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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知燕早就知道虎将军的家在哪,本来他想着自己去的,不过蓟腾山说这里他比较熟,所以他去就好。
  "不然妹妹跟你去好了。"知燕想了想道。
  "那我也去。"札慕接着说。
  "你去干嘛?"
  "要扛一个大活人,我是绝对比较轻松阿。"
  "那我也去。"安齐接着说。
  "你去干嘛?"
  "顺便逛逛平安国阿,来都来了。"况且我的入境签证是观光签,总该做点跟观光有关的事吧。
  "那我也去。"楠风接着说。
  "好好好,你们都去,想去的都去。"知燕懒得问楠风的理由,挥挥手打发道。
  "你要去吗?"莫竹问若萤。
  织若萤此时手里还拿着一盒布丁在吃:"你们是抓了人就立刻回来吗?"
  "对阿。"
  "那算了,感觉很无聊,我要留在这边耍废。"况且这里手机还可以收到讯号,有吃又有玩。
  "好,那就三个留下,五个去抓人。"知燕把资料传到蓟腾山手机里:"有甚么问题再联络吧。"
  虎将军的家在南边的富有区,从基地这边出发,穿过整个市区就可以到了。跟自由军不一样,安齐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观光客,所以他们可以大喇喇走在路上,坦荡荡地去搭车,于是四个人跟着蓟腾山,从军眷区走通道到一家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再搭电梯到一楼,从商城大门走出去。
  外头还下着薄薄雾雾的灰雪,不过地上的积雪倒是不多。札慕和安齐给白榕开了四五包暖暖包,让她贴身放着。白榕把背上那把刀改掛在另一支大腿侧边,用长版外套稍微盖住,再搭配札慕给她挑的毛帽子,现在看起来完全跟普通女孩无异了。安齐看看楠风手上的行李箱,担忧的问道:"确定这个行李箱可以装的下一个人吗?"
  "可以吧,折一折再塞进去。"这行李箱是超特大号行李箱,要找到更大的行李箱应该是不可能了。
  "可是把一个人塞进去,他不会在里面窒息吧?"
  札慕想了想:"妹妹可以听到人的心跳,如果他真的在里面不行了,妹妹会知道。"
  "说的也是。"安齐想起白榕的能力,立刻就放心了。
  他们走到马路对面的公车站等车子来,上了公车,车里没其他乘客,安齐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楠风坐到他旁边,另外三人就抓着扶手站在他们旁边。跟一开始他们搭的计程车不同,计程车那趟是直接往西边的废墟开,所以沿途没甚么风景可看,甚至后来根本就像是在看战地记者的照片集一样。现在的公车是往南边开,沿路都是繁华的市街,安齐趴在窗边看,因为位在寒带地区,这里的房子都是尖屋顶,马路边的人行道很宽,这里的人似乎乐于植栽,每间店前面都放着美丽的盆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
  安齐悠间的欣赏风景,突然看到前方一间店的门口居然大排长龙,忍不住小声惊呼:"那是在排甚么?甜点店?"
  蓟腾山侧身看过去:"喔,那间店的舒芙雷很有名。"
  "那我们等等回程的时候可以去买吗?"安齐双眼放光,一脸期待。
  "不行。"札慕皱眉。
  "机会难得欸,异国的甜点。"
  "不行。"
  安齐继续讨价还价:"我买我们全部人的份。"
  "不行。"
  安齐换个对象说服:"二哥,你也买给你家人吧,他们一定很少能吃到这个。"
  蓟腾山纠起眉头:"少来这招。"
  "也可以顺便买给那些小朋友们阿,小辫子很喜欢甜点的。"
  蓟腾山似乎有些动摇。
  楠风对安齐说道:"不要理他们,等等回程我陪你去买,买我们自己的份就好。"
  "你陪我吗?"
  "嗯。"楠风笑咪咪的点头。
  "好啦,我也去买就是了嘛。"蓟腾山抓抓后脑勺:"这样要买几份啊?我们三个人拿的了吗?"
  打算去买舒芙雷的三人看向札慕,又看向白榕。
  安齐搓搓下巴对札慕说道:"不然等等回程的时候,妹妹也跟我们下车,那你自己带行李箱回去。"
  札慕一脸死鱼眼:"好咩,我跟你们一起下车,这样行了吧?"
  觉得自己真是计划通的安齐小声的偷偷欢呼。
  虎将军的家是一栋别墅,看知燕给他们的资料,里面有详细纪载了周遭的地图,房子的平面图,路上摄影机的位置,邻居的生活作息,虎将军的儿子虎强的身家调查资料,简直就像看着攻略打游戏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弄来这些资料的啊?"札慕看着虎强的资料里面,有一项写着:从小到大抱着的熊娃娃到现在还很珍惜。看了还以为知燕跟虎强很熟稔嘞。
  依照资料里写的,虎强假日都不太出门,家里除了他和他爹之外,还有虎强的妈妈跟奶奶。现在的时间虎将军应该是在军队里,家里只剩三个人,下了离他们家最近的站牌,五个人拉着一个空行李箱,依他们规划好的路线,经过变电箱的时候,蓟腾山把准备好的一颗小定时炸弹,顺手贴在箱壳上,一行人就这样没事一般的走了过去。
  炸弹定时是十分鐘,等他们都走得不见人影了,安齐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倒数道:"3,2,1。"
  甚么事都没发生。
  距离太远了,没有听到爆炸声,现在是白天,也没有整条路所有光源瞬间熄掉的带感。
  "已经全区大停电了吗?"安齐咕噥。
  蓟腾山:"对阿。"
  "好没有感觉喔..."怎么跟电影里演的都不一样。
  楠风:"你想要的话,下次我带你晚上的时候去炸变电箱。"
  安齐看着楠风认真的表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看的安齐脸一抽一抽的,没事去炸变电箱这是甚么节奏?烽火戏诸侯?
  不理会楠风的无理取闹,安齐拉着行李厢继续往前走,一伙人大摇大摆走到虎将军家门口,用解码器把大门的指纹锁打开,轻松的跟走进自家门一样。
  计画很简单,就是找到虎强,把他昏迷了,再装进行李箱里,而安齐的工作就是最后帮忙把人塞进去。
  进到屋内,一楼客厅没有人,因为停电的关係,里面的暖气已经散去,屋内和外面一样有点冷,白榕只稍微听一下,就指出了二楼有两个人,三楼一个人,而白榕不只可以听出所有人的声音,还可以分辨他们的年龄性别,于是由蓟腾山打头阵,直接上了三楼,打开小书房的门,在虎强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的时候,把乙醚蒙到他脸上。接着安齐把行李箱打开,札慕把虎强拎起来放进去,安齐就帮忙把他的手脚綑一綑,跟着身体收拢摆好,拉上拉鍊,再由札慕扛着沉重的行李箱下楼。
  整个过程顺利的吓人,安齐他们从进来到离开都没发出甚么声响,二楼的妈妈跟奶奶也都没有出房间,离开虎将军家,他们回到公车站,搭车离去。
  这班开往市中心的公车乘客就多了,车上没空位,安齐他们绕一圈站着,把行李箱围在中间。
  "想不到会顺利成这样。"札慕感叹。
  "嗯?你们平常执单跟刚刚很不一样吗?"安齐身为一个假杀手,当然不清楚一般杀手执单时的情况。
  "没办法那么轻松。"楠风回答:"虽然在金灵国内不用怕被监视器照到,但是进屋子找目标还是要绕一下,就算用热像仪也无法知道目标的房间要怎么去。"
  蓟腾山:"对啊,如果没有科学家给的屋内设计图,我们进到屋子里也需要摸索一下。"
  "这样阿。"安齐点点头,看来要当一个杀手还真的颇不容易。
  来程的时候说好要顺道买甜点回去的,所以他们到了甜点店就下了车,安齐拉着妹妹的手,进到甜点店里面。虽然店外没有排队人龙了,可是店内人还是不少,安齐看了看菜单,一个舒芙雷就有五种口味可以选,于是他拿起电话,拨给织若萤。
  "干嘛?"织若萤可能是被这通电话打断了游戏,语气满是烦躁。
  "我们在买舒芙雷,有香草原味,香浓巧克力,蜂蜜鲜奶油,繽纷野梅,柠檬薄荷,你要哪种?"
  "......"
  织若萤没有回答,于是安齐又问了一次:"嗯?你要哪种?"
  织若萤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愤怒的咆哮道:"你们不是说抓了人就回来吗?!!!!为什么去买那个甚么???你刚刚说甚么??"
  "舒芙雷。"
  "你们怎么跑去买舒芙雷了?!!!!你们都唬烂!"
  "买回去给你啊!你要甚么口味?!"安齐跟着懟回去:"再吵就不帮你买了!"
  织若萤立刻改口:"我要看图片再决定。"
  安齐:"......"
  因为店内人多,札慕拉着大箱子不好进去,于是就陪着虎强在路边等。本来等待也不是甚么大事,可现在箱子里装了一个大活人,札慕就有些焦躁,时不时的就往行李箱瞄一眼,担心里头的人如果掛掉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而当札慕正想着蓟腾山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朝他问道:"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
  "嗯?"札慕转身,对方是个身高不高的男子,手里还拿着地图。
  "你要问甚么?"札慕看对方拿着纸张地图立刻警惕起来,这年头大家都嘛是用手机,谁还会拿这种东西。
  "我之前在月台上,好像看到你迷眩了一个服务员。"男子露出笑容:"所以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同行?"
  一听到同行,札慕立刻举起拳头,打算直接揍爆这个不识相的傢伙,那男子看了札慕的拳头,一点也没害怕的样子,反而嘻嘻笑道:"已经来不及囉。"
  "甚么?"札慕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下,两人中间就突然插进一人。
  札慕定神一看,原来跑来的人是白榕,她伸手抓在空中,两指中间好像夹着甚么,矮小男子被突然出现的白榕吓了一大跳,再看看白榕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被白榕捏住的是一根毒针,那毒针是藏在男子的手腕处,用地图当作遮掩的。刚刚他对札慕说来不及那句话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要令对方分心,趁机把足以在五秒内毒死大象的毒针射出去,想不到按下发射扣的同时,突然出现一人,把他的针抓住了。男子正想着他们俩人距离这么近,刚刚周遭也明明就没有旁人,是要用多快的速度,才能衝过来抓住一根几乎透明的针,突然白榕一挥拳,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
  打出去的力道太强,男子碰一声,撞上一台刚要起步的车子,被声音吓到的路人往事故地点看去,嘴里惊喊着:"出车祸了!"
  札慕被白榕突然的攻击吓了一跳,他拉拉妹妹的手:"怎么突然打人?"
  白榕没有回头,而是一直瞪着那个倒在车子前面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她蹙着眉头,两眼慍怒,嘴角往后扯,脸上的肌肉因紧绷而冒出青筋,喉咙里还发出阵阵低鸣。
  "你...你在生气吗?"札慕又拉了拉妹妹的手,看她还是不为所动,于是强制把她的脸扳过来看。
  白榕看到札慕,立刻换了一张脸,对札慕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札慕看着白榕的脸,一时之间忘记了要回答,白榕脸上担忧与心疼的表情,那张当时在列车上,他看着白榕的表情,现在被白榕毫无二致的复製过来,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