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要去出差?”欢爱了一场,被江墨折腾地一觉就睡到傍晚的恬欢,脖颈处还残留着江墨的吻痕,深种的小草莓在她白嫩的皮肤上越发明显。
她嗓音微哑,吃着迟来的午餐,睁大了圆眸看着江墨。
江墨轻笑,抬手拭去她颊边的酱汁,“嗯,半年前就确定了时间的,可能要离开一个多月。”
这一次进修培训式的会议是全国插画行业都要参加的,他身为出版社美术部主编,不能缺席,否则这会他也不想离开恬欢。
只可惜恬欢这之后有任务,不然无论如何他也会想方设法带着恬欢一起去。
“那这两天……你要回家吗?”恬欢低下头,装作认真地解决他准备的食物。
“不回去了。”知道恬欢是舍不得他离开这么久,江墨眉眼间的笑意愈浓,只是这小家伙只顾着低头,错过了他难得清晰体现出来的温柔。
腻歪着和江墨一起待了整个周末,恬欢过得甚是惬意,江墨虽然话少,可除去他这两天里在床事上有些奇怪的狠劲以外,对她依旧温柔体贴,事后的冲澡和按摩,总是会把在心底默默地想着要生他气的恬欢哄得服服帖帖的。
江墨住了两天,在要离开之前,还包了叁四盒的饺子放到冰箱的冷冻室,让她在这之后短时间内不需要只靠外卖度日。
“嗯……再抱一下…”恬欢迷迷糊糊地闹着要起来送江墨出门,可昨晚还被男人折腾到快天亮才睡的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江墨无奈又好笑,站在低恬欢半个台阶的玄关处搂住她的身子,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好,抱。”
恬欢很是眷恋江墨的气息,在他怀里轻蹭了好几下,嘴里含含糊糊地撒着娇说着什么,江墨没听清,侧过头询问。
“你说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让恬欢哆嗦着清醒了几分,她揉了揉眼睛,没大没小地就捏住江墨的脸庞,一字一顿,“我说——你、去、了、外、地、要、注、意、休、息!”
江墨轻笑,眉眼间的笑意浓到化不开,他在恬欢的脸颊上亲吻了好几下,低哑的磁性嗓音里是满满的宠溺,“好好好,我会注意休息……”
“记得好好吃饭,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都会接。”江墨认真地说道,双眸紧盯着恬欢的小脸,心底有着浓浓的不舍。
从认识恬欢之后,他从未试过和她分开这么长时间的,哪怕在她实习结束成为自由插画师,除去取稿的定期见面以外,偶尔周末或是长假,他们基本都会默契地在一起度过。
这是第一次,长达一个月的分离。
江墨看了眼腕表,离他登机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喉结滚动,他松开恬欢,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缱绻的温柔亲吻就落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带着不舍与挂念。
时间不算短的亲吻结束,恬欢也清醒了不少,她睁开水润的双眸,情不自禁地在江墨松开她的唇瓣时往前追逐,她迷离的双眸,激得江墨喘息着再度俯身亲吻她。
“小欢,我得走了……”使出全部的自制力,江墨才终于放开了恬欢,在她微微发烫的小脸上重重地吻了两下,大手拂过她落在颊旁的碎发,“乖,回去再睡会,我到了再给你消息。”
“……嗯。”恬欢早已听见江墨裤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知道有人在催促了,哪怕心底不舍,也只是乖巧地点点头,顺从着他松开紧搂的怀抱。
江墨掏出手机快速地瞄了一眼,又塞回口袋里,深深地看着她,“我走了。”
门扉轻轻关上,恬欢依旧站在原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长T恤,衣摆遮到大腿中部,露出她匀称纤细的双腿,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清晰地残留着这两天里江墨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忽然有些勉强地轻笑了一声。
她对江墨的不舍,只是因为这两天的亲昵而产生的依赖,是……吧?
这时的恬欢,还没有察觉到那股微酸又带着甜蜜的情感,究竟从何而来……
生活又回到最原本的状态,恬欢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埋头作画,近来杂志社和某品牌合作,需要社里的画师们一道画出和品牌相关的联名插画,但是这种风格,她并不擅长。
已经临近第一稿的截稿日了,恬欢又扔了一版稿件,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长发,握着画笔的指尖手掌处都不知在何时沾到了颜料,久久画不出满意的画稿,让恬欢的耐心几近耗尽。
再一次揉皱草稿后,恬欢猛地摔下画笔,有几分粗鲁地扯下鲨鱼夹,如瀑的长发洒落披散在肩上,因为画稿的事,她已经四天没洗头了,往日叁天便是极限,这大夏天的,长及腰部的头发经过四天狂躁的状态,早已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恬欢瞪着凌乱的桌面,烦躁地轻啧一声,转身便赤着脚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花了些时间洗澡洗头,恬欢甚至还泡了个花瓣澡,一身清爽之后,心情也不再那么烦躁了,擦拭着湿漉漉还在滴水的长发,恬欢哼着歌,只是见到书房门扉半开,见到了那一桌的凌乱后,又有几分焦躁袭上心头。
眼不看为净、眼不看为净……
恬欢心底念叨着,转身就走,决定先喂饱自己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的胃,只是被画稿折磨了多天,又在江墨离开后宅了一周多,他离开前留下的饺子早就吃完了,其余的食材要么放太久干瘪了,要么就是直接发芽了,恬欢没法,又飞快地收拾了下厨房,换了件露腰的粉色泡泡袖衬衫和牛仔裤便下楼。
订了箱牛奶和一袋米,还有些杂七杂八又耐放的食材,填下送货上门的地址后,就提着两盒饭馆打包的菜肴回家,她快饿死了。
刚走进电梯,恬欢就迫不及待地撕开包子的底层垫纸,嗷呜就是一口,可就在她因为吃到温暖的食物而满足地双眸微微眯起时,正要闭合的电梯门忽然被一双黝黑的大手扒拉开,紧接着,一个风尘仆仆,身形高大,背着登山包,满脸胡渣的男人走进电梯。
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