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看见太子气运被夺后 > 看见太子气运被夺后 第23节
  “子安哥哥?你怎么来了?”张娴见到来??先是惊讶,随即就露出欢喜的笑容,往前迎了两步,“不是说今日?值,要晚??候才能回家吗?”
  “临?有点事要上街一趟,正好路过百味阁,想着你昨晚说想吃他家的桃酥,便给你买了?。??来是想晚??候带回家给你的,没想竟在这里碰上了。也好,趁热吃吧,??是刚出炉的。”年轻男子说着把手里提着的油纸包递给张娴,末了略略跟秦昭昭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便又匆匆离?了。
  这??姓邵名子安,是张娴的新婚夫婿——是的,张娴已经成亲了,三个月前刚成的。她的夫婿邵子安不是?么世家公子,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寒门子弟,?岁中了探花,如今正在翰林院任职。
  秦昭昭之前?找张娴玩的?候见过他几回,对他印象不错,这会儿见他上街办事??不忘给媳妇儿带吃的,不由面露赞赏?点了点头:“是个有心??,姐姐嫁对??啦。”
  张娴面皮薄,一听这?顿?红了脸:“不许打趣我。”
  “这怎么是打趣呢,??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这是羡慕姐姐,也是替姐姐高兴!”秦昭昭笑眯眯?说完,顺口好奇道,“不过娴姐姐,你跟邵大??是怎么认识的呀?我前?天听??说京城有榜下捉婿的传统,邵大??这个探花郎,该不会是你爹??皇榜下给你捉回来的吧?”
  “……?”张娴噎了一下,哭笑不得?抬起手点点她的脑门,“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么呀。我跟子安哥哥……我们两家是故交,子安哥哥的爹对我家有恩,后来他家出了件大事,家????不在了,我爹便把无处可?的子安哥哥带回了家,然后我们……咳,总之才不是你想的??样!”
  “哦哦哦,原来不是榜下捉婿,是两?无猜,青梅竹马呀!”
  秦昭昭嘻嘻坏笑,引得张娴忍不住捂脸嗔她:“你这促狭丫头,你、你不许再说了!”
  “好嘛,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家里??没有反对吗?毕竟邵大??之前在家世上跟你……”
  “我娘一开始确实不太赞同,她怕我嫁给子安哥哥会吃苦。但我不在意这个,??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若不能??心爱之??共度,便是拥有泼天富贵,又有?么意义呢?”张娴说到这,不好意思?顿了一下,随即才继续道,“反正,我不想过??种快乐无??分享,悲伤也无??分担的生活,我只想和我喜欢的??在一起,同历风雨,共度春秋……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是愿意的。”
  她红着脸,声音很轻,眼睛里却满是亮光。
  ??种亮光让秦昭昭有一瞬间的怔然。
  因为她曾在另一个??的眼睛里看见过同样的亮光。
  ??个??,是她娘。
  ……所以娘?初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跟爹在一起的吗?
  秦昭昭出神?看着张娴,忽然有种自己??未了解过爹娘的感觉。
  ***
  张娴??番?在秦昭昭心里掀起了?许??未有过的波澜,但这毕竟只是闲聊而已,很快两??就转而说起了别的。
  秦昭昭也没再?想这事,和张娴一起吃过饭,又陪她?书局挑了几??书后,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是?云来酒楼帮殷溯吸黑气的日子,秦昭昭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又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这才像寻常?吃午饭的食客一样,慢悠悠??了云来酒楼。
  不想刚进酒楼,就被之前见过的??个?二带?了之前王雅芝呆过的密室。紧接着,范戟就神色匆匆?出现在了她面前,说太子殿下让她马上?一趟东宫。
  “?东宫?”秦昭昭惊讶之余有?担心,“是太子殿下出?么事了吗?”
  “不是殿下,是……嗐,咱们边走边说吧,殿下?等着呢。”
  这密室里藏着一条通往东宫的密道,范戟说着打开密道机关,带秦昭昭走了进?,然后飞快?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秦昭昭这才知道出事的??不是殷溯,而是东宫左卫率贺逍。
  东宫左右卫率皆是殷溯的心腹,随殷溯出生入死多年,是殷溯亲信中的亲信。不过和负责贴身保护殷溯的范戟不同,贺逍主要目前的职责是守卫东宫,替殷溯管好后方,所以秦昭昭没有见过他。
  据范戟所说,他是今天早上出的事,怎么出事的没??知道,反正就是好好的突然发起了疯。
  殷溯把太医院的太医全传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他突然发疯的原因。
  “这会儿???疯着呢,哎,殿下是觉得这事儿太过古怪,才想着请你?看看,是不是跟背后阴他??孙子有关。”
  “原来是这样。”秦昭昭大概明白了,她边走边问,“??这位贺大??是怎么个疯法?有发狂伤??吗?”
  “??倒没有。他……”范戟的语气一下变得古怪,他抓抓脑袋,想说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正好这?东宫到了,他忙推开密道尽头的?门说,“你出?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
  秦昭昭说着就?????门里探出了脑袋,结果?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先对上了一张满是阴沉和不耐的脸:“范戟带你挖?道?了?这么慢。”
  “……是呀,东宫太大,我们俩险?挖错道儿啦。”秦昭昭眨眨眼说完,跑过?冲他行了个礼,“殿下别生气,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俩肯定不会再挖错了。”
  殷溯:“……”
  殷溯瞪着这越来越不怕他,??有胆子回怼他了的少?,满心的烦躁微顿片刻,变成了一声冷哼:“办事不力,罚一根金条。”
  “别别别,我错啦!”秦昭昭一听这?,顿?不敢皮了,忙冲他拱拱?爪子露出乖巧讨好的笑,“下回殿下有召,臣?一定像鸟儿一样,咻的一下飞过来,绝不叫殿下多等!”
  殷溯:“……”
  殷溯拿眼睛斜她:“这可是你说的,做不到罚三根金条。”
  秦昭昭:“!”
  见她一下瞪圆了眼睛,一副懊恼又一?不知该怎么找补的样子,殷溯恶劣的心情不自觉?好了一?。他嘴角一扯,拂袖转身,在旁边一张雕有五爪飞龙的金丝楠木罗汉?榻上坐下:“行了别贫了,先办正事。”
  秦昭昭:“……哦。”
  这?范戟也???道里出来了,听见殷溯的?,他快步跑上前打开了?榻旁边??扇正对着院子的窗户:“老贺就在??呢,秦姑娘你快过来看。”
  秦昭昭刚要应声,就听见了一个嘶哑得??快发不出来了的声音:“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间,紧紧的把??拥抱变成永远……”
  “……”秦昭昭听得一脸懵,“这是有??在唱歌?”
  范戟一言难尽?点点头:“是老贺,他已经唱这?不知道??哪儿?来的玩意儿唱了一早上了……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停下来。另外他也不让??靠近,一靠近就跟我们动手。”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的秦昭昭:“……”
  她跑到窗边往外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身穿银色盔甲,长相冷峻端肃的青年正蹲在院子靠东边的角落里,一脸木然?唱着歌——应该是歌吧,虽然曲调跟歌词??很奇怪,她??来没听过。
  “这好好的??总不能说疯就疯了,秦姑娘,你有没有看出?么来啊?”
  范戟一脸着急,殷溯也脸色不大好?看了过来。
  秦昭昭收敛心神,定睛看了看,很快看出不对:“他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气,但离得有点远,我没法确定??灰气具??是?么……”
  不等她说完,殷溯就偏头扫了范戟一眼:“?把他弄进来。”
  范戟:“欸,我这就?!”
  第30章
  范戟领命而去, 秦昭昭这才有心思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宽阔富丽,奢华大气,却因为色调有些偏沉, 摆设过于精简,因而显得有几分冷硬房间。
  房间里除了殷溯身下那张雕着五爪飞龙罗汉小榻,还摆放着一扇绣有壮丽山河紫檀屏风。另外还有一张紫檀雕龙案桌和两张同样材质太师椅, 以及一个祥云纹样鎏金香炉。
  透过屏风, 隐隐可见玄金色幔帐,加上屋里随处可见云龙纹……很显然,这里是太子殿下寝殿。
  原来传说中太子殿下寝殿长这个样子呀……
  秦昭昭暗自新奇了一会儿, 范戟自己一个人扛着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贺逍进来了——大概是不想泄露她存在, 他没让其他人进来。
  贺逍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唱那不知名歌曲。他身手不比范戟差,这般挣扎起来动静不小,好在范戟块头比他大, 这才勉强压制住了他。
  “秦姑娘我按住他了!你快看看这他到底什么毛病!”范戟喘着粗气急吼吼地说道。
  秦昭昭回神点点头, 正要上前,萦绕在贺逍身上那团浅浅淡淡, 并不十分浓重灰气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威胁,“滋”尖叫一声就要跑。
  熟悉声音和逃跑姿势让秦昭昭眼睛一亮,一个箭步蹿上前抓住它,重重给了它一拳。
  灰雾顿时惨叫着消散在了空气中, 嗓子都快唱废了贺逍也终于身体一颤, 整个人脱力般晕了过去。
  秦昭昭跑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身上没再有其他问题后, 转头看向殷溯:“贺大人身上这东西跟上次袭击殿下浓雾应该是一样来历, 不过颜色淡很多, 力量也弱很多。他现在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不过,他身上又没有帝王紫气,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呢?”
  殷溯没有回答,只想到什么似眼神一沉,侧头示意范戟:“把他弄醒。”
  “是!”范戟忙上前拍了拍贺逍脸,“老贺?老贺!醒醒!快醒醒!”
  他手劲大,贺逍很快被拍醒,只是刚一醒来,他就脸色大变地翻身而起,朝殷溯跪地叩首道:“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
  秦昭昭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殷溯脸上却并无意外之色。他声音阴沉道:“你做了什么?”
  贺逍捏着双拳,说有些艰难:“属下不慎……泄露了云来酒楼秘密,还有云来酒楼那位高人存在。”
  “什么?!”范戟顿时脸色大变地跳起来,“你居然——”
  “并非我本意,我是被人控制了!”
  贺逍看起来也很愤怒,他声音嘶哑地说完,深吸口气,忍着喉间刺痛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秦昭昭这才知道,刚才被她打散那团灰雾,竟然有控人心神能力。
  贺逍就是被那团灰雾控制了神智,才会无法自控地说出不该说话。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在哪儿中招,贺逍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那时正和往常一样,骑马走在去东宫换值路上。谁想走着走着,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名字。他下意识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普通褐色短打,带着宽大斗笠,完全看不清脸男人。
  男人冲他招招手,他就脑袋发晕,身体也无法自控地跟着他走到了街边角落里。
  之后,男人问了他很多关于殷溯问题。
  贺逍不想回答,心里拼命抗拒,可却像是中邪了一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最终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把自己知道东西全部说出。
  男人听完后很快离开。
  贺逍那时虽然头晕,意识却还是有几分清醒,他心知此事不容耽搁,立马策马赶往东宫,可刚踏进东宫,还没见到殷溯,仅剩那点神智就被一种冰冷黏腻,说不出诡异力量给吞噬了。
  之后,他就彻底丧失了自己意识。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后来都干了什么事儿?”
  看着范戟略显古怪神色,贺逍愣了一下,随即剑眉一皱,整个人紧绷了起来:“难道我还以下犯上,冒犯殿下了?!”
  他追随殷溯多年,对他最是崇敬也最是忠心。想到自己不但一时大意中了敌人暗算,泄露了殿下秘密,还可能对殿下动了手,贺逍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面色微白,嘴角紧抿,扭头拔出范戟随身携带长剑就要以死谢罪,“属下罪该万死,殿下——”
  “干啥干啥?不是你想那样!”范戟吓得连忙抢回了自己长剑,“你没以下犯上,也没冒犯殿下,你就是抽风似一直唱歌,怎么都不肯停!”
  生性严肃,不苟言笑,平日里跟座冰山似,笑都很少跟人笑,别说是在人前唱歌了贺逍:“……什么?”
  “你没觉得喉咙疼吗?”见他整个人呆住,范戟一言难尽地拍拍他肩膀,“就是唱歌唱。然后你那什么,以后还是别唱了,怪难听。”
  贺逍:“……”
  贺逍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行了,一会儿自己下去领罚,现在先说说那人具体都问了你什么。”被范戟这么一打岔,屋里沉凝气氛松缓了不少,殷溯脸色也没那么森然了。
  不管是不是自愿,秘密都是从他嘴里泄露出去,贺逍对受罚一事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心下一松,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他也没再去想自己形象崩塌事,而是收敛心神回忆了一下,把自己与那人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那人先是问属下,殿下近段时间来,有没有再遇到什么不好事。属下说没有,他就问属下为什么,是不是殿下找到了高人帮他转运。属下说是,他又问我高人是谁。因属下只知道殿下每隔几日,都会去云来酒楼跟那位高人见面,并不知道那位高人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便又问属下,殿下和云来酒楼是什么关系。属下这才向他透露了酒楼是殿下私产,酒楼后院设有通往东宫密道事儿……”
  贺逍说到这没再说下去,只用力捏了一下拳头,“是我太大意了!”
  秦昭昭存在太过重要,除了日夜随侍在殷溯身边范戟和云来酒楼那个小二知道她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之外,殷溯身边包括贺逍在内其他亲信,都只知道自家殿下得了一方道长指点,成功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助他摆脱困境高人,但这高人具体信息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因此贺逍才没有向那人透露秦昭昭真实身份,不然她这会儿处境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