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冰冷的玫瑰香水钻进姜红鼻腔。
一只温热的掌贴在她面颊上轻柔地摩挲着。
姜红睁开眼,谢渊漆黑的瞳仁映进她眼中,渗着丝丝笑意。
她带着鼻音,有些迷糊地问道:“饭呢?”
“吃过了。”谢渊弯了弯眼角,将脸埋在她颈子旁亲昵地摩擦着:“去睡觉吧。”
他说着,伸手将姜红从轮椅上抱起,轻缓地放在床上,搂进怀中。
谢渊最近心情很好。
也比之前更忙。
有时早上出门,直到半夜才回来。
身上总是带着浓郁的女士香水和烟酒气息。
一只手隔着衣物捏住她丰腴的乳根处,指尖在奶头上刮搔着:“在想什么?”
谢渊的头埋在她颈子旁,濡湿的声音贴着耳垂传来。
姜红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在耳垂处印下一吻:“最近有点忙,马上就会好起来……睡吧。”
姜红嗯了声,浅浅地阖上眼皮。
两具躯体紧紧地、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耳鬓厮磨,如同一对恋人。
【播放一条广播。】
【请各位居民在三分钟内佩戴好源能机,准备进行精神穿梭。】
广播声在耳边响起,姜红眯着眼,迷糊地伸出手在枕头下摸索着。
一对耳塞被塞进耳中,随后坚实的臂膀又将她圈进怀中,在背后安抚性地轻轻拍了两下。
眼前的场景瞬间模糊,眩晕感如潮水涌进姜红脑中,视线一片漆黑,背后的一下下安抚随着躯体的感触被切断而渐行渐远。
【欢迎来到狂欢之旅。】
【正在为您加载地图。】
一股股海风的咸腥涌进姜红鼻腔,脚下的甲板随着海浪略微起伏着。
她身上穿着件面料柔顺的米白色礼服,后背几乎开到尾椎骨处,露出大片的白皙的肌肤。白花花的奶子被抹胸包裹着露出大半,窄腰紧收,优雅而性感。
身侧同样站立着几个男男女女,皆都身着体面的衣物。
姜红的视线扫过众人面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角落里立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笔挺的黑色西装内,深灰色的衬衣工整地扣至喉结处,露出截暗红色的领带。
谢渊!
姜红抬腿向他走去。
他一对凤眼深邃地紧紧注视着姜红,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他在生气。
姜红犹豫着停下脚步,一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上前,有些呆愣地立在原地。
她仍未注意到到立在一旁的男人们视线都流连在她那对傲然挺立的圆润上。
谢渊面无表情地走至她身前,隔绝了一众不怀好意的视线,伸出一根手指挤进深壑的乳沟中,捏起抹胸向上提了提:“要掉出来了。”
姜红讷讷地道了声谢。
【下面为您介绍故事背景。】
【在上流社会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海上漂浮着一艘游轮。】
【这艘游轮只为赌博而存在。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倾家荡产……】
【前几天,你收到了一封匿名邀请函,登上了这艘游轮。】
【温馨提示:
1,每日下午四时进行结算,淘汰排名最末位,首位获得额外奖励金额。
2,玩家之间不可进行借贷或赠予,只可进行交易。
3,玩家每日最少进行4场赌局。
4,所有的贵重物品都不进行记名处理,请保管好您的贵重物品,以免遗失。
5,最终日结算时,排名首位即可获得游戏胜利。
6,前两日排名最末位被淘汰者,将会以脑死亡状态退出游戏。】
【请在侍者npc处抽取您的本金,开始您为期三天的赌博狂欢吧!】
AI叙述着规则,萦绕在脑中。
侍者手中端着托盘,恭敬地递至姜红眼前。
托盘上盛着四个信封,外观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姜红随意拿起个信封,拆开。
里面装着张黑色的磁卡,写着306的字样。抽出磁卡,信封内侧印着枚小小的数字:2000000。
她认真地数着那串零。
个十百千万……二百万?!
她一时有些傻眼,小心地打量着别的玩家的表情。
所有人在接到信封那瞬间目光皆一滞,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收好房卡。
谢渊从始至终皆面无表情,抽出房卡随意打量了眼数字,又将信封丢回托盘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女士,请将信封放回托盘中,由我们代为保管。”侍者柔声提醒道。
姜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信封放回托盘中:“麻烦了。”
侍者点了点头,背过身离开。
甲板上一时只剩下八位玩家。
既然是抽奖,本金的数额一定是不同的……二百万也不知是多是少。
姜红忐忑地思考着,末位淘汰者脑死亡的惩罚实在太过严厉,不知道本金排名也使她有些焦虑。
“不如我们大家先赌四场如何?反正一天最少要赌四局。”穿着格子西装的男人提议道。
“嗯嗯,说得也是。”一个中年大叔搓着手附和,啤酒肚高高崛起,似乎要将西装撑破一般。
没人回答。
格子西装自顾自地问道:“那有谁不参与吗?”
依旧没人接话。
格子西装笑了笑,率先向前走去,推开舱门。
光洁的大理石地砖、高级的真皮座椅、正中间摆着张扑克桌,一位穿着性感的美女荷官站在桌后,笑盈盈地望向众人。
啤酒肚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副见过些世面的模样:“玩些什么?”
格子西装笑眯眯的:“玩点简单的吧,几位美女可能没接触过这些,就最简单的猜大小吧。”
荷官十分有眼力见地取出个骰盅放在桌面上,往其中丢入两颗骰子,
“两枚骰子总数小于7,小胜,大于7,大胜,正好为7,流局。”他说着晃动了一下桌面上的骰盅,笑着问道:“公平起见,就让荷官来摇盅怎么样?”
众人都点了点头。
格子西装冲荷官点了点头:“开始吧。”
荷官动作利落地甩出骰盅,骰子在其中碰撞着骰壁,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啪地扣在桌面上。
“那么,大家要下多少注呢?”
格子西装仍眼睛弯弯的,十指交迭着撑在下巴处,声音中透露着丝凝重,眼神带着深意、缓缓地扫视过牌桌旁坐着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