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道七十余万载，法域分身终年在外闯荡，算上提升修为、提升神通的修行消耗，余下来的全部身家，包含仙器、宝材、仙丹、符箓等等，大约也就在万斤左右。
即使现在的东河宫主，想要赚取一万斤源玉，如果运气正常，也要二三十万年左右。
而现在。
只要培养出一位真仙，就有一万斤源玉入账。
以东河宫的速度。
四万年。
七真仙。
十万年就是十七位真仙，就是十七万斤源玉！
“这太多了！”
东河宫主咽了口口水。
陈季川也不禁动容。
一位真仙就是一万斤源玉。
若是这个价格的话，他要是认真起来，赚钱的速度可比在‘仙古战场’中苦哈哈的采矿要来得快的多的多！
道门中困在四阶巅峰，处在悟道境的上仙何止三千？
哪怕一指‘点化’下去，仅有一成能够证道，也有数百。
数百真仙。
数百万斤源玉。
“这太多了！”
陈季川也咽了口口水。
伏丹子见状笑道：“我道门永远都不嫌真仙太多，库中源玉亦不怕少。你们师徒若能培养出十位真仙，每一位一万斤源玉。若能培养出二十位，每一位两万斤源玉。三十位，三万斤。若能培养出百位真仙，立刻就能得千万斤源玉！”
“……”
“……”
陈季川承认，他被打动了。
数百真仙数百万斤源玉，他还能把持一二。毕竟他有‘仙古战场’，一万年能开采数十万斤源玉。
数百万斤。
不过十万年的收入而已。
但上千万斤的源玉，挖空整个‘仙古战场’，恐怕也只有这么多。
将一门神通修行至第四重境，总花费也不过才十几二十万斤源玉。
千万斤源玉，足可以修行五十门。
单纯用来修行，足够一境真仙修行五千万年！
这太多了！
……
陈季川跟东河宫主晕乎乎，带着九万斤源玉出了上善道宫。
待回到东河宫，东河宫主掂了掂手中储物玉镯，冲陈季川道：“掌教这次可真是大手笔，看来距离神州大乱确实不远，连掌教都有些急切。”
神州正邪两道的交锋从未停止过，一直以来，随着神州真仙的增多，各种冲突、摩擦也越来越多，资源争夺也愈发激烈。
域外星空是宝地，各种机缘蕴藏。
但神州天地才是神州真仙的根本。
这里的利益冲突，恩怨纠葛，多年下来，早就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非得一场席卷神州的大战，真仙陨落如雨，才能彻底解决。
此外别无他法。
“是啊。”
“一位真仙一万斤源玉。”
“百位真仙千万斤源玉。”
陈季川摇头笑道：“待这个新规公布下去，门中必将掀起收徒浪潮，不少真仙定然都会广收门徒。即使没把握教授证道，广撒网之下，说不定就有人能证道，白得一万斤源玉。”
这新规摆明了是冲着他跟东河宫主制定的，但道门中其他真仙若能教出真仙，能得到的源玉同样是实打实的。
一万斤源玉。
这不是个小数字，寻常真仙很难不动心。
“这是好事。”
“真仙为了源玉，会多收徒，也会比平日里更多关注更多上心，对门中这些弟子而言，也算是机缘。”
东河宫主也看得出伏丹子的意图。
这新规一来针对他们师徒，鼓励他们教出更多真仙。二来同样是广散网，激励门中真仙多多收徒多多授徒。道门上仙众多，真仙亦不少。兴许因为这个新规掀起的浪潮，就能让道门多出几位真仙。
真仙盖世。
适逢乱世，哪怕是多出一两位真仙也是好的。
“盛世。”
“乱世。”
“可叹天地太小，恨妖魔卑劣！”
东河宫主摇摇头，看了眼手中玉镯，然后随手抛向陈季川。
……
第489章 神州乱不乱，周衍说了算！
“老师。”
陈季川看向东河宫主。
“收着吧。”
“你新近证道，正是勇猛精进的时候，这些源玉在你手上的意义要大得多。”
东河宫主口中道。
他知道自己的根底，知道孟青、刘合川等人能证道，到底是谁在出力。门下一个个弟子尽数证道，东河宫主已经很高兴很满足。在这当中，他这个老师也凭添各种有形无形的福利待遇，在道门内外的影响力大增。
如今这七万斤源玉，他身为师长，却不愿再厚颜收下。
东河宫主，最好面子。
“多谢老师。”
陈季川也知道东河宫主的性子，见他态度坚决，就没推辞。
在伏丹子、在其他道门真仙跟前，他可以装傻，让东河宫主跟他一起抗‘黑锅’。但在东河宫主面前就没必要了。
见陈季川收下源玉，东河宫主点头一笑，转过话茬问道：“我道门底蕴第一，气度第一。你在指点修行方面颇有心得，若有本事继续教化真仙，尽管放手施为。掌教的意思你也清楚，眼下神州浩劫将至，说不准何年何月。道门若能有更多真仙，应付这场浩劫必定更加从容。其中的度，你自衡量把握。”
“嗯。”
“弟子明白。”
陈季川应声。
与东河宫主交谈半晌，陈季川告辞离去。
回转东歧宫。
……
“果然。”
“瞒不住。”
东歧宫中，陈季川看着两只储物玉镯，忍不住摇头。
随着石泽成功证道，东歧、东河二宫近来已经连证九仙。自刘合川后，每证一仙，掌教伏丹子都会单独召见陈季川与东河宫主，勉励一番。
这一次轮到石泽证道也不例外。
要说这位掌教心中没有心思，陈季川不相信。
伏丹子心底必定也在猜测，猜测二宫缘何能够真仙频出。猜测到底是周衍，还是东河宫主拥有随意造化真仙的能耐。
更甚至已经猜出是陈季川。
一如东河宫主。
但一元道门有大格局。
身为道门的掌舵人，掌教伏丹子同样有大胸襟大气度。
四万年来，从不见他有任何试探跟询问。
即使到如今，也只是制定新规，‘明码标价’以激励陈季川为道门培养出更多真仙。
看这举动，在陈季川没有主动开口，主动交代前，伏丹子以及一元道门并无刨根问底的打算。
道门尊重每一位弟子的机缘跟隐私。
对待真仙更是如此。
哪怕是‘量产真仙’这样的惊天大秘，一元道门也能自持，不做出格举动。
只以利诱，依旧遵从道门法则。
“掌教口称神州浩劫将至，反过来又鼓励我继续为道门培养更多的真仙。”
陈季川对道门的态度稍稍放心，又回想伏丹子方才一席话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