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圣旨这东西,代表着大夏最高权力,空白盖印圣旨?这意味着什么?要是顾锦年想的话,写点有的没的,那岂不是乱成一团?
“你要这个作甚?”
永盛大帝问道。
“防身。”
顾锦年笑了笑,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盖印空白圣旨意味着什么。
永盛大帝沉默。
不过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而是想了想,随后道。
“给他取一道紫面圣旨,盖印,等和亲之事结束后,将圣旨送去。”
永盛大帝出声。
圣旨分三种颜色,黄色代表着最高权力,就是皇帝圣意,红色代表六部下达的所有政治要求,民生大计这些。
而紫色则是官员内部的事情,譬如说摘取谁的乌纱帽之类,抄谁家满门,和调遣兵营。
只不过,抄家满门必须要由刑部连大理寺外加上悬灯司以及宫内太监一同出面,缺一不可。
也就是说靠一张圣旨没用,需要各个部门配合,如果缺了人,就只能收押牢中,等待核实确定后,才能满门抄斩。
所以紫色的圣旨,也拥有很大的权力,但比不过前面两种,要拿去自保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不明白,顾锦年要这玩意做什么。
但他给。
不是因为宠溺,而是顾锦年之前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
和亲之事,顾锦年能看得如此透彻,就足以证明顾锦年是有政治能力,而且是极其强大的政治能力。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顾锦年会守规矩,也会在规矩范围内做好。
自然这封圣旨就不算什么了。
他也想看看顾锦年要这一封圣旨会做什么。
不过他也留了一手,必须要等和亲的事情结束后再说。
“多谢舅舅,那外甥告退了。”
见永盛大帝答应,顾锦年也不啰嗦,可以回家了。
“恩,路上注意些,记得给舅舅写首诗,舅舅等着,这事别忘了。”
永盛大帝点了点头。
很快,顾锦年离开,魏闲刚好回来,告知顾锦年,玉器已经取出,正在准备送去大夏书院。
但过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六部尚书包括宰相李善,也全部到齐。
匈奴国再被削国运,这件事情还没完。
大夏王朝必须要做好应对手段,一来是怎么去解释,这个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反正事情也是匈奴大皇子自己做的。
与他们无关。
主要需要商议的事情,还是关于战略问题。
原本需要二十年,现在顾锦年一首词足可以让大夏提前五年行动了。
而此时。
走出皇宫后。
顾锦年沐浴着阳光,他行走在京都街道上,显得一语不发。
自己的好处是得到了。
可是和亲已成定局。
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锦年不想回书院,他在京都闲逛,散一下心中的郁结。
而与此同时。
皇宫偏殿。
怒吼声却连连响起。
“我恨啊。”
“我恨啊。”
是匈奴大皇子的怒吼声,他在殿内,几乎是咆哮,脸色难看无比。
这一趟过来,只是为了和亲。
可没想到的是,先告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而后顾锦年又再削匈奴国运。
这还不如不过来和亲。
损失的国运,怎样才能补回来?
他不知道。
这趟回去,自己也必然要受罚。
他气啊。
他怒啊。
此时此刻,他脑海当中不断回忆顾锦年在宴会之上,那一首满江红。
顾锦年的眼神,高高在上,看他们匈奴人,如看猪狗一般。
这如何不让他愤怒?
“大皇子。”
“木已成舟,改变不了。”
“如今就是等消息。”
“倘若娶一个普通公主有用,一切好说。”
“若是没用,就更麻烦了。”
匈奴宰相木哈尔显得有些平静。
因为没办法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说什么?
眼下就等国内传来消息,如果和亲没什么大问题,那就照常走。
若是有问题就真麻烦了。
也就在木哈尔说话间,一道身影快速走入,带着一封书信。
“相爷。”
“这是王上的回信。”
后者将书信交给木哈尔。
后者立刻起身,接过书信,展开书信后,是空白的,只不过木哈尔逼出一滴鲜血,溅在书信之上。
刹那间,书信上浮现各种内容。
一旁的大皇子也收敛怒气,望着木哈尔,眼神当中有些好奇。
片刻,木哈尔将书信抖了抖,刹那间这封书信化作灰烬,烧毁的干干净净。
这是秘信。
只能一个人看,用了谁的鲜血,谁才能看,指定了木哈尔才能观看。
“木相,父王怎么说?”
齐齐木好奇,望着木哈尔问道,他内心也有些紧张,担心父王责怪。
“要出事了。”
“王上意思很简单,不接受大夏的安排,这个公主不行。”
“要真正的大夏公主,找来一个臣子之女,绝不同意。”
木哈尔叹了口气道。
“臣子之女的确不妥,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即便是闹,大夏皇帝的态度,今日也看到了。”
“只怕他不愿意。”
齐齐木点了点头,他也不接受什么臣子之女,只不过宴会上,永盛大帝也明确拒绝了。
若再强硬要求,只怕会惹来麻烦吧。
“不。”
“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会帮我们。”
“如今我匈奴国又被削国运,必须要一位真正的公主,否则的话,会很麻烦。”
“而且王上的意思也很明确,若大夏不答应。”
“那就开战。”
木哈尔目光坚定道。
这是匈奴国的意思。
此言一出,齐齐木顿时大喜,他也想开战。
今日受的委屈,他要全部洗刷回来,从战场上洗刷。
“有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的帮助,我等的确不惧。”
“那这一切,劳烦相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