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攸宁听出蒋诚的意思，目光落到系统身上。
系统被洛攸宁盯着，小小的光团朝着一边缩了缩。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见系统竟然是躲避着不肯回答，干脆自己开口对着系统询问起来。
系统抖了下。
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洛攸宁伸手扯住系统，垂眸看着一只手就能握住的光团，“你要是不肯跟我说，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去找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系统低声，嗓音明显有些心虚。
谁能想到它就是在这边出现一会儿，竟然会发现另一个系统？
只是那个系统虽然也是系统，却完全是个残次品，连绑定者都没有，绝对不是他们这些负责辅助人而出现在这里的系统。
它这么想着，又看了眼洛攸宁。
“你们不是要去见白悦吗？现在先过去见一见对方吧，要是对方没有问题，我可以直接跟对方的系统交流。”
它们这样的系统要是想察觉对方，本身就有着自己的方式。
不论是屏蔽还是交流，它们跟人类都不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不一样，它在意外看到这边的残次系统后，多少能够猜到这边的系统是被某种存在拆了核心数据。
核心数据破损，系统哪怕依旧活着，自身也完全没把做任何事。
系统这么想着，又看向了洛攸宁。
洛攸宁被系统这么注视，催促，哪怕是系统什么都不说，洛攸宁已经确定眼前的系统肯定瞒了她什么事情。
她看着系统，握着它的手收紧了些。
“你到底做了什么？”
系统沉默。
它想到自己已经跟洛攸宁说太多了，要是继续说下去，很可能连这里破损的那个系统都会发现，到时候要怎么做？
给对方安排人绑定？
这根本就行不通。
先不说系统绑定需要有一定的要求，就说蒋诚跟洛攸宁这两个知情人，哪个跟它没有关系？将自己的人让出去给别的系统，它还真的做不到。
系统这么想着，眼睛看向洛攸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毕竟我跟你现在可算是一体，要是我做了什么事，那不是自己想不开吗？”
“既然知道是一体，那你最好不要隐瞒我。”洛攸宁沉声，松开系统不再继续追问了。
在她看来，自己就算是跟系统继续追问，系统这个性子只要不说，她一样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如不问了。
洛攸宁扯了下蒋诚，示意等下吃了东西就去找白悦。
“白悦去辉夜基地也不是短时间了，要是那边没有什么事，已经是可以过去雷霆基地了。”她对着蒋诚低声道。
当初还想着白悦离开雷霆基地也没什么影响，这时候倒是担心了。
洛攸宁叹了声。
人真的就是这么善变。
蒋诚看到表情幽怨，叹了口气还靠在一旁的洛攸宁，伸手轻轻碰了下洛攸宁的脸，“先去那边等我会儿，食物马上就好了。”
这么说着，洛攸宁乖巧地走了出去。
她坐在桌子边，抬头就可以看到蒋诚。
蒋诚跟洛攸宁笑了笑，在垂眸继续做饭的时候，手指似是不经意的碰了碰系统，无声地提醒系统最好把洛攸宁要知道的说出去。
系统直接察觉到了蒋诚的情绪。
它对蒋诚这种当着洛攸宁什么都不说，背着洛攸宁竟然找自己麻烦，还跟自己说这些的人无奈极了，小小的光团挪动直接离开蒋诚这边。
可它还没飞出去多远，蒋诚直接抓住了它。
系统僵住。
它感觉到蒋诚朝自己伸手的时候，还碰到了跟它距离极近的破损系统，原本就出现问题的系统被蒋诚这么一碰直接出现在蒋诚面前。
只是跟它不一样的是。
破损系统并不是光团，而是灰蒙蒙的模样，漂浮在空气中，像是一个灰团子。
蒋诚皱眉看了眼系统，随后目光落到灰团子身上，“这就是你刚才不肯跟宁宁说的事？另一个你？”
“不是。”系统连忙否定。
它跟眼前的系统可没什么关系！
顶多算起来的话，它刚才碰了碰这个系统，除此之外，它就没有做过任何的事，绝对不能接受蒋诚这么说自己。
这么想着，系统干脆跟蒋诚说道，“你误会了，这个可不是另一个我。”
“不是另一个你？”蒋诚皱眉。
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在联系起系统不对劲的情况后，蒋诚几乎是立刻的意识到眼前的小灰团子跟系统肯定有什么关系。
否则它们也不会这么相似。
这么想着，蒋诚直接抓住了灰色的破损系统，他带着破损系统直接去到了外面的洛攸宁身边，松开手把系统放到了洛攸宁的面前。
系统弹了下，有些茫然地看着洛攸宁。
洛攸宁看到眼前跟自己系统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灰团子，立马伸手按住了灰团子，然后看向系统，“这是什么？”
“我记得你说了，你跟其他的系统可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她冷声开口。
系统对上洛攸宁的目光，光团一抖。
它多少也害怕自己真的被洛攸宁误会，只好说道，“我确实跟其他的系统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这个系统就是个破损系统。”
“之前为了跟你们对话方便，我就以这个模样出现了，它应该是感觉到了我，所以才出现在了这边。”
到底都是系统。
哪怕是破损后的系统，它们也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好处，在发现有着完整核心数据的系统后，自然就这么靠了过来。
系统跟洛攸宁说出这个，甚至挪动身体给洛攸宁展示了一下。
洛攸宁看到灰团子确实会跟着系统的动作动作，就像是复制粘贴了另一个系统一样，她这才相信了系统说的话。
不过看着眼前这样的系统，洛攸宁直接把系统揣到了衣兜内。
破损系统跟衣兜内的小兔人被塞到了一起，瞬间更茫然了。
见洛攸宁这么动作，系统也知道洛攸宁这是不可能放掉破损系统了，它叹了一声，直接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个系统发生了什么，不过系统的核心数据破损动用之后，系统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诚。”洛攸宁听完系统说的话，仰头看向蒋诚，“一会咱们去见白悦，将这个系统也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