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是白鸥城里最大的赌场,因为地处星港,所以从来不会缺客人。
星港是一个半军事港口,除了用来停靠军舰,每天接纳的也大多都是联邦的达官贵人。那些军姥爷和贵族们为这片小小的赌场带来了数不清的财富和各地消息。
大幕落下,夜莺升起。
霓虹灯柱自门两边升起,色彩繁复布满花纹的玻璃门有意将内外两个世界隔开,招牌上的夜莺似在挥动翅膀,暗金色的流纹顺着线条流动,将“夜莺”二字衬得更加神秘。
一楼的每个赌桌上都围满了人,大多数人都戴着面具或者画着彩妆,贵族们在这里消遣娱乐,士兵和其他人则是做着发财的梦。彩色的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照耀着令他们红眼的“梦想”。
二楼则是供人休息的“宾馆”,但是赌徒们通常不会在这里休息,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容易沾染上“晦气”,所以二楼通常是没几个人的。
莫北悒现在就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玩。她对赌倒是没有兴趣,顶多就算是好奇,也不明白那几张小小的扑克和几颗骰子怎么能惹得人那么疯狂。
“在看什么?”温柔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是顾熙怡。她走到莫北悒旁边,手搭在栏杆上,戴着银色面具。
“就看楼下的人玩呗...你们聊完了?”
“嗯,不过我们可能要等几天了,下一批运输舰叁天后才能到,守苍说会想办法帮我们弄到迁跃机。”
“他没什么要求吗?无偿帮助我们?”
而且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事,无论在帝国还是联邦,盗取军队的迁跃机可是重罪。
“没什么要求,就是让我给会长传个话。”说这话时顾熙怡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莫北悒看不到。
希望洛殿下不要忘了,海蓝星上,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她呢。
这话挺正常的,就是那语气有点......幽怨,顾熙怡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守苍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人贩子似的。
她看向莫北悒,发现莫北悒还在盯着楼下的人,便问到。
“想玩吗?”
“啊?没有,就是好奇。”
也可以说是无聊。
晚上的白鸥城其实还是很热闹的,但现在顾熙怡是上了城报的通缉人员,再加上联邦各种识别手段层出不穷,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那她?她自然是要守着顾熙怡的。
莫北悒可记得白鸥城里的一段“重要剧情”:当时顾熙怡想要借联邦的清洗技术洗掉楚轩的标记,结果却被另一伙不法份子劫走进行改造实验,实验没有成功,反而破坏了腺体,导致女主再也无法被标记,就连信息素也没法再自主控制,平时一点信息素都不会外溢,在发情期就会变得完全不受控,甚至连抑制剂都没法起作用。而无法被标记和无法使用抑制剂就意味着女主必须通过性交来缓解痛苦...
而且在地下实验室里还会发生一段极其恶劣的事件,实验结束后由于腺体被破坏,信息素溢出,女主陷入了短暂的发情,就在那天晚上,实验室里的每一个Alpha甚至是Beta都将她“享用”了一番。
光是这么想这血压就已经上来了,莫北悒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就把他们全杀了!脑子里的声音多了几分森然冷意。
不过莫北悒没理会。
“好奇的话那就玩一玩吧,我和你玩。”顾熙怡的声音再度响起。
“可是我不会。”
“我们玩最简单的一种,我教你。”说着顾熙怡便把莫北悒拉回了守苍给她安排的临时房间十一号,而莫北悒的在隔壁,十二号。
毕竟是赌场,房间里也有内置的赌桌,两人面对面坐下,顾熙怡从抽屉里摸出两个骰盅和六个骰子,分成两份。
“我们就摇骰子比大小,比谁的点数大,懂吗?”
“....懂,那我们要赌点什么吗?”
“你想赌什么?”顾熙怡已经摘下了面具,正端坐着看着她,衬衣领子捋的整整齐齐,扣子也一颗不漏的扣好,褐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优雅又灵动。
“呃......”莫北悒不自然地挪开眼,把视线放到了面前的骰子上。赌什么?她现在身无分文,啥也没有,能赌什么?
“这样吧,如果我赢了,那我就要你...”顾熙怡顿了顿,差点没把莫北悒给吓死,“好好学习,不准挂科。”
凯尔洛特大学作为帝都最好的大学,要求也极为严苛,要是一个学期挂科率超过叁分之一就会被劝退。
其实莫北悒还就打算挂科退学来着,干完这一票...这次保护好顾熙怡,只要腺体没被破坏,后面因为发情而引发的一系列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而她也正好“功成身退”,保住小命。
“好,那要是我赢了,这几天你都必须和我待在一起。”反正她有“外挂”,不可能输。
“行,不能反悔哦。”虽然莫北悒的要求有点奇怪,但顾熙怡也没有拒绝。
骰子撞上骰盅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都只能算的上新手,看上去拼的更多的是运气。
九比十,刚好多了一点。
莫北悒刚想说我赢了,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开门,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