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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那那是不是还要奴婢暖床?”月离不停咬牙暗骂,不觉已走到浴房、温暖潮湿、水气氤氲,她的脸也没降温过,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进宫便是这么伺候人的么?还不替朕宽衣?”
  月离暗笑着上前,男子的衣衫左一层右一层,脱起来着实麻烦,月离正笨手笨脚的在为解一粒盘扣,整个人几乎都吊在他身上,那粒扣子似要作对般从她手中滑开,其实不是解不开,而是她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而轩辕怜卿却双手展开,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兴致盎然的任由她折腾,他发誓,听到了她恨恨的磨牙声。
  之后又递给她一块帕子,转过了身子道:“为朕沐浴吧!”说罢只着贴身衣物径自跨进浴桶内。
  月离却依然的面无表情。
  “嗯?”他也不避讳,又跨出浴桶就那么直着身子的站在她的前面,拿一
  双探究的眼睛看着她,贴身衣裤已尽数被水打湿,月离只偷偷瞄一眼便立时红
  了面,薄薄的亵裤下,一团很明显的突起,那里,曾带给了她无尽的折磨,汗滴滴,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身子不禁就趔趄了一下,结果不偏不倚落进了他的怀里,那带着薄凉的唇恰恰擦过他轻笑着的嘴,这个吻,如轻风拭月。
  这样的姿势,令月离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再不知动。
  方才那美好温软的触感,那分明便是日思夜念的味道,他想念了太久太久,令他陡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
  本想戏弄于他,没想到竟又被这可恶之人调戏,月离心如鹿撞,脸腾得红了个透,这才回神,猛然将他推开,忙捂着嘴,“皇上,奴婢告退。”
  怜卿愣了片刻,耳根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随即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蹩起眉,再指点上她娇嫩的唇,眼里闪出别样诱惑,脸上笑意更浓,将她拖回抱得更紧,唇,再次带着清香覆上来,含住她的,灵动的舌滑入檀口,肆意纠缠,温柔细致的吻,缠绵到了极致。月离长睫微颤,完全处于混沌状态,那一刻,她忘却了,忘却了自己还有
  目的与责任,她本是该拒绝的,可是,做不到,竟也不由自主的抬手回应,回
  搂住他的颈畔,贴近了两人的距离,这如入云端的感觉真的好美。
  “月儿!” 怜卿身子一僵,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人,温香软玉,心醉神迷。
  她的心居然因为他一句“月儿”而剧烈跳动了一下,浑身便就这般软了下来,恨自己的不争气,良久,两人喘息着分开,他满意的抬起头,看着怀中佳人,她发丝凌乱,美目抵掩,粉霞飞上脸颊,胸口起伏着。
  月你老母,睁眼说瞎话,再不逃离,她只怕会被他吻到粉身碎骨,那些血淋淋的景象再度划过眼前,心中其实还是惴惴害怕着的,只能装傻,“皇上,你弄错了,月儿在天上挂着呢,奴婢叫花儿。”
  他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鼻尖缓缓摩挲在她的脸上,眼中闪着戏谑:“不论你是不是她,总归是朕这些日子来不排斥的女子,日后,便留在朕身边侍候。”
  随即又清了清嗓子:“既是要侍候朕,便得有点样子,从今日起便由你来照顾朕的起居。“
  月离满脸黑线,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虽然常常忽略他很帅的事实,可被这么一个祸害圈在身上,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忽视了,刚毅俊逸的五官,最好看的便是他那双漆黑如深夜的眸子,干净清澈,仿若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如月光流泻般将她给吸得移不开眼。
  这人,没事抱那么近干什么?真是的。
  “听明白了么?”语罢,他微微眯起双眸,灼灼盯着她,继而已是俯下头来,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仿若是边塞的强风精心雕刻而成,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深邃,令她心头微颤,一时间忘了呼吸,熟悉的龙涎香传来,又让她有些迷惑,本能将头一偏,不想双腿间已被挤进了一样硬物,在轻轻摩梭着她的敏感之地,竟然是……而他的一只手已是飞快探进了她的衣襟,胸前的泽圆就这样被包裹在那冰冷的掌心中。
  月离倏然惊醒,捂着胸后退数步,这一刻,她忽然想笑,想狠狠大笑一番,那些羞辱与欺骗又浮现在眼前,她这是怎么了,方才竟然会迷醉其中? 月离啊 月离,你究竟还想要傻到什么时候,那样深刻的丧国之痛,强暴之痛,放血之痛,早已痛彻心扉,将五脏六腑尽数绞断,这个人从来就没爱过你,他想要的只有你的江山,你的臣民,还有,你的身子。
  身子瞬间颤抖如风中落叶,忽的感觉脖颈一凉,轩辕怜卿倏然睁开双眼,冷青着脸逼近她,说:“ 月离,你究竟要欺瞒我到什么时候?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么?
  怜卿见她面上神情僵硬,原似是戴了人皮面具,整个面容,只见那一双黑眸,散发着寒冷的流霜,还有那特有的花香,那曾回味过无数次的浑圆大小,竟是如此熟悉,方想再问,月离已然足尖轻点,双掌像一对翩飞的蝴蝶,化出千道幻影,向他挥来,轩辕怜卿只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本能侧身,已是
  避过一招。
  怒极,大喝一声,突然出手,冷风嗖嗖,两人斗得衣阙急飘,身形在暗夜中如疾风回旋,月离虽因激出了灵力有了神功护体,但武功到底浅薄,自不是 怜卿之对手,再不敢多留,提着一口劲便向园外而去,哪知 怜卿并不
  罢休,竟紧随而来,将她逼入前方一片茂密竹林,月离轻笑,知他是想用阵法将她困住,正好,九天玄女阵她已记得烂熟,倒也想试下如何破阵。
  深吸口气,快速在脑海中回忆着花姑所传授过的破阵之法,坐南斗内,立北斗中……轻灵灵一个筋斗上蹿脚尖在一棵绿竹上虚点,借着反弹之力,便箭一样的向前扑去。
  随着口诀念出,原已是再无前路的竹林仿似在身前翻转变化,刹时变幻出一条小径,人影过处,只见几道冷黢黢的寒光闪过,便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好的绿竹竟被劈倒了一小片。
  看着被她坎到的七扭八歪的竹子,心里方稍稍出了口恶气,她回眸一笑,唇边梨窝隐现,眼角晶莹犹在,清澈,不染一丝尘埃。
  继而跃上宫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诺大的一个竹林里,只余他形单影只,茕茕孑立,轩辕怜卿大惊,面色灰败,岂有之理,除却母妃与师父,她怎能破此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