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切个生日歌？”台上乐队弹奏的声音有些大，林昕羽只得贴着季溦遥蠢蠢欲动地大声提议，“顺便拉个LED屏写个祝我们微微生日快乐？”
季溦遥颇为无语地看向林昕羽，“要脸，谢谢。”
“切，没劲。”林昕羽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放下，仗着环境不算安静而放肆地仰天大喊：
“好无聊——！”
话音刚落，坐在同一个卡座正围着一起玩骰子的女生转过头，“无聊就来玩啊！干坐着有什么意思，又没帅哥……卧槽！”
话还没说完，本来只是随意一瞥的女生视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今天嘴开光了吗说啥来啥卧槽好特么帅……”
什么鬼。
林昕羽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生正往这边缓缓走近，肩宽窄腰的高个子身材和俊逸的脸蛋，在这昏暗的光线中也是极为出众。
也不枉她们这群酒鬼连酒都不喝了光顾着盯着他看。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凛然气质，这强烈的对比感简直不要太有神秘感，让人想立即扒开他的衣服绑在床上。
只是目标对象的目光并未在她们那边停留，而是闪烁着、难为情地落在正泰然自若捧着酒小酌的季溦遥身上。
似是察觉到有身影在眼前落下，季溦遥懒懒地抬了抬眸，在看清来人的脸后，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因为环境原因，连遇站定后，弯下腰，维持着不冒犯却又能听清声音的距离，一向漠然的脸上浮现了片刻犹豫，又瞬间消失。
他平静地看进她的双眼。
“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是请问可以和你说一句话吗？”
仿佛他们真的是酒吧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季溦遥看着他，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微醺后的迟钝反应，顿了好一会儿后，嘴角才弯起足够礼貌的弧度作为回应，“当然可以。”
她想站起来，却被他伸手制止了。
“不用，我很快就走的。”
季溦遥不解地看向他，在看到他微皱的双眉和纠结地紧抿的双唇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自暴自弃般，用力地闭起眼睛，语速飞快道：“今晚可以和我一起度过吗。”
季溦遥听着这毫无感情的几个音节，盯着他因近距离而看得清晰的通红耳朵，忽然很想笑。
不但输了游戏，还抽中这种词条，对本就古板正经的他来说，大概打击不小。
他能说出这句话，应该也做了不少心里建设。
但她忍住了笑意。
甚至还玩心大发地装作没听清，“什么？”
刚一副任务完成的模样准备起身回去的连遇身体一僵，一向从容不迫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一面庆幸她没听到，一面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了完成任务而再说一遍。
趁他没反应过来，季溦遥忽然凑近，缩短与他的距离，引诱般徐徐道：“你再说一遍。”
太近了，近到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
连遇脸一红，迅速直起身。
季溦遥没管周围人的目光，也跟着站起了身，在他要走的时候，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