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参加完周裴的生日会后,温喜打起精神来,托薛有成的名望,轻易找到了一份体面且轻松的工作。温母在多次手术后总算迎来安享晚年的阶段,温乐又怀了孕,一切步入正轨。
温母例行复诊时温喜见过谢辛两次,一次擦肩而过,一次两人在他宿舍喝了几杯咖啡。
谢辛言语间提到前妻时,不禁暗暗观察温喜的神色,令他失望的是,温喜依旧淡淡的。
他有些懊恨,但很快释怀了。
温喜之于他,就像一块美丽的癣,引起的一场过敏。疾是灾难,但他时常怀念她带来的痛与痒。
他问她以后还能见面吗,温喜说不会了吧。谢辛沉默片刻,没有挽留,临走前送了她两大袋咖啡,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开始喝咖啡,他也一样。
走出宿舍楼,夕阳如血,手机不断震动着,是周裴发来的消息。
一会没看,又满了两页。
温喜一边走,一边数着脚边的银杏叶,不小心踩到,会发出喀哧喀哧的声响,秋天了。
温喜想起幼年在乡下捉的西瓜虫,踩起来也是这般清脆,让她一度以为,那是肉身出逃,只留空壳的畸形动物。
温喜一路踩过落叶,听着“喀哧、喀哧、喀哧…”的声响,心中宁静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