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话说的。”
曼殊不由得看向了祁天，细长妖娆的眼眸里，也都是绵长的心疼之意：“都是经历一样的苦，你们所吃过的苦，也都是我心头上的一道疤。”
他们四人算是相伴而生，她是最小的那一个，他们三个一直呵护着她，保护着她，除却对陵霄的爱来说，对于祁天，对于玄华，她都是看得一样重要。
就是让她在陵霄和祁天之中，选一个活下去，她做不出来这个抉择。
不管是哪一个，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纵然你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对我们来说，都是字字重如千斤。”
陵霄微微抬眸，眸光淡然地看着祁天道：“不管是我们还是你，对彼此来说，都会把对方吃的苦，放在心上。”
用鲜血喂养着。
“都过去了。”玄华淡然一笑，把他们每个人都吃过的苦，全都归为过去。
不管曾经吃了什么样的苦难，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在便好。
可话是这么说，关乎那段过去，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只是再度提起来的时候，也都是化为一笑了。
“没想到，小白离如今，也寻到了心上人了。”
祁天打趣地看了看白离，而后又看向明封，脸色明显冷了许多：“白离虽然没有你资历老，但是你别忘了，她背后，有我们四个给她撑腰。”
“你若待她好也就罢了，若敢欺辱她，别怪我们不念情面。”
虽然明封是真神，和四大古神关系也不错，可若是让祁天在白离和明封之间选，祁天一定会选白离。
那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帝染掩唇笑道：“殿下这话真是说笑了，白离可是主上的人，就是给明封真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她的。”
“他明白就好。”祁天点头笑了笑。
说这话的时候，祁天的眼眸从帝染身上掠过，瞧见了帝染眼底的落寂之意，他没有说什么。
“虞止那会儿，跟扶桑都是八荒战神，怎么现在瞧着，我倒觉得虞止身上，有股浪荡之气了？”祁天注意到了虞止。
以前的虞止，眉目冷冽，到底是战场上出来的人，如今天下太平，虞止身上也有了温润儒雅的气息，瞧着也舒心。
虞止斜了冥湛一眼：“可能是跟冥湛待久了，所以就这样了吧。”
冥湛：“？？？”
冥湛毫不客气地道：“你少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本质如此，碍着我什么事了，神经病！”
祁天：“……”
“皎皎君子胜云月，谪仙不能比，阿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祁天差异的看着冥湛，他刚刚，分明看到了冥湛翻白眼。
说他看错了？
当年的冥湛，分明是个翩翩贵公子，丰神俊逸，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啊，怎么许多年不见，他就一副流氓逗比的气质？
“你没看错，他变了。”曼殊幽幽地递了冥湛一眼：“这件事，说来话长……”
“行吧。”
祁天无奈扶额，总觉得一朵鲜花，被一些牛粪给糟蹋了。
想当初，那个冷峻如高岭之花的冥湛真神，如今，也堕落成这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