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灵异玄幻 > 【长篇】艳狐灵猫 > 2-5 因为他对我坏
  「我和曾峻文就是喝了这里的水,吃了这里的鱼,然后才中了媚毒。」凯堤雪享受着黄曄玄的指梳,片刻才不好意思地回头道:「玄哥哥,我头发都直了呀,再梳要掉了。」
  「吃鱼?我记得你受了食戒,应该不能吃荤腥吧?」黄曄玄眉头一挑,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喔对,不能呀,只有他一人吃了鱼。我只喝了水,却还是中毒。」凯堤雪思索着,「湖水里的媚毒,我们猜想是流沙三媚搞的鬼。」
  「狐仙的确擅长使用媚毒。」黄曄玄頷首表示认同,「最近狐仙有来到这一带活动吗?」
  「她们曾经来攻打过孟姊姊的寝殿。」凯堤雪回想起凯堤霜身上的伤痕,不禁义愤地化掌为爪,向前横扫,挥断一排湖边的水生野草。
  「若不是她们,小雪……或许、或许就不会和他发生那件事。」凯堤雪收起爪子,双掌撑住地面,向后倚下,黄曄玄手快,恰好支在她的背脊处,再趁势收拢,又将她搂入怀中。
  「哈!小雪,别这样。」黄曄玄笑着,指尖滑过凯堤雪瓜子脸的稜线,既轻且痒,凯堤雪嚶嚀一声,倒在他怀中撒着娇,用一种绵绵软软的声音嗔道:「玄哥哥,你再欺负小雪,小雪可要嚷啦。」
  「小雪儘管嚷,玄哥哥可不怕。」黄曄玄捏着她的粉颊,将头探近,见凯堤雪依然嘟着嘴,显然还在为了曾峻文呕气,略带不满地说:「小雪,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对拋弃你的那混帐,一点都不值得,你在这边伤心垂泪,在这边为他苦恼,他来安慰你了吗?他来听你诉苦了吗?」
  黄曄玄面色暗沉,含恨道:「那混帐甚至不知道你就在这里!」
  「唉,是呀。」凯堤雪抿着嘴唇,泪眼婆娑,只管连声叹息:「我抢走他的东西,他恨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想要来找我呢?我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
  「但是……」凯堤雪又接着说,「如果再来一次,难保小雪不会再对他动情。」
  「为什么呢?」黄曄玄不解,眼中的妒恨更深,「他对你如此不负责任,放任你来外头哭泣,也对你不闻不问,他到底哪里值得小雪回忆再三?」
  「我身边的神仙,我的家族,疼我的实在太多了。我的安哥哥、玄哥哥,还有霜姊姊,当然孟姊姊和莲儿姊姊也是,但……曾峻文是第一个,再刚见我的面时,就不停和我唱反调的人。」
  黄曄玄闻言呆住,奇道:「原来小雪喜欢这样的类型?喜欢对你坏的?」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新鲜嘛。」凯堤雪也捉摸不了自己的小心思,只得含糊地说:「他从刚开始就一直对我唱反调,我觉得有趣,就也一直和他斗嘴,之后在这里发生了那件事,小雪不知不觉就迷恋上他了。」
  黄曄玄苦笑着,「看来你的玄哥哥日后要对你坏一些了?不然小雪都不喜欢我呢。」
  「玄哥哥,小雪知道你的……」感情二字,她当着黄曄玄的面,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玄哥哥,你不必学他使坏。」
  「谁叫小雪喜欢坏的?」黄曄玄打趣。
  「没有啦。」凯堤雪娇嗔,「别提了,那都过去了。」
  「没关係,玄哥哥不会变得那样坏的。」黄曄玄将凯堤雪揉进自己的胸膛,「我保证。」
  「玄哥哥,你最好了。」凯堤雪很依顺地任黄曄玄摆弄,「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变坏喔。」
  「当然,我说话算话。」黄曄玄乱揉凯堤雪香喷喷的秀发,捏着她的猫耳朵,突然岔开话题,问:「娘娘那边,有打算针对流沙三媚的入侵,做什么回击吗?」
  「我不知道,我刚被曾峻文拒绝,什么都没听见。」凯堤雪忽然想起正经事要办,把橘红色的琉璃牌拎了过来,「玄哥哥,我把这面琉璃牌,扔进湖里可好?」
  「当然好。」黄曄玄伸出一隻手,也捧住那面琉璃牌,「曾峻文和胡媚嵐有私情,他一方面也因为心虚,才不敢回应小雪的心意。」
  「一定是这样的。」凯堤雪形容枯槁,手里的琉璃牌非常冰冷,完全没了先前的触手生温。
  「他和狐仙有私情,而且放不下,看来,狐仙在他的心目中,比小雪重要不知多少倍。」黄曄玄继续言语挑拨,「他如此刺伤你、不珍惜你的爱情,你就算毁了这面琉璃牌,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必觉得罪恶,相信你也不会后悔。」
  「我叫你做这件事,目的就是要让那个混帐,知道小雪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是有我黄曄玄疼爱的。」黄曄玄将凯堤雪的手指一根根张开,取出橘红色的琉璃牌,高举在顶头上。
  「小雪,若你真的不想亲手这么做,那就让我来吧,玄哥哥和他非亲非故,也不怕他讨厌我。」说完,集中体内的能量,开始徐徐流转到右手臂,振臂一挥,琉璃牌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扑通一声入水。
  凯堤雪的眼里,有些復仇成功的快感,有些对过去的悔恨,有些对曾峻文的不捨。
  她同时担心起自己的姊姊和孟乔大半夜找不到自己,会有多着急呢?
  「玄哥哥,我出来只是要处理掉这面琉璃牌,现在我要回去了。」凯堤雪站起来,走到湖边,站在黄曄玄的身后,「玄哥哥,为什么一直盯着湖心发呆呢?」
  「啊,没事。」黄曄玄回过神来,他当然不可以告诉凯堤雪,他方才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着另外几件事。
  「那我要回去孟姊姊那里了,你也赶紧回去部落吧,别在外逗留太久。」凯堤雪温柔地说,一泓蓝汪汪的美目,和那眼前瀲瀲灩灩的青湖相比,究竟哪个更为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