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离爱几光年 > 第三首:你怎么蠢到我喜欢你都不知道(3)
  「阳加礼,你没吃饭是不是?叫你开个瓶盖而已开那么久,搞什么?」
  「好啦好啦,这不是开了吗?」
  看着眼前总算破冰了的张庭姿和阳加礼,我不免跟着高兴了好几下,本来我还以为,往后的两年半,估计都是要和他们在尷尬里度过,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那么快就能再有了互动。
  「反正其实我事后想想,事情也还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而且就算分手了,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反正我跟他既没牵手也没拥抱,接吻的话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如果要说我们没有交往过,那我觉得也算。」
  那天放学后,她跟我在去车棚牵车的途中如是说。
  我还特别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表情,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言不由衷,又或是对阳加礼依然掛念而不好意思明说,可她一点也没有,就是云淡风轻,好像在讲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了的感觉。
  「真的吗?」我不太确定的试探,「你真的……没事了吗?」
  「对,」她停住脚步,侧过头看我,意味深长的意有所指,「只不过我希望,如果下次我还有机会交男友的话,我的好朋友跟我的男朋友不会那么亲近。」
  「……我,对不起……」
  「没事啦,」她拍了我一下,「三八喔,我不是在怪你的意思啦,而且我想我一直到毕业前也不会再交男朋友了,就是一个经验吧,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我跟我朋友可以好好的、我跟我男朋友也能好好的,而且我知道,在我和你当朋友之前,你就已经跟阳加礼、施秉夷很要好了,所以真的不怪你。」
  「你真不怪我们?」我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和阳加礼复合?」
  她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想过要再跟他復合,但我真的不怪你们了,」她往前走一步,并背对着我,「我跟阳加礼真的结束了,我感觉不到自己当初对他的喜欢,而且维持着目前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不好,叫他帮我扭瓶盖就扭、帮我拿扫具就拿、叫他帮我盛水就盛,没有尷尬的一起在学校相处,这样就好了。」
  很快的,学校为期两日的复习考已到,比照段考的方式办理,并将成绩列入学期成绩中计算。
  事发唐突,复习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还得准备这学期的学业,所以这次的复习考就真的如班导所说的那样,是较偏简单的,每科几乎都是,还有些题目根本用膝盖想就知道答案了,所以我忍不住去猜测,会不会学校办这场复习考的用意,当真不是为了考验我们或者逼我们念书,而是像张庭姿说的那样,是为了测试新买的读卡机?
  「谢谢。」
  「不客气,下次不要再忘记带了,那是我善良,否则在这种紧要关头,谁会出借自己带来备用的2b铅笔?」
  考完复习考的最后一科时,我拿着考卷走到张庭姿那里,除了想和她聊天之外,还想找施秉夷对下答案,然后再藉机瞄瞄辛子恆几眼,但没想到我人还没到,就先看到与听到了这一幕。
  貌似是辛子恆忘了带2b铅笔来考试,所以张庭姿把自己多带来备用的份借给他。
  「嗯,」在听完张庭姿的劝告后,辛子恆面无表情的点头说:「知道了。」接着便拿着自己的水瓶走出门。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敏星你来啦,」方见到我,张庭姿就上前拿走我手上的考卷,「借我一下,你这题的答案写什么?」
  「喔好,」虽然心里有大概猜测到,可我还是忍不住在意的向她探问,「刚刚……辛子恆忘了带笔啊?」
  「对啊,bcaaa……」她边对着答案边回我:「我看他一早的时候就慌慌张张,一问之下他才说他拿到了他弟的铅笔袋,更倒楣的是虽然他弟有铅笔,但他弟嫌2b的太黑,写完之后手会脏掉,所以统统只有hb的,本来我还想说他平常就是个挺谨慎的人,没想到居然也会出这种差错,所以我就看在他喜欢我以前朋友的份上借给他了。」
  「喔喔。」我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了应,想藉此掩饰自己其实问得既故意又在意。
  「好了,还你,」她把我的考卷递还给我后叹了一口气,「我果然还是错很多。」
  「还不一定,」我说:「得跟施秉夷对了才准,他这个第一名的答案才最接近解答,所以等下我们再跟他对吧。」
  「不用,」她摇摇头,「这科又不是数学,所以你的就很够对了,等施秉夷回来我再跟他对数学就好。」
  「好。」我已经很习惯也承认的很大方,关于我数学很差的这件事,毕竟在上学期的第二次段考后我就露出马脚,从原本第一次段考的八十几直接落到不剩七十、不剩六十。
  那时狱女,呃不是,我是说数学老师她还向我威逼利诱,说要是我下学期成绩有回升的话,她就要送我图书礼卷,但要是没有就要留我放学后下来写习题。
  我的老天爷、圣母玛利亚、耶穌基督啊,我已经几乎天天都要补习了,又哪来的美国时间可以留下来去写习题?而且我想,我就是多写了几百题,数学成绩也还是一样的,我老早看开了,就别为难我了吧!
  「是说,我看行事历写校际盃排球赛好像在第一次段考后举行,排球校队的同学大多都来自我们班,尤其还以十穀饭的成员最多,你说到时候老师们上完课会不会带我们去看球赛啊?」
  「不知耶,应该不会吧,」我思忖了下继续说:「就算考完试、就算是校际盃、也就算排球队员大部分都是我们班的,但老师们应该也不会放着课不赶,然后带我们去看球赛吧?」
  「那可不一定,」她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就我们学校歷年来这么重视排球赛的样子,不然我们来打赌好了,赌输的人就请对方一杯或是一罐饮料,多贵都可以,如何?」
  「嗯?」我愣了愣,「打赌?」
  「对啊,」她扬了扬眉,一副势在必得,「我们来打赌,你赌老师们不会带我们去看排球赛,而我赌会,如何?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