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刻,看着夜空中那轮凄美苍白皎月的还有一人,慕容祈的眼神幽暗,虚白的光映在那深凝的瞳中,披落在双肩的纯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慕容祈举起皙白纤弱的手,轻轻地拨开了挡在眼前的刘海。
“星河,我知道你一定会赢得比赛,然后回来娶我的,那是你曾经给我的誓言,是你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真正地爱过我,直到遇见你,唯有你才能让我感觉到我是被人深爱着的。”
一滴如珠玉般的泪滑过水嫩青白的脸,悄然落下,慕容祈紧抱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这是今天下午一个神秘人送给她的,多亏了那个神秘人,慕容祈才得以逃离那些乞丐的魔掌,也正因为这一件披风,慕容祈才知道原来聂星河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去。
在孔舒捷去都城测定年骨和境界的时候,慕容祈偷偷跑回了慕容府邸,一路上,慕容祈就听说了南城的聂星河,境界是清空境后期,是所有参赛者中境界最高的人。
慕容祈粉唇轻扬,暗自窃喜,但当她走到慕容家大门的时候,阴郁的神情愈加沉重。
慕容祈恨慕容馥,恨慕容凌月,恨慕容家的所有人,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不再回来这里,自从她的父亲死后,这里对她来说和地狱没什么分别。
但慕容祈还是回来了,她是为了聂星河才回到这里。
慕容祈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慕容馥取消和孔家的婚约,这是慕容祈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愤然的语气对慕容馥说话,“我不会和孔舒捷成亲的!当初那个被你们看不起的聂星河,现在他回来了!我要回到他身边,我要回聂家!”
慕容馥愤慨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带着蓝色脉息的脉气将桌子轰散了,慕容馥厉声喝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我为了维系我们慕容家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孔家到底哪里比不上聂家?孔舒捷又有哪里不如聂星河?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送到聂家!”
“我爱的人是聂星河,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嫁给我一点都不爱甚至憎恨的人!难道慕容家的地位,比我的幸福更重要吗?”慕容祈咬牙哽咽,挤在眼角的泪不住地落下。
“够了!现在取消婚约,不是明摆着和孔家过不去吗?你和孔舒捷的婚约已成定数,别忘了你现在是孔舒捷的未婚妻!赶紧把那个什么聂星河给我忘了!”慕容馥怒红了脸,她用力地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还是不要这样逼她比较好吧,万一她做什么傻事的话,那不就麻烦了。”慕容凌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拐角处,刚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慕容馥回过头,她狠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要死就让她去死!反正是他和那个贱人的骨肉!要不是孔舒捷看上她,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慕容家待下去!我早就把她和那个贱人埋在一起了!”
慕容祈泪如雨下,街道上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僻壤的巷子中空无一人,只有几阵阴风呼呼而过,慕容祈以为没有人会发觉她的存在,慕容祈蹲在墙角,把头埋进膝盖,放声大哭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哭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工具一样!我可是您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星河……你现在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慕容祈的哭声引来了三个衣衫破烂、灰头黑脸的乞丐,他们互相推搡着向慕容祈靠近,挤了挤眼,然后露出了邪恶的笑。
慕容祈抬起那红肿的眼睛时,三个乞丐已经把她围了起来,中间的人邪笑着,阴里阴气地说道:“小姑娘,是谁欺负你啊,别怕,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收拾他!”
三个乞丐淫笑着一起扑了上去,他们疯狂地撕扯慕容祈的衣服,慕容祈死死挣扎着,但柔弱的她怎么也反抗不了三个狂奋的男人。
两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禁锢着慕容祈纤细的手臂,灼热的气息和舌头在慕容祈脸上肆意滑动,绝望吞噬了慕容祈的内心,见慕容祈不再反抗,三人的动作慢了下来,但依旧粗暴,慕容祈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白嫩的肌肤。
“嘿嘿嘿!兄弟几个今天真是走大运了!居然遇上这么极品的姑娘!小姑娘~别怕,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们是不会弄疼你的~”
突然红色的血刺同时贯穿了三人的脖子,三人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一会他们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从脖子上的小洞中爬出一条暗红的虫子,虫子化作烟雾飘到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身上。
“闻到了很不错的味道。”残心舔了舔舌头,慕容祈身上有股强大的戾气,戾气是看不见的,但残心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他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看着惶然的慕容祈,冷冷地问道:“刚才你说的星河,是叫聂星河吗?”
慕容祈神色惶措,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残心的手背在背后,手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深红的血液汇聚成一件深红色的披风,残心把披风扔给慕容祈,道:“穿上吧,别着凉了。”
慕容祈身上的衣服被撕地破烂不堪,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她裹着披风,怯怯地问道:“你……你是谁?你认识星河吗?”
“我……?”残心的眼珠快速地转了一圈,阴冷的表情变得柔和,“你就把我当成是聂星河的朋友吧,是他让我暗中保护你的,我只是收钱做事罢了。”
“星河……他让你暗中保护我?你说的是真的吗?”慕容祈不敢置信地盯着残心。
残心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慕容祈猛地站了起来,跑到刚才残心驻足的地方,四处张望,但已不见了残心的踪影。
慕容祈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从他们惊恐的表情来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是死于何人之手,慕容祈攥紧身上的披风,内心有种欣喜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