴遐继续说:“我回去的时候,程芯一个人躺着,但是水杯、晕船药什么的,收好了放在桌上。她都蔫儿了,肯定有人照顾她。想也不是你。那就是闷蛋啊。好你个闷蛋,闷声撬我姐妹。”
秦倾听完也懂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蒋慕执对程芯一见钟情?”
吴遐只觉得自己面前的人长着个榆木脑袋:“闷蛋这种人,看着像蓄谋已久吧。怕不是这趟就为了程芯来的。唯一奇怪的是,如果他早就看上程芯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手?”
听她这么一说,结合秦倾对蒋慕执的了解。确实如此,蒋慕执为人比较冷淡,大学时挺多女生喜欢他,但他从不与之来往。除非是重要的人或事,否则他几乎都不开口。可惜秦倾也想不出来蒋慕执对程芯什么时候有的念头。
吴遐见秦倾点头,对自己的推理能力非常满意,她调笑他:“这趟你爸算是亏透了,帮别家介绍了个不错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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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大家各自选了房。程芯睡了一觉,恢复如常。吴遐见冰箱里有不少烧烤用的东西,便提议晚上在后院烧烤。众人都表示赞同。
黄昏时分,秦倾和蒋慕执开始烤食物。吴遐和程芯在旁边打下手。待吃完尽兴,吴遐又撺掇着玩真心话大冒险。四个人除了程芯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推进得很顺利。
吴遐偷偷兑好了烈酒,企图几杯放倒一片。没想到运气不好,她反倒最先喝醉。见她醉了,局自然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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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慕执其人不是闷蛋,其实非常闷骚。混熟了之后吐槽能力惊人,常常“一鸣惊人”。吴遐对他印象好转,更想撮合他和程芯。一周后,趁秦倾还没来得及溜去夜店,吴遐又贼心不死地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一开始抽到了蒋慕执。吴遐本着为姐妹打探敌情的心思问:“你谈过几任?”
蒋慕执很干脆地说:“两任。”
秦倾在一旁偷偷笑,程芯踢他一脚道:“你个答案是正无穷的笑什么?”
第二局摇到程芯,秦倾本想让她出丑,报复先前的一脚之仇。他故意问她:“有过性生活吗?”
程芯和吴遐对视一眼,想了想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必要再瞒着秦倾。于是凶凶地白了他一眼道:
“有啊!”
反倒是秦倾坐不住了,之前那种毛毛的失重感又在肚子里久久不息。他一脸诧异:“你不是一直单身吗?”
吴遐推了他一下,强调:“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啊!”
火光在秦倾脸上一闪一闪的,他咬了咬后槽牙,没有再继续说话。
第三局不巧又摇到程芯,秦倾脱口而出:“你谈过几任?”
他难得认真地盯着她看,吴遐和程芯甚至都有点害怕。但程芯定了定神,还是诚实地回答:“没有谈过。”
这话一出蒋慕执就懂了。反观秦倾眯了眯眼,凝重地看着程芯:“没有人欺负你吧?自愿的吗?”他太了解程芯,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她,只有他是例外。他已经习惯性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相比那个答案,他更怕程芯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想到她有万分之一的被强迫的可能,他藏起了气到紧握的拳头。
吴遐正准备骂秦倾,程芯先摇了摇头。秦倾放松下来,脑子却嗡嗡的。他起身故作轻松道:“完蛋,我下午在外头多喝了点,这会有点上头。我先撤了。”
秦倾走后,气氛有些尴尬。蒋慕执看了看天,说到:“好像有些冷了,回屋里喝?”
女生都点头同意,于是三人约着洗漱一下去吴遐房里打牌。
蒋慕执收拾好后,进门看见程芯和吴遐早就在被窝里打闹了。他们打起斗地主,输的要喝半杯白酒。没打几局,就都有些醉了。程芯和吴遐对坐着,吴遐用脚蹭程芯:“怎么样?是不是器大活好,你最馋的。”
程芯笑着推她,见吴遐醉的不轻,忙不迭说:“别闹,我走了。你早点睡。”
蒋慕执跟着程芯从吴遐房里出来。走到程芯房门前。蒋慕执看着她小小一只,面容清丽。轻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程芯不讨厌他,主动环上他的腰。
自从大三那年暑假有过第一次性经历后,虽然程芯嘴上同吴遐说她不会再用那种软件了。但食髓知味,尤其经期后,总是很难自抑。她也不想被欲望支配,可压力大的时候,很难不用别的方式放纵。于是她硕士期间在北方又约过几次,还只挑那方面条件好的。所以吴遐才会笑她馋器大活好的。
今年加上赶论文,以及回家后不敢造次。她消停了好几个月,正巧这两天,她其实又有些难以自制,好几次晚上做梦,内裤都湿了。她见蒋慕执本人第一面时,吴遐就在她耳边说:“看着蛮行,秦倾的朋友,应该也蛮会。”
如果不是秦倾这层关系在,蒋慕执的外形非常符合程芯的床伴要求。此刻带着醉意,蒋慕执身上热气灼人。程芯有些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