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千身体和心灵上的快感都积累到一定程度,这次结束也懵了好一会儿。回神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在舔弄这对方的脖颈,嘴唇周围的肌肤都潮潮的,分不清是汗还是他的涎液。
  他暂时收了伸舌头,伸出牙齿,故意用尖处细细地磨,如愿听得身下传来小兽一般的呜咽,断断续续,像被撸睡舒服了的小猫咪。
  “好累了,”张从珂侧枕在沙发上,对身后人嘟囔,声音陷进棉花里,软乎乎,“起不来,你抱我。”
  唯一一个套用完了,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的这次便是今晚的最后一次,接下来就应该是洗澡准备休息。新床铺跟这沙发一样软,她沾到就能睡着。
  许颂千揽过身前没骨头似的女孩,把自己垫在她身下,重新躺了回去。张从珂如水般流动,自觉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淌过,赖在那儿不动了。
  “灯好亮,”她闭着眼,“想睡觉了,开小灯吧。”
  “你怎么老是喜欢盯着光源看?这样不好。”
  张从珂想起前不久开幕式的红毯上,许颂千也是这样朝着打光灯静止发呆。那么刺眼的亮,投进那双漂亮的眼睛了,除了一如既往的黑,什么也没剩下。
  身下的人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她索性张开五指,直接覆盖上许颂千的眼睛。小手拢不过多少光,但是唤回了散在光里的魂。
  许颂千伸手扣上她的五指,放下手,低头看她。
  “看什么呢,每次都这么入迷。”
  “没什么。”
  视线从强光处重新回来,不论看哪,视界内都有个非常亮的光斑。现在,这明亮的一点正停留在张从珂的面中,随着他的眨眼而一闪一闪。
  张从珂和他相处这么久,已经习惯对方时不时出现的难解眼神了。她知道他的情况,猜测这种状态也许并不可控,所以每每这时候,内心都立即被一种名为怜爱的情绪填满。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眼,扫过那里浓密而黑的眉毛,来到忽闪忽闪的睫羽,轻轻地拨弄着。刚刚高潮过的嗓音有一点点哑,比平时略低的声音带着十分的温柔,问道。
  “要再躺一会儿吗。”
  回答她的是小腹那处逐渐复苏的坚硬。
  “……”、
  怎么会这样?
  “没套了。”
  她干巴巴地提醒。
  “不躺,我们去窗边。”
  上一个问题的回复在此时给出,张从珂不知道给什么回应,下意识想要夹紧腿,却只夹到一段腰。
  她整个人骤然凌空,手脚并用攀附在许颂千身上,和地心引力作对抗。
  臀上的手又回来了,托着她走,同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刚下过大雨的地方云还积着,这几下一挤,立时又是一片水流如注。
  张从珂的气息开始不稳,但还是磕磕巴巴地再一次提醒:“套用完了。”
  “嗯。”
  许颂千抱着人,已经到达窗边。他没有把人放下,而是将她的背脊靠在后面的硬玻璃上,自己则又靠近了些。
  张从珂全然被笼罩在了自己的影子里,就好像她此时正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好喜欢这个光。
  张从珂对自己腿间那根莫名又硬了几分的物什实在有些无措,攀在许颂千脖子上的手臂滑下来,推他的胸膛。
  “用这个。”
  许颂千亮出手里的东西。
  这就是他最开始拿在手里的那个玫红色玩具,这时候还记得,可见是真的喜欢。天鹅一样的形状,脖子那里细细长长,头颈处过渡形成一个小肉球,身体更是胖胖的,底下切平,是个不大标准的半椭圆体。
  容纳过更粗大物什的甬道,推入这个一点也不费劲儿。几乎是刚一抵上去,穴口的肉就自发拥上来了,迫切地往里咽。
  “嗯……”
  明明还没开始震动,但内壁过于激烈的反应让张从珂光是含着就已经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小声地在许颂千耳边喘。
  纤细的那一部分留在外面,被故意拨弄到前面,圆圆的头部正好抵在那同样浑圆的阴蒂处。饱满鲜艳的肉珠碰上了另一个颜色艳丽的东西,似怕被比下去,卖力地涨,赤色更浓,糜艳近妖。
  许颂千把她拥得更紧,摁下了开关。
  “呀,快……太快……”
  依旧是最高档,张从珂的声音顷刻就蒙上了细细的颗粒。嗓子那儿被下身传导,好像也有东西在跳在挠。
  “宝宝平时就是这样玩的吗,”许颂千盯着眼前这张挣扎在情欲深浪中的脸,问,“有了这个,都不需要我了。”
  阴蒂和穴道都被这一样东西照顾到,腿间缠着的腰反倒成了夹腿的阻碍。两腿箍得越紧,越彰显这场无他参与的情事中,女孩有多投入。
  张从珂说不出“没有”,只能尽力地抱紧他。
  她就算是自己玩,也喜欢抱着枕头什么的。高潮来临时,软软的织物被手抓得没型,能稍微缓解一下身体崩溃的同时,随之而来的一阵心灵空虚。
  但是抱着一整个人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男人的肌肉硬,她用再大的劲儿也只能掐出一个小坑,指头一松,很快就弹回来了;她咬一口,重一点,那里出现一圈牙印,慢慢褪色变红;她伸出舌头舔,舌面静静的贴在皮肉上,还能感觉到底下肌肉运动的生机。
  她还是喜欢抱着人,抱着他。
  许颂千对这样的怀抱既受用,又有些受不起。
  他没打算插入,但身下的肉棒却一直被人蹭着,有时候轻夹一下,让人头皮骤紧,棒身抖擞着等第二下,却迟迟难得。如此反复多次,肉棒表面被浇了个透,但也只能靠着那偶尔的几下剐蹭纾解,其他时候只能自己精神地立在那儿。
  “宝宝,腿放下来,我蹭蹭好不好。”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这个请求说了出来。
  张从珂没觉得有什么,乖乖地放下。她腿软,身体大多的重量依旧由许颂千支撑着。
  “夹紧。”
  滑腻腻的腿,手险些抓不住,张从珂抖着身子,非常努力去配合。此时承不了多少重的脚掌、膝盖好不容易商量好了,磨磨蹭蹭地合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歇会儿,就被紧接的顶撞冲散了。、
  “呜!嗯啊……”
  张从珂又开始掉眼泪。刚刚这一下把塞在身体里的玩具撞得挪位,好不容易适应的频率和力道一下就失了控。
  她又要软倒,却被许颂千控着不让,双腿最没力气却夹得最紧,身前人一下一下地撞,一次比一次快。穴外留出来的玩具的那截小尾巴被撞得东倒西歪,穴内水流如注,一部分被堵着,一部分被搅出来,方便肉棒抽送得更畅快。
  许颂千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只记得要手要用力推紧,腰腹要快些撞。
  腿交和真正的性交还是有所差别,但此时张从珂的腿间还有一个小玩具。玩具在震在腿心,他在那处抽送,也一起被照顾到。
  陌生的刺激让他兴奋,撞击起来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事情失控在下一个瞬间。
  许颂千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半的茎身已经进去了。
  小穴内太过顺滑,刚刚也许是角度正好、力度到位,阴茎径直撞入,通畅无阻。
  两人在瞬间僵住。
  许颂千狼狈地往外抽身。
  误入的穴内紧致如初,还伴有机械不知疲倦的震动。小玩具底下那个平面的存在在此时得到了应用,它的设计估计就是为了方便阴茎同时纳入,男女同乐的。
  这样的巧思在此时显得由为要命。
  许颂千几乎是在醒神自己不小心进入了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快射了。
  他尽可能快地抽出,却依然很难分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失控的。谁也不敢肯定地上、窗上的那些白色斑驳就是全部,而阴道内没有一点儿残留。
  “我……我结扎过,”这次轮到许颂千结巴了,“抱歉对不起,别担心,对不起,对不起……”
  他接连重复了好几遍,声音还带着射精后的喑哑阻塞,一如做错了事的小孩。
  张从珂也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听说他结扎过,才重新能够思考。
  结扎过……那没事了,只是等下清洁稍微麻烦点。
  经过了这么一遭,两人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张从珂推了推把自己抱得好紧的许颂千:“要洗澡。”
  “好。”
  不停道歉的人乍然沉默下来,抱着她往浴室去了。
  纵欲过后困意来袭,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被服务者,周围只有水声,身下的扰动也温柔。餍足的大脑没有余力思考为什么今日的事后许颂千如此沉默,只觉得现在好安静好适合睡觉。
  所以,她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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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珂:没事了,睡觉
  小许:(失眠)(好不容易睡着)(梦到老婆跑了)(惊醒)(开始焦虑)
  我文章开头的那段话就是害怕有朋友看到射精那段转身就走……
  小许18岁就结扎了,因为不想要小孩。
  每次都戴套,是因为好清洗,还因为……(请接着看,不剧透了)
  我们许·多愁善感·患得患失·颂千要上线了
  当然这只是小说,现实生活里谁说“只蹭蹭”,就让他滚^^
  现实生活里可没有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