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穿成仙侠爽文男主亲妹妹 > 穿成仙侠爽文男主亲妹妹 第106节
  原著中的苏天霄虽也有昏迷的时候,但一旦清醒,那就是自动升级,然后日天日地!
  怎么到这里就是神魂不足,变成稚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这时,耳畔响起吵闹的声音,苏云湉蹙眉看去,原来不知何时她又走到了医仙谷的门口。
  此时门口是一名头发乱糟糟的年轻孩子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说来也巧,那少年样貌的苏云湉还有印象,就是当初她初到宗门的时候给她带路参观的童子。
  少年一边磕头,嘴里不停地哀嚎着:“求求你们,救救,救救我姐姐吧!活人不医!我的命换我姐姐的命行不行!一命换一命啊!”
  这句话仿佛给了苏云湉一个重击。
  一命换一命。
  原本早该开启人生巅峰,在未来搅起风雨的天之骄子,难道是因为被她自作聪明的插手命运,才会出现这样不可及的变化吗?
  是啊,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尤其原身本是该死的,现在原身没死,而“苏天霄”变成稚童,这岂不是相当于代替死了一遍吗?
  ……
  苏云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性,责任心与负罪感都很重,这么一钻牛角尖,就有些控制不住愧疚的情绪。
  她周身的灵力有些暴动,血丝渐渐弥漫上瞳孔,顷刻,她的黑色的双眸深处泛起血腥的红,甚至散发出狂躁又不安的气息。
  原本在凉亭附近休憩的仙兽们慌张地煽动翅膀,飞速地远离苏云湉。
  苏云湉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灵压冲击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双眸仿佛被一层雾遮住,看什么都看不太清。
  伴随着远处磕头请求换命的声音,苏云湉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踉踉跄跄地向那边走去,潜意识仿佛是想找什么赎罪道歉,但连为何的理由苏云湉似乎都不记得了。
  她晃晃悠悠地将“医仙谷无条件救人一次”的令牌丢给医修:“给,给他……把这……给他。”
  医修目瞪口呆,他刚想问确定吗,这可是医仙谷的无条件医治邀请函啊,不过在他抬头瞬间敏锐地察觉到苏云湉身体不适。
  他忙扭头喊道:“不好。师兄快……”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一句,“安静。”
  医修回身一看,就见苏云湉的旁边就多了一道沉默的身影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人穿着最普通的蓝色儒衫,样貌清秀面无表情,然而在一瞬间却给人一种不敢拒绝的强大气场。
  此时的苏云湉已经被体内澎湃的灵力刺激得踹不过气来。
  她的头脑一时昏迷一时清醒,清醒时想要抬手求援,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身上的灵力与肌肉完全不听使唤,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淤泥中,无人可求,无法自救。
  就在她自我挣扎时,右手腕忽然冲进了一股澎湃温和的灵力。
  新进入的灵力没有暴躁镇压,而是选择润细无声地潜伏,慢慢调动节奏,让她焦躁不安的灵力像被rua了毛的大猫样舒缓下来。
  苏云湉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仿佛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谢安钰接住落下的身躯,轻轻一掂,将其抗在肩膀上就往外面走。
  杵在一旁的医修眼角抽了抽,忍不住上前阻拦。
  “何事?”
  医修道:“她这样被顶着胃,清醒后极有可能泛酸呕吐。”
  谢安钰脚步一顿,手随意一翻,将苏云湉大横抱在胸前,掂了掂,有将苏云湉往身后一抛,将其禁锢在背后背起来,然后他冲眼角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医修点点头,转身离开。
  “哎。不是这人……”
  医修还想拦着看看苏云湉的情况,然后他就被师兄给扯住。
  “已经没事了。”师兄沉稳地打量了离开的两人一眼,皱了皱眉,“似是心魔,但好像被强行压制下去了。奇怪,心魔这么容易能被压制的吗?”
  “嘶。或许是师兄你感觉错误?”医修咂舌,强行压制心魔,不光境界要高几等,对灵力的掌控技术也得极端精细,两个炼气期修士摆明不可能。
  师兄也摸了摸下巴,摇摇头:“许是我们看错了,毕竟也就是一瞬间躁动。或者并非心魔,而是情绪起伏太大罢了。”
  医修一想也只有这个能解释了,然后他拿出邀请函给师兄,为难道:“刚刚那位女修士说要将“无条件救人一次”的机会转增给这位少年。这……”
  一直跪在地上不敢作声的少年,眼中爆发出希望,不停地开始磕头:“多谢尊者,多谢真人!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那位女修的。”
  师兄和医修都有些犹豫,这时,他们耳畔同时传来谷内一位大能的声音。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带进来吧。”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那位发话了,他们连忙应诺:“是。”
  *
  医仙谷左侧,是一个个类似蒙古包的专门给病患们居住的地方。
  一个低眉睡眼的男孩急匆匆地捧着一碗药跑进其中一个蒙古包,在看见床上坐起来的身影后,眼中闪烁着泪花。
  “姐,姐姐,你终于醒来了。”男孩高兴得不行,想跳跃却忍住内心的亢奋,避免让药汤洒出来。
  “嗯。让你担心了。”女子脸上有一道疤,她抬手,手臂相较一般女子更粗壮,肌肉纹理明显,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也辛苦你了。不过你是如何有进入医仙谷的机缘。”
  女子今年近30,停留在炼气期十多年,医仙谷是什么地方她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这种贫穷,还没好队伍好师尊带着,需要大量资源堆积的炼器师,绝无可能登堂入室,当初她任由弟弟带自己过去,是想着若是有缘,能得到刚好出医仙谷历练的新医修来医治,也是好运道。
  弟弟便将当初在给苏云湉当学院介绍人,以及之后苏云湉丢给他邀请函的事给说了一遍。说完,他还不忘自得意地说结交了一份贵人的友谊友谊。
  “你这个糊涂蛋子,糊涂啊!那种贵人如何是我们能结交友谊的。”女子听前面的话异彩连连,听到后面却一脸懊恼,“多好的机会,怎么就……唉。”
  弟弟不明所以,但还是怯怯地看着姐姐。
  “天衍宗的年轻修士我们也见过,你见哪一位能在刚入学的时候得到夫子和书院长看重?这位定然是有大能耐大造化的存在。
  你当初回来的时候为何不早与我说,指不定我们还着点香火情早早过去,看对方愿不愿意收我们做洒扫、管事童子。说不定我们伺候对方十来年后,便有机会得到筑基丹,因此从武入道,获得力量!”
  女子越说脸上的表情越苦涩,连连叹息:“然而你现在不光没了香火情,还欠了好大一个人情。我们又没有可以回馈之物,真的是……”
  弟弟听着咽口水,他不是很明白,只眼巴巴地看着姐姐道:“那我们找个机会再上门感恩结交?”
  女子冷笑一声:“我何时记得把你教得如此厚脸皮。感恩结交?你用什么感恩,用你这连炼气都没有的脆弱身子骨吗?你这样上门不就是攀扯富贵吗?”
  弟弟连连讨饶,慌道:“姐姐,我不是,我不敢这样想的。我就想着那样神仙一样的大人物,定然不会如我们这样计较。我上门免费当洒扫童子……”
  女子失望地摆摆手,然后严肃道:“你以为你当洒扫童子是讨好赔罪?她缺你一个洒扫童子?你有何特殊能力吗?”
  弟弟被这三连问问得头越来越低。
  女子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我们家族的祖训你可是忘了?跪下,去抄30遍祖训。”
  女子见弟弟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有些心疼,但还是坚持。
  她思来想去,咬咬牙道:“等我养好这点伤,必再闯异域,获得资源。到时候你记得将东西送过去。”
  弟弟大惊。这可是姐姐拼了命才找到的啊!更是他们姐弟重新崛起的希望!
  但他想要劝说的话却在看见姐姐坚定的眼神后给咽了回去。
  *
  几夜过去。
  “嗬……”
  苏云湉猛地睁开眼,嗓子发干,身体还是有些使唤不了。
  她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旁边半掩的窗户,听见风吹丛林的声音,以及嗅到一阵阵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在闻到香味的那一刻,苏云湉的肚皮顿时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满满的食欲自下而上充斥着她的大脑。
  想吃,好想吃东西。
  “呼…嗬。”苏云湉艰难地撑着床起身,鼻尖顺着香味旋转,努力眨了眨眼,终于看见斜前方的四方木桌上摆着一个大瓷碗,以及一旁糕点。
  苏云湉两三次尝试下床,却都没能迈开腿。
  她顾不得干灼的灵力感觉,艰难地将她的大白纸人召唤出来,大白纸人这回出现的大小只有平日里的三分之一,显然是苏云湉灵力不足。
  好在除了小了点,其他的功能并没有少。
  它非常有灵性地小跑到四方桌前面,连着拓盘一起将粥和糕点一起端过来。
  “真聪明。”苏云湉眼前一亮。她根本顾不得手指干不干净,上手就捏着几块糕点下肚。
  “嗡……”充沛的灵力自糕点下腹后便开始自行运转,苏云湉很是惊喜,她真的没想到用来充饥的糕点居然是灵米灵植制作的,这么高级的吗?
  苏云湉彻底停不下来,一手两个,十多块糕点飞速就被她解决。然后她的目光瞄向香喷喷的粥,因为手指无力,她连勺子都懒得拿,两手撑在碗面前,稍稍将大碗捧起一点弧度就开始开始喝。
  “吨吨吨……”果然,这皮蛋瘦肉粥用的也都是灵米。
  一口气下去,热乎乎的暖胃,细腻的灵力充斥着四肢暖身体,等她将所有的粥都喝完,浑身的疲惫难受气息已经消失大半。
  “呼。”她整个人懒洋洋地半倚在床头,陷入酒足饭饱的休息时间。
  还不得她思索起为何会待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咔哒”木门的拴给扯开。
  苏云湉警惕地捏起道法,就见一道身形健硕的沉默身影,低头走进来。
  苏云湉心头一松,笑道:“原来是牧余兄啊。”
  谢安钰脚步一顿,他沉默地又拿出一份软糯的糕点,灵气混合着香气不停地诱惑着苏云湉,令她双眸仿佛向日葵一般随着糕点盘左右摆动。
  “过来吃。”
  “好。”苏云湉赶紧下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拿了一块丢进嘴里,“真香。”吃完过后,看到谢安钰没吃,连忙站起来对谢安钰鞠躬:“太感谢你了,您也吃。”
  谢安钰隐藏嘴角扬起的笑,摇摇头,坐在旁边没动。
  等苏云湉吃得差不多,她手指轻抚杯沿:“何事郁积于心。”
  苏云湉手一顿,故作轻松道:“没有,我心情好着呢。”
  谢安钰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慢吞吞地开口:“我听他们说,自从你入学后似乎不像过去那般干劲十足。”
  苏云湉心头一颤,面上吃甜品的速度却没有下降,很自然地回应道:“嘿嘿。正所谓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大的进步。我就是这么,个,情……”
  她看着谢安钰对视过来的双眸,后面半句话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