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不许这样。”
  男人似乎十分生气,面色沉戾的看着她,目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显得凌厉冰冷,沙哑的语气里带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强硬。
  这还是周楚臣第一次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跟她讲话。
  苏棠表情一顿,一时竟分辨不清他说的是落水的事,还是刚刚她在水里自慰的事,亦或是昨晚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事...
  若真是昨晚的事...
  苏棠脸上的潮红顷刻褪去,脸变得刷白。
  太阳已经从海平面露出一条细缝,金光萦绕,落在下来是一地温柔的黄。而苏棠此刻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身体仿佛被冻进冰窟,整个人心虚害怕到不可自抑。
  周楚臣会不会已经想起来昨晚进他房间的不是李丽,而是她了,所以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越想心越乱,仿佛是盗窃的小偷被失主当场抓包的慌乱与无措。
  昨晚那件事一开始确实是周楚臣酒后失态,可她明知他醉酒却没有拒绝,整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加之她刚刚又在他面前自慰...
  ...周楚臣会不会觉得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荡妇?
  苏棠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不安和仓惶,以至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怎么了?”男人察觉到她的异状,蹙眉凑近她:“是不是冷?还是受伤了?”
  他把放在岸边的毛巾展开披到她身上,高大的身子倾过来,帮她挡住清晨寒冽的海风:“好点没有?”
  苏棠的抖本就不是冷的,而是被她的胡思乱想给吓的。
  加上周楚臣焦急的声线过于森冷,倒把她吓得更厉害了,低着头下巴埋进手臂里,眼眶濡湿了一圈,仿佛就要哭出来。
  “对不起...”她缩着肩膀,从胳膊里闷出声音,含含糊糊的跟他道歉。
  苏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为的哪件事情道歉,若是时间能重来,她真希望自己昨晚没进过他的房间,早上没有下来泡温泉...
  男人盯着她眉头越夹越深,干脆弯腰捞起她的双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啊!”
  突然的失重感让苏棠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害怕,两只手臂本能的抱住男人的脖颈,瞠着泛红的眼睛仓惶蹬着两条腿想从他身上下去。
  “别动!”也不知道被她碰到了哪里,抱着她的男人当下顿住动作,重重阖下眼睫,猛的扬起头发出一声沙哑难耐的闷哼。
  苏棠还搞不清状况,见他没动觉得有机可趁,当下又扭着屁股在他身上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周楚臣两只手托着她,喉结不停的上下翻滚,电流从被她蹭到的敏感部位直颤到神经末梢,刺激的他眼眶猩红。
  她又扭得厉害,屁股一下下在他胯间磨蹭,周楚臣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紧身运动裤,如今被那颗弹软的屁股没轻没重的磨得肿了起来。
  苏棠忽然感觉到坠下去的屁股撞到一包硬鼓鼓的巨大肉物上,脑子顿时一麻,终于是听到头顶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立刻僵直了身子停下动作。
  男人重重喘了好几声,等那阵酥麻过去,才垂下眼睫眼睛凝住她:
  “...是我太凶了吗?”
  他半边脸逆着远处微渺的天光,眼眸深处仿佛翻涌着不知名的暗潮,整个人仿佛被光影分割成两个世界。
  半敛的眼睫在眼底压下两片暗影,他的语气虽是淡然却带着些微失落的自嘲:“只是抱你进屋而已,怎么总是那么怕我?”
  苏棠呼吸一窒,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楚臣这个表情,她竟莫名感觉到一阵酸涩的愧意。
  “不让你一个人玩水,是因为不安全,这件事得听话好吗?”他的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竟让人错觉听出一丝宠溺。
  “嗯...”苏棠低着头,愧疚的闷出鼻音,温顺的靠在他怀里,没再乱动。
  ...
  周楚臣把苏棠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孩很轻,他气都没喘一下,放下她便转身便走了出去。
  苏棠看着他的倾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曲着腿想从沙发上坐起来,才感觉身上一阵疼痛。
  低头去看,大腿上居然青青紫紫了一大片,有些部位还隐隐渗着红色的血丝,色彩斑斓的像只热带鱼。
  应该是刚刚落水挣扎时撞到了水底的石头,蹭破的。
  她丝丝的抽着气,慢慢把腿挪到沙发边缘,打算去找医药箱回来处理一下。
  “别乱动,坐好。”男人冷淡的音色勾着些许的不悦,很快提着医药箱走到她面前:“乖一点。”
  周楚臣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一条腿搭在大腿上。
  隔着一条紧身运动裤,苏棠也能感觉到他紧实的大腿肌肉,硬绷绷的顶着她的脚踝,就像他昨晚顶在她身上的样子。
  想到那鼓囊囊会弹动的一包,脑子里自然浮现它完全裸露的样子。
  粗硬巨大的一根,猩红的茎身蜿蜒着青色的血筋,顶端菇头霸道的撑开伞端,嚣张的对着她吐出一大泡浓稠从精液,那狰狞的模样跟内敛的周楚臣完全是两个极端。
  想到这里,苏棠喉头一缩,仿佛是被火烫到,猛的收回腿,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刚要胀红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怎么?还是很怕我?”
  男人很快扶住她的腿,默了片刻从喉咙里哂出一声笑,眼底却是一片晦暗:“只是上药而已,没想把你怎么样。”
  苏棠提了口气,想解释又发现根本无从解释。
  她总不能告诉周楚臣是因为突然意淫他才会那样吧?这解释比起让他误会还要糟糕上百倍。
  于是只能道歉:“对不起,只是不太习惯。”
  她说完,把腿又重新搭了回去,轻轻缓缓的说了一句:“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