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庭的出现,击退敌人、守卫边境,开疆拓土、保家卫国。
  他在百姓心里,就是他们的守护神。
  说句大不敬的话,星澜国的皇帝换谁做百姓们都不关心。但他们心目中的大将军、守护神,只有傅余庭能当。
  星澜国皇城皇宫内,皇帝翻看下面的人送来的消息。
  翻看了几页,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最后忍无可忍将奏折甩在地上。
  回想起傅余庭说过的话,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他那时是什么意思。
  傅余庭!你果真是好样的!皇帝面色阴沉道。
  *
  成功逃出将军府后,付于亭用从袁老那儿得来的换颜丹改变了容貌。
  两个月后,付于亭来到月花国,并结识了月花国的四皇子,还通过他与月花国的长公主相识。
  傅余庭的消息传到月花国时,付于亭正与长公主相谈甚欢。
  借着时间不早的理由,付于亭向长公主告别。
  回到住处,付于亭脚步匆匆地回房,待房门关紧,急忙将古戒拿出来唤出袁老。
  袁老,现在那傅余庭不仅还活着,还自立为王成了一国皇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付于亭一脸急切道。
  此事不急。
  袁老,您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付于亭见袁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脸喜色。
  传言傅余庭还活着,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可是他的。
  这么说那傅余庭也借尸还魂了?!付于亭眉头紧皱,不对啊,借尸还魂并不是人人都可以
  他容貌未变,并不是借尸还魂。袁老见他的方向跑偏了,出声提醒道。
  容貌未变又出现在世人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付于亭突然面色煞白,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袁老,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变成了鬼魂修?
  是有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付于亭听到袁老的话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无意识地来回踱步缓解心中的恐慌。
  魂修,说得难听点就是鬼修。
  魂修,即使在修真界也是个难缠的存在,修士们宁可得罪魔修,也不愿招惹上鬼修。
  你怕什么?袁老看他已经在自乱阵脚了,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他都已经可以凝实魂体出现在人前了,说不定已经是高阶鬼修不,可能比这个还高!而且,我现在用的身体还是他的!
  这怎么能让付于亭不害怕?
  他现在已经有点像惊弓之鸟,甚至怀疑那人现在是不是隐在他周围偷听他们的谈话。
  既然明白你现在的身体是他的,那就先下手为强懂不懂?袁老一脸冷淡道。
  听到袁老的话后,付于亭慢慢停下了脚步,脸上慢慢浮起恍然大悟。
  对啊,他可以先下手为强啊。
  之前没能从这具身体夺取得气运和功德,估计是那傅余庭化为鬼修时转移了。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付于亭看向袁老,急切道。
  那傅余庭不是还有个儿子吗?而你现在的身体又与他儿子有血缘关系
  您是说从他儿子身上下手?付于亭眼睛一亮。
  这是唯一的办法,若不是你这具身体跟他的夫郎已经和离了,从他夫郎身上下手更快。袁老一脸可惜道。
  确实可惜付于亭点头应和,谁知道那傅余庭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此事要尽快动手,免得又生出什么变故。
  第19章
  既然选择当皇帝来收集气运和功德,要做便做到最好,衣食住行逐个击破。
  傅余庭前世生活在末世,在当上一州的领导者前,他也是从最底层往上爬的。
  他知道百姓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
  而军师沈清,从一个军师做到了现在一国丞相的位置。
  不得不说,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
  还是如军中一样,傅余庭给出想法和思路,沈清结合这个时代的实情给出方案,两人经过探讨确定最终方案,由傅余庭下令实施。
  仅用半年的时间,由傅余庭治理的顺安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的皇夫殿下找到了几种产量多储存久的粮食,在荒地上种下,收获时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不管是荒地利用,还是粮食产量增多,对于百姓来说都是大喜之事。
  至于衣物,那就更值得百姓赞叹了。
  听说他们的陛下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宝书,书里记载了织布制衣的各种办法。
  像锦城这个地方气候适宜养蚕吐丝。
  草原上养的羊往年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羊毛,如今却被人花钱买走。
  单靠羊毛来赚钱,蛮族的人就可以赚到足够他们一年花销的银子。
  更别说他们还养了牛和马。
  这马除了用来吃的肉马,蛮族养得最多的还是用于打仗的战马。
  蛮族,还有一个别称马上民族。
  或许在地面作战他们比不上中原人,但论马上作战,早年还没被封为大将军的傅余庭都在他们手上吃过几次亏。
  不过,并不是所有蛮族人都喜欢打仗。
  居无定所和四处漂泊的日子很苦,特别是每到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衣物,很多人都熬不过一个冬天。
  这也是为什么每到冬天时,蛮族人的身影出现得特别频繁。
  有了粮食和衣物,顺安国的皇帝又派人来教他们搭建适合大草原居住的房子。
  不习惯常年住在一个地方也没关系,东西一收,找个好位置,再重新搭起来又可以住了。
  而且,每年还有固定的两个交易时间,中原的商队会去到草原上和他们进行物物交换。
  服饰和粮食问题解决了,居住和代步问题也在慢慢进行。
  解决完自己国家的,傅余庭又盯上了别国百姓。
  收集百姓的信仰又没规定不能收集他国的,百姓崇拜谁信仰谁强迫不了。
  于是,两国建交开始了。
  建交国宴上,其它国的皇帝或许是真心实意,或许是将想法藏在心里。
  不过,星澜国的皇帝却是全程面部表情僵硬。
  真是应了傅余庭离开前的那句话,或许他们再见面时,就是两国外交之时。
  现在可不就是嘛!
  昔日两人是君臣关系,如今不过半年的时间,就与当初的皇帝平起平坐。
  炎耀国的皇帝高大威猛,性格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向来是直言不讳。
  且他是一国皇帝,也没必要顾忌什么。
  看到星澜国的皇帝正满眼阴郁地盯着顺安国的皇帝看,炎耀国皇帝嗤笑一声,端着一杯酒走过去了。
  林呈徽,许久不见,近日可好啊?
  星澜国的皇帝林呈徽,听到熟悉的声音,脸瞬间沉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回原来得体的笑容。
  炎耀国皇帝并没有等他回话,自顾自地说下去,看样子不太好啊,也是,毕竟看到曾经的臣子如今与自己坐在同一位置,心情怎么会好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呈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什么。炎耀国皇帝脸上的笑容刺眼得很,只是觉得你与傅余庭相比,好像他更适合当皇帝啊。
  说完,喝了一口酒就走了。
  嗯,这酒滋味不错,离开的时候得拿上一些。
  听到他的话,林呈徽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偷偷关注这边的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特别是炎耀国皇帝的话后,心里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傅余庭确实比星澜国的皇帝更适合当一个皇帝,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做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事。
  不得不说,这人是天生的领导者。
  夜色降临,国宴也结束了。
  傅余庭挥手示意随行太监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寝殿。
  烛火慢慢燃着,他的小夫郎半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朦胧的光映在他脸上。
  将外衣褪去放在一旁,傅余庭轻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进被窝里。
  心里念着要等相公回来,木琴一睡得并不熟,迷糊间好像感觉有人将他抱起又放下。
  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木琴一半睁眼嘟囔,夫君
  怎么,吵到你了?侧身将小夫郎抱在怀里,傅余庭轻拍他的背。
  唔下意识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在有节奏的轻拍哄睡中,木琴一慢慢睡了过去。
  夜色渐浓,静悄悄的一片。
  突然,嘈杂的声音响起慢慢变大,几道慌乱的脚步声还没靠近寝殿,傅余庭就猛地睁开眼。
  没多久,响起轻却有些急切的敲门声,陛下,太子殿下夜里突然吐血不止,现已昏睡过去。
  傅余庭捂上小夫郎的耳朵,跟寝殿外的说了一声等着。
  听到陛下的话,小太监不敢再吱声,安安静静地等在原地。
  没多久,就看到只披了一件外衣的陛下从寝殿出来,还不忘小心地关上门。
  看到陛下如此小心翼翼,小太监心里呼了一口气。
  幸好他过来时,大总管还特意叮嘱他敲门和禀报的声音小一点。不怕陛下听不见,就怕声音太大吵醒了皇夫殿下。
  陛下都如此小心翼翼,要是他吵醒了皇夫殿下小太监不敢再想下去。
  小太监在陛下身后小跑着才能跟上,突然,听到陛下出声询问,可叫了御医?
  回陛下,御医已经请了。小太监控制着呼吸回答道。
  小太监一边小跑跟上走得大步而飞快的陛下,心里却在想,原来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这么冷淡啊。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连陛下和太子殿下关系不和都敢编排。
  等傅余庭到太子寝殿时,御医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陛下
  太子现在如何了?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现无大碍。
  可诊出太子为何吐血?
  这请恕微臣无能,查不出御医面上惶恐。
  行了,下去吧!傅余庭沉着脸寒声道。
  是,微臣告退。
  听出陛下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心里一紧,面色隐隐发白。
  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陛下生气的模样,但也很害怕。
  你们也全都下去。傅余庭说完,推门走进去。
  走到床边,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傅余庭坐下,往他体内输了些灵力,没多久,傅余司勤醒了。
  父亲傅余司勤睁开眼,就看到他父亲坐在床边。
  现在感觉如何了?傅余庭拿过一旁的帕子,把他头上的汗擦掉。
  就是心口有些疼。傅余司勤虚弱道,眼里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父亲给他擦汗什么的,那都是五岁之前的事了。
  十一二岁的少年,对于父亲的亲近,总有些不好意思。
  先忍一会儿。
  傅余司勤低低应了一声,父亲,那个人是要开始行动了吗?
  傅余庭没有回答,掀开儿子身上的被子,扯开衣领,果然在儿子的心口处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图纹。
  傅余司勤是平躺着的,身子虚弱无力,想低头看都动不了。
  父亲,我心口处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图纹。傅余庭点头应道,一边把儿子的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困就闭上眼睛睡觉,父亲在这儿看着。
  我还不想睡。傅余司勤摇摇头道。
  最重要的是,他心口疼得厉害,睡不着。
  显然,傅余庭也想到了是这个原因。
  父子俩并不是多话的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父亲,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啊?竟有如此神通。又是借尸还魂,又是抢夺功德气运。
  那人是修真界的修士,做这些是为了重返上界。
  傅余庭之前并没有跟儿子详谈过付于亭这个人,如今儿子问起来,想了想,便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
  傅余司勤听着听着,从一开始的震惊、惊讶到后面的若有所思。
  见父亲终于说完了,傅余司勤问出了心里想问的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将计就计,父亲是不是想要做什么?
  他现在用着我的身体,意味着你与他有了血缘上的联系。为了你今后的安全,得趁此次机会断了这份联系。
  另一个就是,重返修真界的方法只有古戒里的那个魂修知道,傅余庭想要去修真界,就得借助他们来。
  所以到时候他们不就是给他人做嫁衣了?父亲你这招也太狠了。傅余司勤忍不住笑了。
  幸幸苦苦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把人逼疯才怪。
  对他那种人,这算轻的。
  父亲,你和姆父离开的时候,能带上我吗?傅余司勤有些紧张道。
  不带你带谁?我还担心你不想离开这儿呢。傅余庭疑惑道,有些奇怪儿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才不会,父亲和姆父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得到答案,傅余司勤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第20章
  最后,傅余司勤还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寅时将至,傅余庭算准时间,用功德之力将儿子心口上的图纹包裹住。
  红色图纹在碰到功德金光时,瞬间红光乍现。
  原本静止不动的图纹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疯狂扭动,甚至想钻进傅余司勤的躯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