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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大伯哥。”许盎春眉头轻蹙,忧愁道:“大伯哥也说喜欢我,他还有了我的小宝宝。”
  江远岫大惊失色,昨天陈暮还一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模样,今日许盎春久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了?”
  “嗯。”许盎春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要把她的烦心事对江远岫倾诉一番,便道:“我昨天晚上想给你找一个好妻主,就躺在床上很晚都没有睡着。然后大伯哥穿着朝朝的衣服上了床,他一上床就亲我,而且闻起来和朝朝一模一样,眼角还有一颗痣,我就以为他是朝朝。”
  “大伯哥说他想我,抱着我一直蹭,我就压着他捉小鱼了。”
  捉小鱼是江远岫在中药当晚教给许盎春的,没想到再次听到,竟是她和陈暮的一夜荒唐之后,江远岫感到阵阵的头晕,深吸了一口气,道:“然后呢?”
  “然后就又出现了一个朝朝,他问我们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大伯哥就告诉我,他不是朝朝,他还怀上了我的孩子。”
  许盎春迷茫道:“但是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大伯哥怀上了孩子,仔细想也想不起来。”
  就凭许盎春迷糊的脑子,能想起来才是无稽之谈,江远岫道:“想不起来就别想,反正孩子一准儿是你的。”
  在初初冷静下来的时候,江远岫也想过是陈暮在外有了女人,怀了孩子那女人却不负责任,陈暮便想把孩子栽在许盎春头上。但转念一想,陈暮看许盎春的眼神,和许盎春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没有感情。而且许盎春是他弟弟的妻主,他再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和许盎春有牵扯,直接招赘一个便好。
  所以陈暮应该是真的喜欢许盎春,喜欢到不惜背叛弟弟也要怀上她的孩子,甚至昨夜蓄意和许盎春在床上胡闹,到时不仅陈朝发觉,许盎春的母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让陈暮怀了孕,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不娶进门是万万不能的。
  思及此,江远岫问道:“伯母说要如何解决了吗?”
  “我娘和我爹都说,让我把大伯哥娶了。”
  “果然如此。”江远岫冷哼一声,“昨天白天还一副好哥哥的做派,晚上就耍起了心眼。”
  “你怎么想,也愿意娶了他?”江远岫问许盎春。
  许盎春思索片刻,“我也不知道,我还挺喜欢大伯哥的。但是我要是娶了他,朝朝会很难过,我不想让他难过,也不想让大伯哥难过。”
  江远岫听了她的想法,心想,她办事竟还有些妥帖,只是总不记挂着自己,便酸溜溜地问:“那你就想让我难过?”
  “你难过什么?”许盎春忽然记起,“哦,你也喜欢我。”
  但是岫岫没有她的孩子,他随时可以不喜欢自己。反观大伯哥,一旦将孩子生下来,没有妻主的话,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我大概还是要娶了他的。”许盎春表情凝重,“但是我和朝朝保证过只喜欢他,只要他,我该怎么和他说呢?”
  话虽然这般说,但是她要是娶了新的夫郎,天长日久,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呢?家里多养一只猫,她也会不自觉地将对猫的一份爱掰成两半,就像掰一个完整的馒头,虽然分得不均等,但总不如原来圆满。
  她对陈朝的喜欢也将被分成两半,随着时间的消磨,变得越来越少。
  “这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不都是女人哄男人的时候,说着玩的么?”
  “不是的。”许盎春否认,“昨天之前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因为喜欢她的人类很少,她认为自己能够得到的喜欢都很珍贵,要好好珍惜。所以她也投桃报李地喜欢陈朝。
  但她同时也并不清楚女子喜欢男子,和她喜欢猫猫狗狗的感情有怎样的区别?她一直都是按照母父的吩咐循规蹈矩地喜欢夫郎,对夫郎好。
  夫郎似乎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当时母父让她娶了王清枫,她也会这般地对王清枫好。或许还是有一点不一样,她不会愿意和王清枫分享自己的心事,不会思念他,也不会特意地去记王清枫喜欢吃什么?
  所以和王清枫比,她还是更喜欢陈朝、陈暮、乃至江远岫。
  但她可以同时喜欢三个人吗?就好比她同时喜欢猫喜欢狗喜欢孔雀?许盎春隐隐地说服了自己,虽然他们是三个人,但总归是三个不同的人,好比是三种不同的小动物,她自然是可以同时喜欢的。
  而对于三个人的喜欢,都是圆满的,并不会像掰成三份的馒头那样。
  江远岫见她在走神,似乎是在思考,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现在呢?现在不那样想了?觉得三夫四侍也挺好?”
  “有点麻烦。”许盎春叹了口气,不无烦恼地想,他们怎么都喜欢自己呢?但也不能怨他们,都是因为她太好了。
  这厢许盎春打定主意,要对大伯哥负起责任来,便重振精神,要回家去看望她的另一个小宝宝。
  江远岫看她竟然要溜,果断地锁上了房门。他都那般大胆地表露了心迹,许盎春依然无动于衷,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将许盎春拉拉扯扯地带到床边坐下,随后紧挨着他,将两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软声道:“我都说喜欢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想做么?”
  许盎春皱起了两弯细眉,“要做什么?”
  随后她恍然大悟,捂上了嘴,“你别想亲我,会死的。”
  “不会的,是你家里那个妒夫怕你和外面的男人有牵扯,骗你的。”江远岫亲了亲她的手背道。
  许盎春半信半疑,“真的?”
  江远岫嗔道:“不然你和陈暮,怎么没事?”
  “也对。”许盎春想到大伯哥,昨夜他们也没少亲,便放下了手。
  江远岫瞅准这空当,主动地啄吻了她,见她依旧呆滞,气急便咬她一口,在她喊痛的瞬间,舌尖一滑便勾缠住她。
  许盎春察觉到他唇舌间的温软和讨好,便顺水推舟地也软化下来,全然地沉浸在这一方温柔乡当中。
  江远岫似乎真的化作了一片柔波,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漂浮在水面上,不用去想陈朝也不用去想陈暮。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而她正在亲吻着小孔雀,仅此而已。
  不过江远岫势必不能只静静地待在这一处呢,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引着许盎春去往一个阴暗的地方。
  那处的物什由蛰伏缓缓苏醒,此刻已是硬挺不已,被许盎春的指尖一触,便欢快地搏动几下,江远岫为免许盎春又要临阵脱逃,便紧紧地搂住她,“你不想捉小鱼了?”
  许盎春早是钓鱼的好手,三两下就将他揉弄得气喘吁吁,腰肢发软。江远岫脸颊发烫,不住地在许盎春身上寻找凉快的地方,直将她的衣领蹭开,露出方才被陈朝嘬出来的红印子。
  看着这些暧昧的红痕,江远岫又喝了一壶醋,“看来你们夜里没少折腾。”
  许盎春正要解释这是今早刚弄出来的,便被江远岫捂住嘴,“别说了,没一句我想听的。”
  虽然心里吃着醋,但眼睛却是迷恋地盯着许盎春的雪肤,她的抱腹也被他扯松了一些,微微地露出了胸口幽深的曲线。
  江远岫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曼妙的身体,感觉一股热流涌上了头脸,他遮掩似的低下了头去,隔着布料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心口,又想到此处不知道被陈家兄弟看过亲过多少回了。
  他便愤愤地扑上去咬了一口,许盎春吃痛,推开江远岫捂着自己的伤处,“你是属狗的么?总咬我。”
  “那我给你揉揉。”江远岫贴上来低声道。
  许盎春断然拒绝,“不要。”
  江远岫心愿落空,又想自己还是操之过急,许盎春还没松口说要娶他呢,便又将许盎春的手按到自己的身上,眼波钩子似的,问道:“盎春,你喜不喜欢我?”
  许盎春木愣愣地承受一番他的引诱,心内天人交战,手也不停,将他丸捏得轻颤。
  为了家宅安宁,她不能承认喜欢岫岫,可是岫岫都为了她逃了与表妹的婚事,而且她也确实有些喜欢岫岫的。
  犹豫再三,许盎春点点头说:“喜欢。”
  本以为许盎春又要将他一推三千里,没想到竟是真的喜欢他,此时江远岫竟不知道作何反应,愣怔片刻才道:“真的?”
  “嗯。”见江远岫这副热泪盈眶的模样,许盎春有些后悔,一会儿他又要哭了,男人哭了哄起来很麻烦的。
  不过江远岫自行地哄好了自己,他擦掉了眼泪,将自己的喜悦都加注在了与许盎春的亲吻之中,良久之后才试试探探地问:“既然喜欢我,那你想怎么样?”
  许盎春也试试探探地问回去,“捉小鱼?”
  “呆瓜,你.....”江远岫羞赧不已,不敢看她,“你想不想娶了我?”
  “啊?可是我都要娶大伯哥了。”
  江远岫怒道:“你单只想娶陈暮,不想娶我?”
  “那你还亲我,还摸我?难道是想我给你做外室?”
  许盎春反驳,“是你要亲,你要我摸的!我不要外室!”她没钱也养不起,据爹所说,养外室狐狸精要花很多钱。
  “哼,光我亲你?”江远岫指着自己红肿了的双唇道:“你亲我也亲的不少。”
  许盎春看着江远岫的嘴,心虚道:“那你也想嫁给我?”
  “不然呢?不然我和你呆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是嫌冷吗?”
  “那……”许盎春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她想一个是娶两个也是娶,不如都娶了,反正娘说有本事的女人哪能只守着一两个夫郎呢?
  许盎春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乃至于她有些看不清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直接应承下来,“好,那我就也娶了你,你们都给我做夫郎。”
  江远岫见许盎春总算开了窍,不枉他循循善诱,但她口头的承诺依然是不甚牢靠,便索性抛下了他的羞耻心,“盎春……你再摸摸它。”
  许盎春见江远岫十分之难耐,和两年前的那晚也差不多了,便握住他缓缓地撸动几下,道:“你很难受吗?”
  “嗯。”江远岫全身心地体味着她手的滋味,“这两年……总梦见那天夜里……”
  “你摸着它……嗯……掐着它……然后又进去……”许盎春的手指抵在马眼处磨了几圈,他登时腰眼发麻,倒在她身上,“哈……啊……”
  他找回了两年前那难忘的感觉,便分外地贪心,将上衫也剥落下来垂在臂弯上,秀丽的锁骨处陷下去深深的窝,便显得胸部肌肉愈发饱满,皮肤白皙而嫩滑,粉色的乳珠挺立起来,似乎是在邀请着许盎春。
  许盎春也觉得江远岫的身体美,但岫岫还不是她的夫郎,便不能随心所欲地触碰。
  江远岫久久等不到她,急切地吻上许盎春,唇舌瓜葛之间,喘道:“盎春……好妹妹……你……你要了我吧。”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祈求,许盎春忽然理智回笼,迅速将自己在江远岫身上作乱的手拿下来。岫岫还不是她的夫郎呢,她怎么就能摸他亲他甚至还想要了他呢?如果这事让娘知道了,娘大约要揍她揍到抽断一根鸡毛掸子。
  想到她悲惨的命运,许盎春迅速站起来,拢好自己的衣衫,“我先走了,我会和我娘说的。”
  但是她娘同不同意,就不归她管了。
  为免江远岫再缠上来,许盎春开锁的动作十分灵巧,随后更是飞快地逃出了客栈。
  只留江远岫露着大片的胸膛,欲求不满地坐在床头,他摸摸自己挺立的下身,方才兴奋地不得了,现在倒是又萎靡了些许。他愤愤地撸动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出精的意思,便索性不再管。
  他躺倒在床上,拧着眉盘算,也不知道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这看的着吃不着的日子还要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