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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好啦,所以,女神之力,要怎么获得女神之力?"涅鸣慑问道:"女神之力到底是甚么东西,你们那趟去找了女神的秘密,应该有找到甚么吧?"
  "知道也不告诉你。"安齐说道。
  "你说了,搞不好我们就会放过白榕囉。"涅鸣慑试图利诱安齐。
  "不说就是不说。"这说了还得了,凭御家这些人的德性,绝对会抓更多小孩去练成女神。
  "不想现在说也没差,等等我刀子捅进你身体里了,你就会说了。"涅鸣慑得意的看着这群瓮中之鱉,只道对方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却不知知雀他们趁着涅鸣慑和安齐对话的时后,偷偷拟了战略,就等着安齐说那最后的一句话:"你去死吧。"
  安齐才说完,莫竹和花斩立刻跑到涅鸣慑的左右两侧,楠风窜到涅鸣慑背后,而安齐负责跑去要把机关关掉。这样大的阵仗让涅鸣慑愣了一下,毕竟他参与的鑽石计划,只有简单的格斗技训练,然后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完成模拟战斗,像这样突发的状况,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
  安齐跑去关掉磁力环可能只需要花四秒,虽然自己最想杀的人是知雀,可是他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四秒内把这三个围住他的人全部干掉;楠风明明手受的伤看起来颇严重,不知为何还是可以这么灵活,在他背后不确定动向;天花板上吸着的小型雷射砲和衝锋枪,这些武器如果让他们拿了回去,自己这边就要完蛋。没有时间让他犹豫和思考,涅鸣慑心下定案,一个转身去追击正在奔跑的安齐。
  其实安齐心里一直有种感觉,他一直觉得涅鸣慑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厉害,刚刚看他的动作,除了拿刀捅二哥,身体很硬,可以一边扛枪一边开枪,好像还没看到他使出甚么厉害的绝技。涅鸣慑已经跑了过来,安齐转身,看着那把黑色匕首就要捅来,心里澄明,看清了刀锋的路数,反手就环过涅鸣慑的手腕,然后一举把他的匕首夺了过来。
  安齐突然使出空手夺白刃,让一群紧张着要去抢救安齐的人都傻了眼,而对方没了刀,安齐就更有信心了,知雀说这人是在虚张声势,可能真的说对了。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安齐连续对着涅鸣慑的眼,口,鼻,喉,施出他在军中最惯用的格斗技。
  安齐出拳速度又快又重,每一下都打在点上,不是把涅鸣慑摔在地上,就是对他使出关节技。涅鸣慑想和他搏斗,但是几度下来只有挨打的份,虽然他身体硬朗,可偏偏安齐打的都是人体最脆弱的弱点,一串连打下来也是晕头转向。这时楠风捡了掉在地上的匕首,一个用力捅进涅鸣慑的脖子里。
  只是捅脖子而已,涅鸣慑是死不了了,但是这个疼痛感,他这辈子还没有那么痛过。实在太痛了,他跪到地上,因为喉咙被刀子戳穿,让他现在满口鼻都是血,滴滴答答的滴了满地。
  "就说了,你不可能通过鑽石训练的。"腾山拖着步伐缓缓走过来:"论耐痛残损率,你比我还不如呢。"
  "知道为什么打不赢我们吗?"楠风蹲在涅鸣慑旁边,鄙视地用力拍拍他的脸颊道:"因为我们职业杀手,每天都在和死亡搏斗,而你这个温室花朵是不会懂的。"
  最终他们还是花了点力气,把涅鸣慑的头颅整个砍下来。腾山把自己的手再缝回去,大家也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季染霜看着自己被砍成两段的刀,心里五味杂陈,莎万宁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的伞也坏了。"
  季染霜:"......"
  "那我们现在要去最后一个点吗?"若萤看着平面图上,渡方标示的最大的那个点。"三哥他们可能已经过去了,如果我们也去的话,可以全部人一起匯合。"
  "也好。"知雀点点头。
  眾人把实验室里剩下还没坏的维生舱全用坏了,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前往整个城堡最大的暗室。沿着主堡最大的回旋楼梯往上走,他们从地下室一路来到主堡最高的房间,涅鸣爵的卧房。卧房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很正常,如果没有渡方的平面图,不会知道这房间的天花板藏了一个暗道。安齐推开暗门,露出里面的爬梯,大伙儿顺着爬梯往上继续爬,来到一个面积还不小的天穹台。
  圆形的天穹台被圆顶型的屋顶盖住,穿过层层峦柱可以眺望整个深陵,但是没人有心情去看外面的风光,因为荷靖苑图和鹿小飞三人全部都被绑了手脚,无助的坐在天穹台的地上,而知燕则是倒在地上,一动也没动。
  站在天穹台另一端的涅鸣爵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安齐他们,笑着说道:"等你们很久了,欢迎光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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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球场里,白榕被白柳压在地上打。
  札慕气喘吁吁地瞪着瓶兰绪,瓶兰绪则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似乎只要有一点灰尘染到身上都无法忍受。从那些战斗人型也加入攻击妹妹的行列之后,妹妹就一直处在弱势中。如果是单独打战斗人型的话,对白榕而言是很容易的,单独和白柳对战,白榕也可以稍微站在上风,但是白柳配上机器人一起来的话,白榕就开始有点左支右絀了。
  白柳的攻击依然又狠又准,还会在白榕想攻击战斗人型时替它们掩护,白榕打不了战斗人型,又被它们的砲火击中了好几次,而只要她动作稍慢一些,白柳又会立刻打上来,现在白榕已经断了一隻手和一条腿,白柳用柺刀揍白榕的脸,白榕则用仅剩的手抓住白柳胸口那颗女神石,然后捏成粉末。
  "你到底想怎样??"札慕愤怒的看着瓶兰绪。
  从刚刚开始,瓶兰绪就一直在逃,棒球场的周遭佈了好几块女神石,刚好把整个棒球场围了起来,每块女神石都是之前札慕看到的两倍大,而这些比较大的女神石都被防护罩罩着。这里果然已经被御家设为陷阱了,札慕看到这些女神石装置,挥拳过去想把这些东西破坏掉,但是这防护罩不是普通的防护罩,不管札慕是拿拳头去砸,抓旁边的塑胶椅去尻,还是用重型机砲轰,防护罩都巍然不动。
  既然防护罩动不了,札慕就乾脆去追瓶兰绪,但是瓶兰绪在整个棒球场里和札慕玩捉迷藏,好不容易札慕把瓶兰绪逼到角落了,结果对方身上居然带着携带型的防护膜,让札慕快要气炸。
  "你身上有防护膜你还逃,浪费老子花时间抓你!!"
  "你就气吧。"瓶兰绪耸耸肩:"我只需要白榕的能力。"
  "我女儿不会把她的能力给你的。"
  "是吗?"瓶兰绪往球场中间看了一下,白榕的状况已经很遭了,还不依不挠把白柳的一条手扯断,白柳抓着白榕仅剩的左手,也用力扯了下来。可是明明白榕的状况都这样惨烈了,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任何胜算,她不使用能力就是不使用能力。
  防护罩嗡嗡旋转着,里面的女神石稳稳的放在架檯装置上,恢恢暗暗的没点光。
  为什么呢?都快要死的人了,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在死亡之前也没有丝毫要使用能力的打算吗?她寧可自己死掉,也要忍着不使用能力吗?这让他想起了女神圣典其中一个章节,说的是一位被女神逞罚而溺水的人,只要丢下一直下沉的同伴就可以浮上去,但却死抓着同伴不放而一起沉到了水底。
  同伴?
  瓶兰绪瞪大眼睛看着札慕,他突然很想发笑,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笑过,像是突然发现了宇宙的定理,或是世界的真理一样,人生的豁然开朗总会让人想放声大笑,用力地爽快地笑出来。
  "我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瓶兰绪咧开嘴角:"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白榕不用能力了!!!原来如此,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搞错了!!"
  "甚么???"札慕看瓶兰绪笑的失控,戒慎地往后退了退。
  "为什么白榕不使用能力啊,我终于知道了!!!"瓶兰绪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笑,他的脸部扭曲,笑的恐怖又怪异:"你知道吧,你明明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我们亚种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打白榕,白榕都不使用能力,因为我打错人了,我打错人了!!!我终于知道了,我打错人了!!"
  他从来看不懂女神圣典的那个篇章,为何最后女神赦免了罪人的罪,为何他的妻子门棨杏当年会因为知道自己的小孩会被杀掉而想要带着孩子逃家,他一直搞不懂的,他一直搞不懂瑕疵品都在想些甚么,不懂低等的人类在想甚么,但是他现在搞懂了,他已经融会贯通了。
  瓶兰绪弹了弹指,把场边的战斗人型都叫了过来:"更改目标为札慕,立刻将札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