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乖乖地抬了头。
他见林清闭着眼,满是委屈地搂上了他的颈项,低声道:那我不动,阿清你别走好不好?
阿清不喜欢做这些,那他也不喜欢。
可他真的好想,好想阿清啊。
如此之下,他用自己的身子轻轻地嘶磨着林清,但又怕会被林清发现以至于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月白鲛绡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散开了些,白皙漂亮的锁骨映入眼帘,肩臂处还有些许鳞片,在水面下泛着浅浅的微光,很是漂亮。
林清被他的嘶磨扰的皱起了眉,虽然很不想去理会,可两人如此亲昵的触碰,尤其是白之如那有些冰冷的身子,亲昵之下还带着些许酥麻。
不仅仅如此,耳边还有低低地喘息声传来,一声声唤着他的名。
随后更有颗颗玉石落入池中,晶莹剔透,奇香宜人。
这让他想不去理会都无用,片刻后才睁眼看去,见白之如的衣裳落在水面上,白皙到在月色下泛起微光的身子映入眼帘,晃了他的神。
如此漂亮,若为女子定然惊艳神州,怕是第一美人易兰萱在他面前都自愧不如吧。
可如此惊艳之人却为男子,并且还是鲛人。
他快速侧过了头,不再去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累了白之如没有再闹腾,只像个小孩儿般卧在林清的怀中,漂亮的尾鳍在水中缓缓飘动着。
阿清,我会乖乖的,你别不要我。他低低地说着,漂亮的眉宇微拧着,竟是有那么些可怜。
林清并没有应话甚至连看都不曾去看他,只瞧着漂浮在水面的海棠花出神,许久不曾出声。
直到天际有了些许晨光,他才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思绪也稍稍散去了些,浅眠睡下。
许是真的被折腾累了,他难得的睡得极沉,没了往日里的清冷到是染上了些许柔和。
白之如也在此时睁开了眼,他笑着从水中起了身,倚在了林清的跟前。
瞧着林清染满疲惫的面容伸手抚了上去,有丝丝暖意顺着他的指尖落入心口,惹人心动。
轻抚之下又落在了林清的唇上,晶莹剔透的清水染在他微红的薄唇上,很是漂亮。
他这么瞧了一会儿又细抚了抚,这才低眸在上头落了个浅吻。
浅吻也不过片刻便散了,但他有些不满足,轻舔了舔唇后才又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怕会闹醒了林清,以至于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阿清。他低低地唤着,就好似是在诱、惑着林清。
也正是如此,林清睡得愈发深沉,薄唇微启着任由白之如动作,甜腻不已。
两人如此亲昵之下,莲花池边传来了衣裳入水的声音,很是暧昧。
林清醒来时天色大亮,昨日的恍惚扰的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下意识便要起身。
可才有动作就注意到身上有些重,低眸看去就见白之如窝在他的怀中睡得香甜,一袭月白鲛绡散落在腰上,白皙纤细的身子映入眼帘。
那一条鱼身在水中,随着水流缓缓飘动着。
看着这一幕他还有些回不过神,一度怀疑自己这是没睡醒,恍惚的厉害。
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额间,待思绪稍稍清明了些他才再次去看,怀中当真是有条鱼。
阿清。
也在这时,低低地呢喃声缓缓而来。
白之如低喃着往林清的怀中倚了些,白皙如玉般的藕臂搂上了他的颈项,很是亲昵。
这也使得林清下意识皱了眉,伸手便要将人推开。
也是同时,他发现自己竟是能动了。
未加思索他推开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人,起身头也不回的回了轻云洞府。
衣裳早已被白之如扯得凌乱不已,但好在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昨日的警告有了效用。
他随意处理了一番,取了灵石开始修炼。
昨日他就发现自己尘封已久的修炼突然又有了动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有了动静就要抓住。
就如同上回所言,修炼讲究悟性,下回再有突破的动静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洞府内很快便静了下来。
白之如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么一推那是愈发的迷糊,好半天后才注意到林清走了。
他游着到了池子边上,瞧着寂静的洞府外,眼底染上了一抹失落。
阿清。
随着他的一声轻唤,洞府外仍是寂静不已,好半天后他才起身坐在了边上,抬眸看向了前头的半疏海棠。
暖风拂来,吹散了花枝上的花叶,宛若清雨般缓缓飘落。
花瓣落入池中激起了一片涟漪,还有三两瓣却是顺着白之如的肩头落入了他的衣裳间,衬得他整个人俊美不已。
他瞧着这一幕眼底的失落也愈发的深,待片刻后才伸手接了下来。
看着掌心中的花瓣就好似是瞧见了林清般,嘶磨着低下了头。
也是这时,他瞧见了池子边上的几颗珠子,想到林清不愿理会的模样轻皱了皱眉。
阿清不喜欢珠子吗?
他低眸思虑了好一会儿,可却什么都没有想到,回眸再次看向了不远处的轻云洞府。
洞府前仍是同方才一样,寂静不已。
待瞧了一会儿后他才捡起了池子边上的珠子出了水,清澈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全数洒在了地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水痕。
他看了看自己的鱼身,轻动了动尾鳍后才爬着去了洞府外,衣裳上染了些许尘土但也不过片刻便散去了,到是鱼身上被划出了数道口子,触目惊心。
不过他并未在意,只径自到了洞府外,偷偷往里边儿张望着。
林清这会儿正在专心修炼,灵识虽然分了些出去警惕轻云山四周,但却没有防着白之如。
这也使得他并不知道白之如就趴在洞府外,正眼巴巴地瞧着他,有那么些可怜。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当真是扰着了,下意识皱起了眉。
白之如自然是瞧见了,慌忙又缩了回去,他瞧了瞧手中的珠子,随后才摆在了洞府外,这才又回了池子中。
他没办法离开水太久,水是他们的生命,没了水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才入水,鱼身上的伤痕也随之缓缓愈合,波光粼粼之下宛若珍宝。
想来是送了珠子,他这会儿心情极好,欢喜的在水中吐着泡泡,一个个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又入了池子深处,在里边儿挑选着漂亮的珠子。
林清不知道这些,他这回闭关修炼花费了许久,醒来时已是半月后。
虽然花费了些许时间,但修炼却有了极大的提升。
他低低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美眸也随之睁开,神色渐渐清明了些。
终于快入中期了。他低声说着,话音中也带上了些许笑意,俨然是心情极好。
近百年都没有一丝动静,如今终于是能触碰到了,让他如何不高兴。
只是这抹高兴也不过片刻便散了,他猛然忆起了鬼市拍卖一事。
这一闭关就是半月,鬼市先前就有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已经错过了。
若是当真错过了,怕是又得等上许久。
意识到这,他不再多想换了身衣裳便离开了洞府,御剑离去。
白之如并未瞧见他离去的身影,只欢喜的从池子中挑了几颗极好的珠子,爬着到了洞府边上。
那儿已经堆了许多的珠子,满满当当宛若一座小山,颗颗皆是精品。
他将手中的珠子一块儿摆了上去,这才张望着看向了洞府。
这半月来他一直躲在外头偷偷瞧着,每回瞧见林清坐在那儿便欢喜不已。
只是此时的洞府内却是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坐在床榻上的人却是不见了,寂静的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他慌乱闯了进去,看着空旷的洞府,惊恐地出了声,阿清!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天气转凉了,小可爱们要注意保暖哦。
话说是真的冷,冻得瑟瑟发抖。
第26章 还未过去吗(二合一)
洞府内寂静不已, 静的就好似此处本就是没人。
白之如看着空旷的洞府只觉得心里边儿染满了恐慌与害怕,害怕林清走了,不要他了。
阿清!阿清!他一个劲的在洞府内寻着, 绝美的嗓音也随着他的害怕渐渐染上了颤意。
洞府内仍然是寂静不已, 回应他的也不过只有边上小谭内的落水声。
他爬到了林清半月以来一直待着的床榻, 瞧着上头整齐的被褥, 猛然将其完全扯开。
只是被褥里边儿空空如也, 这也使得他眼底的恐慌越发的深。
阿清!
没有,哪儿都没有!
阿清你在哪儿!
他害怕地唤着,也不顾身子被地面拖扯着撕裂出了一道道细碎的口子,不顾尾鳍撞在书架上被折断了一角。
就这么在洞府中寻找, 惊恐的轻唤声不断传来, 令人心碎。
林清御剑离开轻云洞府后,到了轻云山南城郊外一处码头。
此时天色尚早, 码头边只站着几名凡人,正在等着搭船。
码头边上还坐着个身着黑衣麻布的老者,正拿着鱼竿钓鱼,很是悠闲。
他四下瞧了瞧, 片刻后才走了上去,见老者只是拿着个鱼竿, 竿上却是没有线, 瞧着到不像是在钓鱼。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在意,只瞧了瞧后,道:敢问先生,花可开了?话音清冷不已。
老者并没有出声, 双眸紧闭, 没有一丝动静。
若不是他能够察觉到老者的气息, 他都要以为这人是死在这儿了。
他没有再作声,看着老者钓鱼,直到许久后老者才有了声音,道:花季还未到。
没到?林清听着老者的话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又道:那先生可知花季何时到?
老者这回到是没有再拖着,侧眸瞥了他一眼,道:今夜就开了。
林清听着这话下意识愣了片刻,真不知是不是该说自己走运,竟然赶上了。
若是再多修炼一天,怕是要错过此次鬼市了。
想着这儿,他也没再说什么,道了一番谢后便离开了。
既然鬼市是今夜开门,那现在他还有时间去天工阁,林家那几万枚九品定然已经收到,他去取了来便能入鬼市了。
虽然一块铸剑玉或者雪炎晶不至于卖到万枚,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为好。
入天工阁时已是片刻之后,阁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他在入门后便见伙计上前,道:阁主可在?
在。伙计点了点头,又道:不过阁主这会儿正在见客,先生稍等片刻。
林清听闻点头低应了一声,这会儿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倒也不急。
他应着伙计的话打算去一侧的小隔间内等候,可也才走了几步就见前头有几人缓步而来,身上穿着白衣华服,面容暗沉,一见便是极不好惹的主。
瞧着这儿,他下意识往边上站了些,让开了行来的人。
可饶是都让开了却还是与来人有了些许碰撞,他稍稍低了身,算是赔礼。
能入天工阁且如此张狂,想必背后有着极强的背景。
他不是个喜欢多惹事的人,且阁内人如此多,磕磕碰碰倒也正常。
来人也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未有,转身快步离开了天工阁。
他们是永和坊的人,阁主会见的人正是他们。伙计见林清看着离去的几人,低低地解释了一番。
永和坊?
林清听闻回头看向了伙计,见他点了头才又再次去看门口。
那儿早已没了人,想必已经回去了。
他到是没有想到会在天工阁遇上永和坊的人,也不知来此处是为了何事。
先生来啦。
正当他思虑着永和坊的来意时,身后传来了阁主的声音。
他回眸看去,见阁主迎了上来,低眸行了礼,道:阁主。
先生何时来的,怎得也不让人通报。阁主不知他来了多久,深怕担待了他,又道:我让人备茶,先生随我来。说着招呼着伙计去备茶,而他也先行一步入了里间。
林清见状也没多留着,虽然仍是疑惑永和坊的人,但与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倒也没有再多想。
他跟着阁主入了一处隔间,桌上还摆了茶碗,还有阵阵热气涌来。
想来方才有人坐在这儿喝茶,应当才走不久。
应该就是永和坊的人了。
阁主也瞧见了桌上的茶盏,命伙计收拾后又摆上了暖茶糕点,这才道:先生请。
林清什么话都没有,低身坐在了桌边,同时还接过了伙计递来的暖茶,淡淡的茶香味儿缓缓而来,沁人心脾。
先生来是为了泣珠吧,我已经让人去取了,林家送来的万枚灵卷也收在一块儿,先生清点清点。阁主笑着出了声。
也是在同时,又有一名伙计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个玉盒子。
林清听着声音抬眸看去,见伙计将玉盒摆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打开瞧了瞧。
里边儿摆了钱庄的灵卷票,同天工阁灵卷不同,钱庄的灵卷票是灵石,灵石数量太过庞大便会以卷流通。
至于天工阁灵卷则是递给巧夺天工用来锻造兵刃的东西,两者并不相同。
玉盒子里边儿灵卷约莫有个八万,其中林羽之送来的有六万,其他的则是正常价格出售的灵卷。
他细细清点了一番将盒子收回到了袖中,抬眸去看正在喝茶的阁主,道:既然东西已经收到,那在下也就告辞了。
先生不再坐坐?阁主对于他要走多少有些诧异,这也不过才坐了一会儿怎得如此急。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是散修,居无定所自然也就不会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林清起身之际,出了声,先生手上可还有泣珠?
恩?林清听他提到泣珠疑惑地应了一声,又道:今日没有。
其实珠子他有许多,但那些都是白之如的,他并不想与白之如有太多的牵扯。
以前也只当自己不知道,取了也就取了。
如今知道了,他也就不会再去取了。
那便好。阁主听闻没有稍稍松了一口气。
林清瞧出来了,总觉得阁主是遇到了什么事,疑惑地道:阁主可是遇上事了?