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又今朝,去水东流,不知人生多少。走马转斜桥,残阳无情,只将梧桐晚照。自古神仙皆做客,不过天酬地表。我欲高歌畅饮,又恐酒醒无聊。梦中疑是神女来……”
  陆靖柔叉着腰,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心想萧阙这人忒怪,生辰这天写这么没忌讳的词。丧声丧气,实在不吉。结尾刚好尚有一句未完,正留待她用。反正诗文这东西说难是难,说简单倒也简单。
  陆靖柔想了想,另取了张纸,提笔续道:“梦中疑是神女来,又食叁张糖饼、五个肉包。”
  话锋一转,满纸辛酸即刻改了方向。不仅神女大饱口福,还充满了劳动人民乐观向上的朴实气质。除了字迹蹩脚以外,没什么不好的。陆靖柔非常骄傲。
  “你们掌印还没回来么?”她从门口探出头来问。
  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跑上来道:“方才掌印吩咐奴才传信儿。他老人家在养心殿陪侍皇上,一时走不开。请娘娘先回,怕耽误了用膳的时辰。”
  “好。”陆靖柔见他眼熟,因而笑了一笑道,“掌印书案上的东西你们别乱动,等他回来再处置。”
  说罢她返身回去,从腰里荷包掏出一只巴掌大的迦南木佩,刻成一枝中正舒展的重瓣海棠。上下串着镂空珊瑚珠,底下佛头坠是成色上好的翡翠——还是康生从内务府库房讨来的边角料。她是嫔位,明面上用不了这么好的玉。
  迦南香的气味沉郁。她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把它和那张纸端端正正地摆在一起。
  “本来想见面给你,今天大概见不到啦。”她无声地默念,“生日快乐。”
  一语成谶,陆靖柔到底没等到萧阙,却等来了怒气冲冲的皇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并非生性嗜杀,但自进得门来,脸色也十分地不好看。
  所幸如意儿康生两个,事先同御前伺候的通过气儿。皇后皇上两个人吵嘴,皇后娘娘哭着说什么从此再不活了,要一头碰在柱子上寻死,“又日新”闹得沸反盈天。后来乱乱哄哄地好不容易救回来,又说自己死不成,要铰了头发做姑子去,皇上气得罚了她禁足叁月。再加上这几天西北形势不好,急报说接连吃了败仗。两下夹攻,皇上可是彻底搂不住火儿了。
  陆靖柔打迭起十二万分小心,连茶叶都换成了菊花枸杞,清火明目的。皇上接过呷了一口,道:“先起来吧。”
  “是。”陆靖柔恭恭敬敬地站起身, 立在一旁。
  皇帝突然看她一眼:“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坐。”
  陆靖柔小声问道:“您心情不好呀?”
  皇帝叹了口气。面上气还没消,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你瞧出来了?今天乌七八糟的事儿一大堆,朕烦得要命……唉,古人云不迁怒不贰过。你别害怕,朕还不至于在你这撒火。”
  “您宽宽心,别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陆靖柔思来想去,挑了句比较安全的话。好歹一个被窝滚过这么多回,总有点革命情谊在。
  “咱们下棋玩儿?”
  “不下。”皇帝摇头,“朕脑子嗡嗡的。”
  “臣妾给您讲故事听?”
  “罢了。”皇帝皱眉,“朕没那个心情。”
  陆靖柔又不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撕她衣裳,动作又快又急,贝母纽扣一颗颗崩飞出去。陆靖柔反手一拍他手背:“您得赔我。”
  皇帝尖厉冷冽眉峰动了动,好像是笑了,低声嘟囔句小没良心的。双手把着腰,径直将她抱在腿上,他将人衣裳撕了,却留了件肚兜在身上,叫她慢慢解。
  陆靖柔抬手将肚兜颈上银链的搭扣按开,那片绣着瓜瓞绵绵的小小薄布失了束缚,即刻塌了半边,露出欺霜赛雪一对乳来。她自认胸脯不算丰满,但萧阙很是喜欢。故而她想着这一招在皇上面前,必然无往而不利。
  那对乳被他握在手心里抚弄几下,粉嫩嫩的乳尖儿颤颤巍巍地直立起来。皇上弓马娴熟,手上几块硬茧磨得陆靖柔小小地倒抽一口冷气。
  陆靖柔低头看着皇帝埋首舔弄她的乳尖,吃得红艳艳的,上头还留着一点淫靡的水光。“皇上的鼻梁骨真高,之后一定能成大事业。”她说。
  口气跟个老嬷嬷似的。皇帝看看她那张不合时宜认真的脸,不禁失笑。
  陆靖柔戳戳他的脸颊:“您不生气了吧?”
  他早就不生气了,但他不介意逗逗她玩儿。
  “大胆。”皇帝佯怒道,“冒犯天子龙颜,看朕不赏你几十板子。”
  “臣妾知错了,不知皇上要赏臣妾板子还是棍子呀?”她说话故意重重咬在后头棍子几个字上,皇上脸居然红了一圈,“女人家家的,学那些个荤话做什么?”
  陆靖柔大言不惭:“我看春宫图和艳情话本学的,那里头更荤。”
  隔着一层布,他底下已经硬得如火烫的烙铁。陆靖柔成竹在胸,继续不慌不忙地问:“您羞啦?”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古怪了。皇帝感觉自己被她玩弄于股掌,不,双腿之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找回控制权,“都是外头的不正经男人看的,本不该流入宫闱。”
  “男人能看,为什么我看不得?”陆靖柔故意挺起胸膛扭屁股,乳尖有意无意若即若离地抹过他的下巴,将身底下那块澎湃勃发的热铁,蹭得足足胀大了一圈。“臣妾发奋学习伺候皇上的本事,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皇帝不打算同她废话,自解了腰上汗巾子,将里裤一褪,一根怒昂紫胀的龙根来势汹汹,顶端的铃口已颤颤地淌出几丝透明的滑液。她刚要壮胆子伸手去摸,就被他一把举起来,再松手。这么直直地坐了进去。
  幸好她事先抹了润滑的油膏,不然猛一下吃不住,非要流血不可。饶是如此,陆靖柔还是疼得脸色发白,咬紧了牙关才没出声。
  疼,疼得钻心。
  如果只有疼还算好了,她忍耐得住。只是疼得狠了,大脑出于自我保护,就会自动命令她开始哭泣,以此减轻身体的压力。这种哭法脱离了情绪的范畴,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幸好方才及时抱紧了皇帝,他看不清她的脸。
  陆靖柔飞快地将眼泪通通抹在他的衣服上,却不察皇帝一个回头。
  “这怎么了?”皇帝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电光石火间,陆靖柔将计就计,索性撒开了脸面大声嚎哭:“呜呜呜呜!我没事儿!我就是太想您了!”
  总之,光明正大找个理由,不用费力和大脑反应抗衡,她觉得舒服多了。
  昨天最高温度42度,我连叁天热伤风不敢开空调。悲惨程度堪比满清十大酷刑……怀疑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烤箱,而我只是一只端坐在灼烫的风中,拥有思想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